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相宜怒气冲冲出现,刘潇很是知趣,自动退出了总裁办公室。
对于吴相宜的到来贺以盛可谓又惊又喜,他没想到吴相宜竟然会主动跑来盛世集团找他,这算是公开承认了他们的关系吗?
然而,吴相宜一开口便证明了他不过是在做白日梦。
“贺总,我有事问你,希望您能坦诚回答。”对于自己的情绪吴相宜已经是克制再克制。
贺以盛起身向吴相宜迎了上去,“你说,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白京的事是你干的吗?”吴相宜也丝毫不客气,立马开门见山地问他。
这一问可真是惊呆了贺以盛,他实在是想不明白吴相宜那个小脑袋瓜整天都在想些什么,竟然会将这么大一个屎盆子给扣在他的脑袋上。
贺以盛好笑地皱了皱眉,不可置信地问道:“相宜,你为什么这样问?难不成你认为是我谋杀了白京?”
原本雄赳赳气昂昂的吴相宜被贺以盛这么一反问一下子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焉了下去。
贺以盛换一副表情又问:“那我能知道你为什么认为是我杀了白京吗?”他很想知道这奇葩的原因。
“我不知道。”吴相宜脖子一拧又继续喊道:“但是我知道是你伙同白京一起停工城南卓越项目的相关工程,你别不承认。”
原来如此,贺以盛瞬间顿悟。
这么想来似乎吴相宜会有这样的想法便是无可厚非了。
看来,他还真是和白京的死脱不了干系啊,贺以盛实在没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来。
“说,是不是你干的?”吴相宜见不怪贺以盛这副不以为然、吊儿郎当的样子,瞬间又火冒三丈。
“我说是,你相信吗?”贺以盛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死性不改地燃起了一只香烟,吞云吐雾的样子好不自在。
吴相宜突然一阵恶心,不知是因为那难闻的味道还是眼前令人作恶的贺以盛。
要不是想要将事情问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她真是一分一秒也不想在这个地方呆下去了。
一句“我就知道是你。”还没有从她的口中说出来,贺以盛立马又追加一句“我说不是,那你又相信吗?”
吴相宜一下子顿住,对呀,她干嘛要来问贺以盛呢?且不说他会不会坦诚相告,就算他说的是真的,她又会相信吗?
吴相宜目光死死地盯着贺以盛,她真想将眼前这个人看得透透的,可是事实证明她真没有那个本事。
“相宜,我们好几天没见面了,别一见面就讨论一些毫不相干的事好吗?”贺以盛突然软下来。
可吴相宜心中的火气却丝毫没有消减。
别人家的事?贺以盛究竟是安的什么心她不知道,但她知道对于她来说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别人家的事。
白京死了,城南卓越项目就真的彻底要长期停工了,而顾林深那边如果还是无计可施的话,云氏集团就真的要被拖垮了。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突然响起。
开门进来的是刘潇,她看吴相宜的眼神显然有些不自在。
吴相宜知道刘潇在这个时间点再次进来,一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要向贺以盛汇报,而从她的眼神中也可以看出要汇报的事不方便当着吴相宜的面儿说出来。
吴相宜很是知趣地站起身来,她先对刘潇点点头,紧接着又转头问贺以盛道:“大家都是不是闲人,时间都很宝贵,所以我最后一次向您确认一下……”
“白京的死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贺以盛生生将吴相宜的话截断。
对于吴相宜接下来要说的话,他是真的听不下去了。
“什么?相宜?你认为白京的死跟贺总有关系吗?”刘潇瞪得滚圆的眼珠不可置信地看着吴相宜。
吴相宜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如果说先前对于贺以盛的话她还不敢轻易说相信,那么刚刚刘潇的表现已经让她心里有了确切的答案。
看来白京的死真的跟贺以盛没有半点关系。
“不好意思,看来是我误会了。”吴相宜目光在贺以盛身上匆匆一掠,立马变又转投向刘潇的身上。
“好了,你们有事慢慢谈,我先走了。”她又说。
待吴相宜搭建而过的时候,刘潇低低地向她抛出一句“改天一起吃饭啊。”吴相宜回她一个复杂的浅笑。
“咔哒”一声门被带上,刘潇这才换了一副表情朝贺以盛走去。
“贺总,顾林深找您。”她语气沉沉地。
料事如神的贺以盛像是早已经知晓一切似的,“终于来了,可让我久等啊。”他眸色一暗,心思顷刻间变得同样复杂起来。
“是要请他直接在会客厅等您吗?”刘潇照例向贺以盛询问一番。
贺以盛眉头一皱,脑子稍微转了转,“不用了,直接请他来办公室吧。”按理说,他是不愿意让顾林深进入他的地盘的。
只是,如今他心里又有了其他的想法和打算。
“那枚戒指呢?在哪里?”贺以盛突然问刘潇道。
这突如其来的问话使得刘潇脑子一下子转不过弯来,她觉得最近和贺以盛的谈话总是转移话题来得太快。
“上次相宜落在办公室的那枚戒指。”见刘潇一脸懵逼的样子,贺以盛忍不住提醒她。
刘潇恍然大悟,“哦,那个,我放您抽屉你了。”说罢,她立马上前向贺以盛指出具体的位置。
“按照您的要求,拿去重新保养过。”刘潇打开一个暗红色的首饰盒,一枚闪闪发光的鸽子蛋映入眼帘。
贺以盛目光十分鄙夷,“这姓顾的什么眼神儿,选得这都是什么老掉牙的过气款式?简直是拉低相宜的气质。”
“贺总,这是定制款。”刘潇突然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贺以盛白了她一眼,“啪”一声将首饰盒重重地盖上,再一看,那枚戒指已经被他放在了办公桌上最显眼的位置。
“行了,可以了,你去把那姓顾的请进来吧。”贺以盛不耐烦地朝刘潇挥了挥手。
待刘潇走后,贺以盛想来想去觉得哪里不对劲。
最后又将戒指从办公桌上拾起,转移到了沙发上,就在沙发的接缝处,他非常巧妙地让戒指刚好卡在那个位置,既掉不下去,又特别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