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彦柯和杜亮在洋山附近下车，此时集上已经有了人。张彦柯道：“每个地域都有每个地域的特色，这里也一样。”

杜亮道：“你是不是认为我特别想知道你和死神面具人说的那些人。”

张彦柯答非所问道：“你没有在中国买过衣服吧。一件衣服五百元，你砍价到三百，店主非要你三百五。然后这个时候就进入博弈阶段，你假装要走，迫使店主妥协。”

杜亮问：“如果店主不妥协那哪？”

“那就慢慢走。”张彦柯道，“慢慢走店主还不妥协，我们转一圈回来再用三百五十购买，因为我相信三百五十应该是或者到了店主的心理承受极限。”

杜亮想了一会道：“有道理，但是这样买件衣服会很尴尬。”

“但这就是某区域的特色，谁都更改不了。买衣服的人知道店家会在报价的时候说谎，店家在报价的时候也知道卖家会砍价。”张彦柯道，“中国有句古话叫，人不要脸则无敌。这是目前我想的最好的砍价办法。”

张彦柯接着道：“中国早年很讲究风骨，富贵不能yin，武威不能屈，不为五斗米折腰。这才是大丈夫，我刚才说的是市井之言，大丈夫能屈能伸。这是一种自私自利，小市民的想法。但这也是大多数人的想法。”

杜亮道：“你接着说。”

“南瞎子，北瘸子，防不胜防变呆子。半仙楚汉云，功夫欧阳行。小偷、大盗满街跑，无人驱赶还叫好。杀人要数面具狗，不露面目，杀人如杀狗。这些可以形容为中国本土的势力，但是这些人平时很少聚集在一起，有的甚至还是竞争关系。但是，一旦一方有困难，其他人会立刻施以援手。这不是什么硬性的规定，我们中国把这些成为道义。虽然，说的人物没有几个，但是这是每一行业的代表，每个人都能在某些环境下发挥出能量。之前在厂房的那个带死神面具的人就是北瘸子。”

杜亮消化张彦柯提供的信息，回答道：“恩。”

张彦柯继续讲解道：“南瞎子是说的我养父，也就是老千。北瘸子你已经见识过了，然后是半仙楚汉云，半仙的意思就是和陆小雨一样的神棍，等等，陆小雨。”张彦柯突然想起北瘸子说过半仙楚汉云已经找到接班人，会不会就是陆小雨。这个很有可能，看陆小雨的行事作风很有一套。

杜亮道：“怎么了？”

张彦柯道：“小偷，大盗用老话都是劫富济贫的人，所以有很高的支持声。在A市盗窃的怪盗凯就是小偷的传人，还有就是面具狗。这个人我不了解，我养父告诉我很危险，并且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我只知道这些。”

张彦柯一路讲解，杜亮一路听，也算是学习，更多的了解自己所在地方的特征。

两人回到A市，把蓝宝石交给慕雪莹坚定。张彦柯等人很爽，但是慕雪莹不爽，她更像做的是抓获窃贼，而不是找回蓝宝石。这就是调查社和警察不同的地方，调查社管你什么人盗窃，只要完成委托就行。

似乎一切都开始走流程，雇主欧阳家族向A市警方报警，然后核对蓝宝石的鉴定书。证明这双蓝宝石是从大宝石切割的，警方立即调查，潘宏丢车保帅，将错转嫁给小喽喽。但是前面是按照剧本进行的，一直到警方立案。警方调查发现，确实蓝宝石是从大蓝宝石切割的，但是另外一颗双生蓝宝石也不见了。

穆雪莹笑不起来，原本以为抓了条大鱼，现在证据没有了。张彦柯和杜亮说是从蜜蜂手里拿到的，具体情况不好说，和潘宏没有直接关系。但是悠悠调查社成功找到蓝宝石，完成了他们的委托。这对悠悠调查社可是喜事。

今天是休息日，张彦柯起的很晚，好好的补了一觉。张彦柯洗刷，发现皇甫悠悠坐在沙发上愁眉苦脸，张彦柯问道：“刚才不还高兴的打电话吗？”

“就是因为打电话才这样。”皇甫悠悠道，“海霞的基金被停了，袁老先生发飙了，连两个弟弟都不敢私自给他钱。”

张彦柯道：“不是还有一年的时间吗？”按照约定，袁海霞在一年的时间里没有找到让袁老先生满意的对象，会断绝经济来源。

皇甫悠悠叹口气道：“袁老先生爱唠叨，海霞顶了一句。袁老先生说了一句特别伤人的话，你现在还是我养着。海霞一怒之下，就翻脸说，没你养我更自在。然后就这样了。”

张彦柯道：“可是袁老先生说的是实话啊。”

皇甫悠悠道：“就是因为是实话才伤人。”

“哦。”张彦柯明白。

皇甫悠悠道：“最近这些日子，袁老先生一直带年轻人和海霞一起吃饭，估计海霞发飙，袁老先生借题发挥。”

张彦柯道：“海霞说的也对。海霞在我们调查社有股，收入还是不错的。”

皇甫悠悠道：“你不理解她的观念。在我们看来，月收入一万算是中等，但是在海霞的观念里。十万算是起步，在过年的一个月里，他帅爆了一张两百万的信用卡。就在刚才海霞告诉我，她一直在想如果将来找个穷小子，能不能在结婚后不成为穷小子的负担。”

张彦柯道：“她家有钱。”

皇甫悠悠道：“可是穷小子都是有自尊心的，海霞想习惯普通人的消费生活。”

“也不是所有的穷小子都有自尊心的。”张彦柯道，记得某地一丈母娘在婚礼上送穷女婿一辆豪车，女婿下跪感谢，被媒体曝光。张彦柯看来，丈母娘就像想告诉女婿要记住自己的地位，如果真想送，完全客气私下里偷偷的送。其实无论男女想嫁入豪门或者娶豪门女都是不容易的。不过这种穷女婿还是很对丈母娘的胃口。

皇甫悠悠道：“没自尊心的穷小子海霞能看上吗？”

张彦柯叹了一口气，豪门女要体验普通人的生活。其实袁海霞最大花销不是汽车，手包和名牌衣服。而是平时的生活用品，就拿零食来说，国产零食十元能买到的，袁海霞非要吃进口的。一样的东西，价钱可能翻了十倍。还有就是水果，国外刚栽下来的新鲜水果，经过空运，到达中国，价格自然离谱。还有女子都需要的化妆用品、美白用品，平时用的沐浴露，牙膏和洗发露。这些都是不起眼，但是却都是最花钱的。

张彦柯认为，找个普通人安居乐业，物资生活一辈子不用愁。何为为了豪车豪房一辈子抬不起头，一个男人不能连老婆都养不起，是在养不起，就找个样的起的。想袁海霞这样，花钱从来不考虑后果的，除了袁老先生，还真没几个能养的起的。张彦柯手机响起，张彦柯拿出手机，是袁海霞的弟弟袁贇龙打来的。张彦柯接通电话道：“喂。”

袁贇龙道：“有时间吗？来我公司一趟。”

“现在？”

“对。”

“好的。”

张彦柯挂电话道：“袁贇龙让我过去一下，可能是有事情。”

“去吧。”皇甫悠悠道。

张彦柯开车到袁氏集团。张彦柯停车抬头看袁氏国际，大约半年前，自己刚出校门，仰望袁氏国际。半年后，仍然是仰望，但是心态却改变了许多。张彦柯以平常心进入袁氏集团的大门，虽然自己永远比不上袁氏国际很多人的成就。

张彦柯坐电梯，旁边还有一名女子。张彦柯看了一眼，感觉眼熟，不过没什么映象。到了袁贇龙办公室的楼层，张彦柯和女子一起出电梯，张彦柯故意走慢了几步，发现女子也是来找袁贇龙的。

张彦柯到达，袁贇龙的秘书看两人一起到达，愣了片刻道：“稍坐。”过了一会从袁贇龙的办公室出来道：“张彦柯，你先稍坐。”

张彦柯点头先坐下，女子进入袁贇龙的办公室。张彦柯看刚才那位女子，身材修长，论姿色可以打九分，轮穿着可以打八分，论气质那就是十分。张彦柯原本以为是袁氏集团的员工，现在看来女子不简单。

秘书向张彦柯解释道：“袁先生说木小姐是客人，你是朋友，所以委屈你。”

木小姐？张彦柯心里先是疑问，不过嘴里道：“不知道是杜先生会说话还是你会说话。”

过了一会，秘书对张彦柯道：“袁先生请你进去。”

张彦柯进门，袁贇龙和秘书嘴里的木小姐坐在沙发上，桌子上放着几瓶葡萄酒。还有三瓶撕了标签的葡萄酒。

袁贇龙道：“来的正好，我们两个对着三瓶酒的看法不一。张彦柯你来试试。”

张彦柯笑道：“惭愧，我不会品酒。我猜在袁先生左手处的那瓶是最好的。”

“哈哈······”袁贇龙道，“不错，这瓶是xx年的xxx，全球不会超过五百瓶。不过你是怎么猜出来的？”

“只是随便猜猜。”张彦柯道，其实是酒摆放的位置，加上一点点的运气。

一旁的木小姐道：“袁先生，破费了。”

袁贇龙道：“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悠悠调查社的张彦柯，这位是木小姐，木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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