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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东遗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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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久别邂逅
3039字

赵宇文回到葛蛮总管府,略作休息,便到四处巡视一番,见没有别的事可做,便坐在凉亭边乘凉。望着葛蛮总管府收留的孤儿,相互嬉戏玩耍,幸好这里收养了他们,要不然他们肯定被瘟疫疾病和乱世夺去了生命。

赵宇文的脑海里,闪烁着昨夜美丽女子的眼神,从她的眼睛里,看不出她对赵宇文是憎恨还是喜欢。但他总感觉到,和这个女子,也会同凤仙、蛇节一样,感情来得快,消失得也快。尽管极力挽回,却还是伤害了对方。

远处训练的士兵,呐喊声,呼喝声,震得赵宇文的耳鼓发麻。有这么一支后备军,无论走到哪里,都能打胜仗。赵宇文心里得意,一定要让刘深和张怀德,见识见识二十一世纪训练出来的兵种。

他靠在围栏上,不知不觉也睡了过去。等他醒来的时候,见菊花站在跟前,不好拍醒他,直等到他醒来。赵宇文揉了揉眼,疑惑地道:“小妹,你在这守着我干嘛?”

菊花大喜,拉着赵宇文的手道:“哥,还不快去见你梦寐都想见的人?”

赵宇文一愣,不愿离开凉亭道:“什么我梦寐都想见的人,不见不见。”

菊花嘟着嘴,道:“你不去,可不许后悔。”

赵宇文点点头,朗声道:“不后悔。”

正说着,忽听一缕妙音传来,赵宇文的耳朵一热,忙道:“小妹,是什么人来了?”

那声音远远地便道:“赵公子,几月不见,你倒连我也不认识了。”

赵宇文抬眼一望,见来人一身淡妆,穿着素服,脸色略偏白,显得有几分沧桑之感。她的双峰,在素白的连衣裙下摇晃,一副贵少妇的打扮。头上戴着的银坠子,在说话间来回的晃动。一眼望去,便知是彝族的服饰。

赵宇文慌忙迎上,走近几步道:“你怎么来水东了?我还以为你不会来这里呢。”

菊花见赵宇文迎了上去,慌忙朝凉亭的背后绕回葛蛮总管府。

来人幽幽的道:“你都不欢迎我来,来了还不是见不到你。”

赵宇文微微一笑,引领着她来到凉亭,示意她坐下。她的身材,依旧窈窕多姿,没有多少变化,只是肚子微微隆起,像要生产一般。赵宇文坐下便道:“恭喜阿节,有了自己的骨肉。”

原来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水西烈女蛇节。蛇节叹了口气,摸摸圆润的肚子,眼睛垂下泪来道:“只可惜孩子一出生,就没了爹。”

赵宇文听得寒酸,安慰她道:“以后就让孩子认我作义父,他不就有爹了?”

蛇节脸色略略变得清爽地道:“孩子有了你这样的义父,我也为他感到骄傲。公子,听说这次顺元路贵州府又向这里索要金银了?”

赵宇文点头道:“起止是索要,简直是明抢。宋长官没照他们的吩咐,四处搜刮,他哪有那么多的金银珠宝,马匹粮饷馈献他们?最近还好吗?阿节?”

蛇节幽幽的抽了口气,叹道:“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熬吧,阿那死后,我的心已冷,意已决。公子,昔日的恩情,不知你是否还记得?”

赵宇文望着凉亭的顶棚,望着远处的士兵,他不知该如何回答。蛇节寡居,大可风风光光的将她娶进家门,可阿那临终前的话语,让他感到痛苦忧伤。他不能让蛇节做个不守妇道的人,毕竟在这样的年代,为世俗所不容。

如果阿那真的为了她的幸福着想,他就应该放手,可他即使是死,也没有放手,不能释怀。赵宇文望着蛇节,她的脸、唇、下巴,都那么的迷人醉心,像初睡的海棠,娇嫩的花朵,在自己的眼前绽开。

孀居的少妇,显得异常的美艳,她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悠闲优雅。举止投足间,透露出来的,都是诱人的气息。就连她发间、身上透出来的气息,都是那么的惑人。

赵宇文曾看过少女的身上带有一股含苞未放时的香气,等到花开过后,香味便消失殆尽。可她身上的香味,还是那种诱人的清香,还是那股在蘑菇山寒洞里的香味。赵宇文心里暗暗的叹了口气,自己就算用一生陪着这样的姑娘,也不枉此生。

可惜封建礼教,世俗眼光,都将他们相互隔离。

她的纤手,轻轻的摸着自己的肚子,在她的脸上,有种忧郁的感觉。有了自己的孩子,她或许感到欣慰。为了一生等待的男人,为他留下一根苗,也是一种幸福。

两人都没有说话,静静的望着对方。

赵宇文回忆起初次相识的情景,站在高高的擂台之上,她还是个野蛮的少女。她的心,在见到赵宇文的刹那,变得温柔,变得具有充满雌性的母爱。

洞内激情的热吻,吻遍了她的全身,她粉红的私处,留给了他深深的思考。她的全身,赤裸地在赵宇文的眼前展露无遗。要是真的知道她与阿那在一起是那么的短暂,在洞内,就真的应该占有她,带着她离开水西,去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隐居终老。

过往的往事,纠结在心里,时而后悔,时而惆怅,时而落寞,时而痛心疾首,时而波浪起伏……。那是一颗难以抹平伤痕的心,在深处爆发着它的潜力,有朝一日,终究会崩溃。赵宇文盯着蛇节的脸,他想趁机吻上她的唇,可理智告诉他,他不能这样。

走出洞外,还有那种冲动,那种激情没有减退半分。纵使老人所说的是事实,他宁愿就那样死去,为一红颜知己,死而无憾。

面对心爱的人,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让她痛苦。可赵宇文,丝毫没有做到。他让凤仙伤了心,让蛇节寡居寂寞。他不能给她一个名分,却不愿放手。男人的种种害怕失去的心情,在赵宇文的心里表现得淋漓尽致。

河岸,她完全可以不放他和菊花走,完全可以将这个令她毁掉终身幸福的男人死去。可她留给了赵宇文纯真的爱恋,即使不能用身体去表达,却也让她的全身再次在赵宇文的眼前出现。蒙蒙的夜晚,哗哗的水声,热烈的拥吻,宣泄,不能带给任何人好处。以这样的方式告别,或许十年、数十年不能相见。

那一刻,两人的抵死缠绵,谁也不会相信他们真的是清白的。赵宇文要占有她的身子,就在瞬间可以做到,可他没有。他征服了一个女人的心,却得不到她的人。她的圣洁,就让她在梦里,永不消失。

当他见到夺命射手时,给他的感觉,却是另一种冲动,另一种占有的欲望。男人是多变的,可在处理完一桩感情后,他们的感情却不是像女人那样,是干净的,纯洁无暇的。他们往往还会思念以往的情感,还会想着以往的人儿。或许他们,和你睡在一起之时,脑海里想着的,却是别的女人。他们想着她的睡姿、容貌、肌肤的某个位置,望着你呻吟时得到的满足,他们的心征服的不仅仅是你,而且征服了别人。

哪怕是在脑海里短暂一瞬的思念,他们都会因此而让你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一个女人,需要这样的满足,可她们永远都不会知道,陪她睡在一起的男人,正在意淫别的女人。

赵宇文想着这一切,感觉滑稽可笑,但他却笑不出声来,他心中的痛,只有自己才能明白。人生如此,如果让人满足、满意的事太多了,就会得意忘形。许多的失落、无助、痛苦、悲伤、哀愁交织在一起,才组成了五彩斑斓的人生,才让人活得多姿多彩。

他知道蛇节此时也在回忆着自己的往事,或许她正在回忆和阿那一起抓鱼的情景,一起上山打猎的情景,至于阿那的身影是谁,他就不得而知了。人的变态心理,满足了他们的欲望,回到现实,却什么也得不到,空虚无聊袭上心头,让他们烦恼不已。

赵宇文眨了眨眼,望着蛇节的脸,嫩白细滑,触手可摸。可他,不可能逾越那条鸿沟,不可能逾越那道防线。阿那在地下见到他正在调戏他的女人,他会怎么做?淫人妻者,妻反被人淫。

赵宇文不会做出这种违背良心的事,他不会为了这样儿让两人都在痛苦中挣扎,伤了她两次,不能再让她第三次伤心。

赵宇文站起身,走出数步,低低地道:“阿节,或许有时我在想,我真的对不起你。”

蛇节也站起身,走到赵宇文身边,将赵宇文抱住道:“公子,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我真的希望,每天夜里,睡在枕头旁的除了我之外,还有一个人。”

赵宇文轻轻的松开蛇节的手,肉身道:“阿节,我知道你的一片心意,可我真的不能这样。”

蛇节的脸色变得更加惨白,将声音压得很低道:“我知道,我的身子已给了阿那,我不是个完整的人,我不配你去爱。公子,我明白了,我是个不值得人去爱、尊重的人。”

蛇节说完,捂着脸,跑出凉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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