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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东遗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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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黑夜杀手
3036字

赵宇文听到宋阿重的名,早计上心来。一日不出宋阿重,宋阿重就是一大威胁。赵宇文不好多说什么,默然无言。

宋隆济也不多问,吩咐众军进城休息。

夜晚的龙里,繁星高照。赵宇文陪在宋隆济身旁,侑酒言欢。赵宇文的箭伤,好得如此神速,多少让宋隆济有几分疑心。哪有如此的仙丹妙药,竟让一个病危之人,十几日就活蹦乱跳的在他的眼前出现。

宋隆济虽心里起疑,却不表现出来。他不想因为此,而影响全军的士气,更不想因此而让他与赵宇文之间不睦。

赵宇文看出宋隆济的心思,也不多说。无论有多么艰险,他都要赶到花仡佬,将宋阿重处死。赵宇文仰望天上,见北斗七星高照,并不像有将星要落,他叹了口气,执意离开宋隆济的队伍。

赵宇文趁着夜色,偷偷的走出龙里城门,朝花仡佬奔去。此地离花仡佬,不过一日一夜的路程,但旅途劳累,不休息,能不能将宋阿重杀死,另当别论。赵宇文骑着马,一路行来,黑夜、黎明。

花仡佬的水,明镜照人。

赵宇文四处打听,才知宋阿重也是这一带的土官,且官在宋隆济之上。如此赫赫有名的人物,赵宇文却没听说过。

赵宇文叹了口气,心道:“以前的时光,算是白混了。要是将宋阿重杀死,我是不是就能找到貂皮被褥?”

赵宇文大喜,朝四周望去。只见花仡佬的树木,比诸雍真等地,尤为迷人。这里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都透着古怪的气息。他从没有到过花仡佬,只是听说花仡佬美得像仙子的衣衫,美得像仙女的脸蛋,可他梦寐以求的地方,却一直没有来过。

此时的花仡佬,显得有几分的迷人。

赵宇文骑着马,站在花仡佬的河畔,感受大自然的魔力。他要将花仡佬记住,带回二十一世纪。他知这天遥遥无期,但他也想憧憬一下没好的未来。

赵宇文望着远处的荷花,望着远处的绿叶,他的心不时的跳动。今晚,洪边总管府,便会有他的身影。

赵宇文试探着来到洪边总管府门外,但听一人道:“今日长官闷闷不乐,不知是不是有什么事发生?”

但听另一人站在门口道:“你们都必妄加揣测,如今宋隆济在葛蛮起事,派人投下书札,让长官追随他,一起与顺元城作对。”

先说话那人忙低声道:“这可是杀头的罪,你可不要乱说。”

那人冷笑一声道:“长官他哪会做出那种大逆不道的事,已将来使斩了。”

赵宇文听罢大惊,心道:“宋隆济做事,也太急了。此人还赶在我的前面,看来宋阿重并不是一般等闲之辈。”

赵宇文忖罢,便朝一片密林走来。元朝统治下的贵州,树木比二十一世纪的树木,更增数倍,处处可见树木苍翠,繁荫四野。

赵宇文来到密林,躺在草地上,略作休息,待到傍晚,吃了些东西,便朝洪边总管府奔来。他飘身潜上总管府的府门,朝宋阿重所住的地方驰去。屋瓦轻响,传来老鼠索索的响声。赵宇文冷哼一声道:“洪边老鼠甚多,看来此地丰饶富庶,占领此地,不愁粮草。”

赵宇文忖罢,朝四周望了一眼,静寂无声,黑夜伸手不见五指。赵宇文微微一笑,暗道:“宋阿重,你死也不知道我赵宇文会来此杀你。”

赵宇文侧身躺下,揭开屋瓦,朝内望去。

但听一个声音道:“长官,如今刘深无道,处处征集粮草,征夫索贿,你的叔叔来招你,也是为你好,为何将信烧毁,还杀掉来使?”

赵宇文一听是个女人的声音,不禁讶然。

猛听得一个声音喝道:“你一个妇道人家,懂得什么。万一大事不成,可要满门抄斩的。我宋家祖宗,可不愿看到这种惨状。休要胡言,再言我就将你捆缚官府,送将贵州府。”

妇人冷喝一声道:“你就将我绑去,你也可以升个一官半职。”

男人的声音温婉下来,低声道:“夫人,你就别闹了。如今我们只能观望,如果宋隆济胜,我倒戈向他。如果他不胜,我们再图良策。你可记得当年我九岁丧父,他可看都不看我一眼。我去投他,反吃他的闭门羹。等到元朝大军攻到时,我仗剑归附,才谋得一官半职。多少年来,我们都不通闻问,如今他却派人来招,让我归附于他?”

妇人幽幽的吐出一口气道:“我一个妇道人家,懂得什么。这么多年,跟着你吃香的喝辣的,我也算是满足。我也不想什么大富大贵,只求你平安无事。相公啊,如今这般,天下恐怕要大乱了,你也要早点做好准备。”

男人沉声道:“你就放心吧,夫人,早点去休息。等我处理完公事,我已就睡了。”

妇人的声音道:“那你忙完了,早点歇着。”

男人答应了一声,但听门缝声响,妇人走进了里屋。

赵宇文心里暗赞道:“有如此妇人在宋阿重身边,宋阿重算是得一贤妻。”

赵宇文望着宋阿重,但见他身材高挑瘦弱,留着八字胡须,身穿朝服,头戴大圆帽,与一般的人没有多大区别。只是他说话时,声音拖得长长的,打着一副官腔,又时不时的慢吞吞的,让人听来,心急难熬。

赵宇文再将瓦片一移,此时才看清他的脸,只见他的眉心长着黄豆粒大的一颗痣。虎眉大目,一见威严动人。

赵宇文回想宋隆济的模样,他叔侄两,倒生得有几分像。

赵宇文伏在瓦楞上,见宋阿重,批阅着平时的奏章等物,分毫不乱。赵宇文的手一沉,正准备射出铁弹,却听房梁上一声轻响,赵宇文一怔,慌忙在瓦楞上轻轻一滚。但见一人,已破瓦而入。

赵宇文惊道:“谁会赶在我的前面刺杀宋阿重?难道他跟宋阿重有仇?”

赵宇文叹了口气,要不是此人到来,宋阿重早死在了他的手里。赵宇文伏在瓦楞上,朝屋内望去,但见那人,身穿黑衣,蒙着黑色的面纱,手握明晃晃的大刀,朝宋阿重砍去。

宋阿重听得声响,吓了一跳,慌忙一闪,躲过一招,喝道:“来者何人,竟敢夜闯总管府?”

那人更不答话,猛地朝宋阿重砍来。

宋阿重连忙疾呼,此时总管府外的高手,听得门内响声,慌忙驰入,朝黑衣人攻去。赵宇文垂首顿足,叹道:“看来老天助宋阿重之力,不让他死。看此人身形,像是宋隆济的亲信。宋隆济啊宋隆济,你是自己坏你自己的大事。”

赵宇文叹罢,朝内屋望去,只见众人已将那人拿下,解到宋阿重跟前。宋阿重揭开面纱一看,不禁怔怔地道:“叔叔,你竟然派人害我?”

众人一听,忙喝一声道:“长官,他对你不仁,咱们就对他不义。”

宋阿重想拷问那人,只见他嘴边的鲜血直流,已咬舌自尽了。宋阿重捶着桌子,怒喝一声道:“这件事切不可伸张出去,我要让他知道我的厉害。”

众人忙应命一声,将黑衣人拖了出去。

赵宇文长吸了一口气,望望天时不早,只得从总管府上驰了出来。他边走边叹,边行边垂首顿足,不知如何是好。

自己离开宋隆济时,并不曾招呼一声。此时他派来的杀手,又没将宋阿重杀死,岂不是要责怪自己通风报信?

赵宇文左右思忖,但想菊花、黑二等都随在军中,如果不回去,他们就会有危险。赵宇文沉吟半晌,飘身上马,闷闷不乐,朝回驰来。

行不数步,来到一片松树林。

赵宇文但听林内一声轻响,不禁大惊道:“谁?”

但听一人,娇声道:“公子,是我。”

赵宇文听出是绣娘的声音,忙翻身驰下马背,朝林内深处一望,果见绣娘蒙着面纱,站在不远的大树底下。

赵宇文忙拱手道:“姑娘深夜在此,不知所为何事?”

绣娘甜甜一笑,朝赵宇文的身上打量了一眼道:“那公子又所为何事呢?”

赵宇文讪讪地道:“我知姑娘深夜必来此,所以来此相会。”

赵宇文心里明白,绣娘必知他来刺杀宋阿重一事,要瞒住她,只能用此卑鄙的伎俩,骗取她的信任,让她不注意。绣娘听赵宇文一说,冷冷地道:“你还是想着水西那弃妇吧,我在公子的心目中,又能算啥?”

赵宇文听她似怒非怒,微微一笑,牵马走进数步道:“你难道不觉得我两有缘吗?深夜都一起来到这里,一起在黑暗里守着许多的松树。”

绣娘绣眉一瞥,不理赵宇文。赵宇文随即又道:“自从上次一别,我的心里,满是内疚。绣娘,真的对不起,上次不是真心想伤害你的。”

绣娘淡淡地道:“我知道公子也有难处,不过公子所做的事,也让爹爹大怒,爹爹是让我来劝服你,不要再跟他作对。你要什么,他都可以给你。包括我,我也愿意侍奉在你的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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