杜亮上第一堂体育课，冷冷的面孔看着面前的三十名高三的学生。然后感觉不对，自己不是教官，只是老师，应该和蔼一点。于是放下来微微笑了一下，学生们纷纷松了一口气。杜亮道：“你们原来的体育老师，请假回了老家。以后你们的体育课由我来上。现在每人八千米，跑不到的两百个俯卧撑。开始。”

“什么？”学生们刚送的那口气又提了起来。所有的学生包括体育课代表都楞在当场。

体育课专业的保健女老师提醒道：“杜老师，这个好像多了点。”

“哦。”杜亮道，“课代表四十分钟你能跑多少米？”

课代表是个很老实的壮汉，回答道：“我参加过马拉松，能跑一万米。”

杜亮想了一会道：“那就不限制米数。”学生们纷纷鼓掌。杜亮又接了一句道：“四十分钟内谁停下，俯卧撑两百。”所有学生鸦雀无声。杜亮很疑惑。

队列里一个女生提醒道：“男生六百米，女生四百米。”

“哦。”杜亮明白，原来这才是标准，杜亮道：“就按这个来吧，跑完自由活动。”

“······”学生们激动的鼓掌。

杜亮找个阴凉的地方一坐，拿手机自己玩。同时观察运动场上，跑步的学生。手机发短息给那个讲解员留下的电话号码：“高三一班，有一男一女疑是吸毒。”

“恩。”那边立马回消息。

跑步中，一个像是头头女生和几个男生交流一下眼神，其中一个男生伸手指，表示自己先上。等到跑到杜亮身边的时候，男生被绊倒，扑向杜亮。但是没想到，他刚绊倒，杜亮就站起来走人。结果不仅扑了个空，还连带后面的男生扑在他身上。

刚在提醒杜亮的女生跑过来，看扑倒的男生，皱了皱眉眉头道：“他们是故意的。”

“你怎么知道？”头头女生在旁边双手推向杜亮，杜亮单手扶住要摔倒的女生。女生被推当然不服气，一言不发和头头女生动手。头头女生当然毫不示弱。杜亮看两女生想练过跆拳道，不过基础还没有练好。

两女生越大越激烈，身边的学生还是起哄。不过除了前几下，两女生都没有跆拳道的影子，乱打一气。保健老师问道：“杜老师，你不劝架吗？”

杜亮道：“我是老师，负责教学。等他们打完送教导处吧。”

最终还是头头女生技高一筹，虽然头发散乱，满脸大汗。不过能当上头头当然有两下子。杜亮走到女生旁边道：“当她用脚踢你的时候，你就蹲下来扫她的腿。”

女生点头道：“再来。”

“怕你。”头头女生上前，一脚踢向女生的小腹，女生蹲下扫腿。头头女生摔倒在地上。女生后退两步到杜亮身边戒备。杜连轻声道：“她用扫腿的时候，你用手肘对击来腿。”

头头女生听见，爬起来一指杜亮大声道：“你这个卑鄙小人，我要和你单挑。”

“好啊。”杜亮笑道，走前。学生们显得更加热情起来。

还没动手，一个一米八的男生挡在头头女生的前面，捏拳头道：“杜老师，男人应该个男人战斗，我代替她出战。”

头头女生看着男生，男生叫苗辉，是个空手道黑带。追求自己一年了，又看了看杜亮没有说话，退后两步。

苗辉从开始就看出这个体育老师没什么本事，居然和一个女生叫战，关键叫战的对象还是自己暗恋的女生，这个不能忍。

杜亮忙道：“我要是不小心打伤你怎么办？”

苗辉道：“杜老师，就算你打死我也没关系，这是我自愿的。”苗辉看准这个体育老师没什么真本事。

“那好，大家作证。”

“作证，作证。”学生们喜欢看热闹，特别是老师的热闹，这是挑战和打败权威的快感。

“来吧。”杜亮点头。苗辉摆开架势，把自己想象成一只将要爆发的猛虎。看杜亮，丝毫没有准备，苗辉一拳打了出去。杜亮轻轻一躲，随之回了一拳，但是放慢了速度。苗辉惊讶杜亮的拳这么快，赶紧招架，但是拳的力量完全出乎苗辉的意料。虽然被挡住，但是巨大的力量压了手掌，印在苗辉的脸上。苗辉如麻袋一般，被打倒在地上。

苗辉挣扎的站起来，但立刻有摔倒，脑袋嗡嗡作响。一旁的保健医生忙上前查看苗辉的伤势。杜亮知道自己下手的重量，对一群学生笑道：“这么有精神，跑半个小时，不能停下来。”学生们知道杜亮在开完笑，纷纷散去。

杜亮发短信给负责人：“注意一个叫苗辉的学生。”

“理由。”

杜亮回：“他对疼痛感觉偏低，肌肉轻微不自觉颤抖。”

杜亮说的两个就是伪麻黄碱的直接表现，服用伪麻黄碱会产生类似肾上腺素的效果，但是作用比肾上腺素低，维持时间大约在一个小时候左右。杜亮判断苗辉只是使用者，并不知道配方。同时杜亮判断出，和自己发短信人很有可能也在高中卧底。

相比杜亮这里，张彦柯那边终于迎来第一个学生。张彦柯面带微笑对学生道：“你有什么烦心的事情或者什么不知道怎么处理的事情都可以告诉我，我会帮助你。”

“老师你玩游戏吗？”学生问道。

“不经常玩，只是偶尔。”

学生道：“老师，我在学生里算是最不起眼的一个，家庭条件一般、长相一般、学习成绩一般，但是我没有为此而感到自卑。”

“纳尼？”张彦柯没听懂学生想说什么。

学生接着道：“让我自卑的事情是，在和朋友打DOTA游戏的时候，常常被他们喷，操作差，反应慢。长期压抑着我的心理，让我没有了男人的自信。我该怎么办？老师。”

“这个······”张彦柯不知道怎么回答，这大学的时候也玩过几把，但是觉得没意思。张彦柯道：“学生要以学习为重，你的家庭条件和你的相貌是无法改变的，但是你可以改变你的学习成绩。”

“但是我就是想玩游戏。”

玩你妹啊，张彦柯心中大骂。不过嘴上道：“既然游戏玩的不好，就证明你的特长不在那里，你可以试试学习。”

“我行吗？”学生问道。

“你可以试一下。”

“那好，老师再见。”

“再见。”

灵魂的导师，什么是灵魂的导师，张彦柯突然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在升华。

接下来咨询的是一名女生，女生开都就道：“做女人真难！”

“恩？”

女生道：“当我和男朋友激情澎湃的时候，男友来了一句：宝贝，好舒服，我要泄了！啪啪两下，没等我反应过来，他一下子就瘫软在我身上。而我还在热血沸腾，突然间就戛然而止。我当时就想拍死他。老师，你说我这样是不是不正常啊？”

“······”张彦柯无语，虽然学校开放，但还没到免费发放避孕套的地步吧。

“我该怎么办啊，老师，老师。”女学生见张彦柯不说话催促道。

“这个······你可以换个男朋友试试。”张彦柯憋出一句。

“哦。”女生道，“那我换个试试。”（这一段不会被和谐吧。）

张彦柯大汉，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一个女学生问的不好意思，看来还是自己修炼不够。关于这点需要加强一下。

张彦柯的事情处理完毕，杜亮那边又有些难度。杜亮这一次上课的高三班有点特殊。这个班级的学生大部分从小依靠生育取得国外的国籍。他们的思想还停留在应试教育中，所以他们的成绩很突出，除了体育外。他们一直在学习中度过，外语、奥数等参考书，他们的家庭条件不算好，能着这里念完绝大部分是依靠奖学金，是又名的高三读书机器班级。

杜亮看过去，部分人的颈椎已经有了慢性疾病。长期蹲坐不运动，没开始肥胖肚子先长出来，或者是瘦的一阵风可以吹到。女生更是麻烦，才三分钟就东倒西歪。

“给你们两个选择。第一个选择是你们每次体育课跑五千米，第二个选择是你们体育课可以上自习。但是每天早上七点到这里集合跑步，两圈八百米。”学校的要求很严格，这也和校长有关系。高一高二的学生有不及格的，必须重修，高三学生有不及格的就会拿不到毕业证。拿不到毕业证就上不了名牌大学，当然某些学校除外。

“第一个。”一个戴眼镜的男生计算一会道。很多人跟道：“第一个。”

“他是谁？”杜亮问道。

课代表道：“学霸中的学霸。”

这个学霸是死去天才唯一的朋友。杜亮道：“你很会算？但是你算算，五千米跑下来，这边有多少人会进医院。住院多少时间？耽误几个小时？”

学霸摇头，这个还真没想到。杜亮大声道：“你们都是尖子生，算出来吗？同意第一个的开始跑，同意第二的解散上自习。明天七点集合到这里来。课代表统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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