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宇文想起玉舒的妹妹,想起那个曾经让他神魂颠倒的女人,如今香消玉殒,惆怅满怀。良久才舒了口气道:“说来恐怕你不会相信,她死在自己双胞胎姐姐的手里,安节也被她姐姐杀了。”
面目黝黑的壮汉沉声道:“怎么会这样?”
赵宇文叹了口气,望着站立树梢的群雄道:“我很多事,我们都说不清楚。她俩从小一起长大,可到头来,反目成仇。壮士远从乌蒙来此,想必失望了。”
面目黝黑的壮汉眼睛里爆出凶茫,充满杀气道:“那她的姐姐呢?老子要给她报仇。”
赵宇文凝视着远方,有点迷茫地道:“阴阳相隔,你怎么报仇?她的姐姐,也随着刘文通一齐跳崖自尽了。”
面目黝黑的壮汉的双眼,有些湿润,他想不到在乌蒙的深山,潜心修习武艺三年,却等到的是这样的结果。他不敢相信,为何会变得如此。他怔怔的望着赵宇文,喃喃地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赵宇文抽了口凉气,意味深长地道:“只要身在水东,想必都知道。”
面目黝黑的壮汉几乎绝望,他的双眼一下变得黯淡无光。她的死,对他的打击不亚于对赵宇文的打击。
赵宇文见他如此,飘身驰下,朝白秀身边驰去。面目黝黑的壮汉一愣,见赵宇文驰走,怒喝一声道:“奶奶的,老子还没让你走,你就悄悄的溜走。”
说完,一粒铁弹朝赵宇文打来。赵宇文猝不及防,但见铁弹飞来,抓住菊花的手微微一松,险些将菊花滑落。他身子一溜,身轻如燕,借白秀的肩膀一点,抱起菊花,朝远处驰去。众人见赵宇文驰走,身后又有壮汉追赶,不禁也跟着赶上。
白秀见白震受伤,无情无绪,护着他,自回碧游山庄不提。
且说赵宇文抱着菊花,奔走了一程,见面目黝黑的壮汉紧紧跟上,随即反脸道:“壮士,我不与你为敌,奈何你苦苦追赶。”
面目黝黑的壮汉冷笑一声道:“你既得了她的真功夫,老子就要和你比试比试。”
赵宇文叹了口气,有些无可奈何地道:“已决胜负,何必苦苦相逼?”
面目黝黑的壮汉冷哼一声,不屑地道:“赵宇文,我知道你英雄了得,老子就喜欢和英雄过招,谁叫你在老子的眼皮底下,今日你到哪,我就追到哪。”
赵宇文见身后有十数人赶来,朝面目黝黑的壮汉微微一笑道:“壮士,你打发了他们,我就跟你打。”
面目黝黑的壮汉横眉直竖,怒喝一声道:“奶奶的,自不量力,还敢跟来。你等着老子,待老子打发打发他们。”
赵宇文微微一笑道:“你放心,我说话算话。”
赵宇文只见他转身,左手微微一晃,疾射出十余枚铁弹,但听惨哼声一片。面目黝黑的壮汉仰天哈哈大笑道:“我打发他们了,我们继续打。”
赵宇文忙止住他道:“壮士,你杀了这么多人,难道不怕别人暗中偷袭?要打,我们找个僻静的地方打。”
面目黝黑的壮汉摸了摸满脸的络腮胡子,眼睛一愣,点头道:“恩,不错。只是这个地方选在哪呢?”
赵宇文凝神一想,碧游山庄虽高手如云,但那的断崖,却是个清幽之所。不过得将菊花安顿下来,否则被他们找到,后患无穷。赵宇文忖罢,朝面目黝黑的壮汉道:“等我安顿好我的妹妹,再跟你一起去碧游山庄。”
面目黝黑的壮汉听罢大惊,忙摆手道:“那还是不去的好,奶奶的,当日老子被碧游山庄庄主暗算,险些在那丢了性命。”
赵宇文微微一笑,朝面目黝黑的壮汉道:“只要将小妹安顿好,地点随你选。”
面目黝黑的壮汉点头道:“好,老子答应你。不过老子饿了,要到城里找点东西吃。打了半日,你难道不饿?”
赵宇文听他一说,只觉肚子咕噜噜的直叫。遂道:“方圆数里,只有新添一城,不过新添城被碧游山庄控制,哪里没有吃的。城内的百姓,也无人敢收留任何一人。”
面目黝黑的壮汉似有几分自信地道:“老子倒有个去处,一可以安顿你的妹妹,二我们可以饱餐一顿。”
赵宇文听罢,道:“且说来听听。”
面目黝黑的壮汉笑道:“离此四十余里,有处清幽之地,无人知晓。当日老子被碧游山庄庄主暗算后,就到那葬身,幸得一老妪收留。今再叨扰她一番,老子也好报答她的救命之恩。”
赵宇文一愣,心道:“此去打扰人家,还说什么报答?”
面目黝黑的壮汉道:“只是现在又饥又饿,奔走四十余里,至少也得一日。看来还得另觅一地方,好好的饱餐一顿。”
赵宇文一忖,忙道:“我倒有个主意,不知壮士意下如何?”
面目黝黑的壮汉朝他白了一眼道:“有屁就放,爽快一点。”
两人边说,边在丛林之巅奔驰。面目黝黑的壮汉回头一望,见身后驰来数十黑衣人,不禁皱眉道:“你先走,到前面的路口等我,待老子收拾了他们再来与你会合。”
赵宇文忙道:“壮士,万万不可,这样一来,我们的目标就容易暴露。听我一言,速速驰入丛林,他们必找不到。我有一法,能让你吃得饱,还不被人发现。”
面目黝黑的壮汉听完,将眼睛鼓得圆圆的,将双手在脸上擦了擦,随着赵宇文,驰入丛林。壮汉跟着赵宇文,忙道:“有什么办法能让老子吃饱?”
赵宇文低声道:“不急,待我将我妹妹救醒,自然吃的就有了。”
面目黝黑的壮汉哪里等得及,但想他救醒他妹妹,自己就有吃的,只得耐心等待。赵宇文朝菊花的脖子上望去,只见几条深深的印痕嵌入她的肌肤,不禁暗骂白震卑鄙。他的手猛一运力,朝菊花的天池、灵台两穴,缓缓注入两层功力。
半晌,才听菊花低微的一声轻哼。
面目黝黑的壮汉双手叉腰,来回踱步,听得娇哼声,忙俯身蹲下,朝菊花道:“你醒了。”
菊花睁开双眼,但见一个满面胡须的怪物,在眼前浮现,不由得大惊吓得晕死过去。赵宇文朝他一瞪道:“长得黑不拉几的,就不要吓人。”
面目黝黑的壮汉双手一摊,不明就理,忙道:“我这样子怎么了,我是生得有点黑,可不是我的错啊?”
赵宇文冷哼一声道:“你吓人就是你的错,你把我妹妹吓晕了。”
面目黝黑的壮汉摸了摸自己的脸,又看了看自己,搔了搔头道:“我不吓人啊,老子哪有那么恐怖?”
赵宇文听他说完,见他一副傻傻的样子甚是可爱。丛林内的脚步声,连绵不绝。赵宇文忙止住他道:“有人欺进,我们快走。”
面目黝黑的壮汉暴喝一声道:“楞他来多少人,老子的铁弹一扔,统统都给老子滚蛋。”
赵宇文忙扯着他道:“快走。”
说完,抱起晕厥的菊花,朝前奔去。两人正行间,突见前面断崖阻隔。赵宇文骂了声该死,正欲往后退去,但听脚步声响越来越众,只得道:“壮士,看来今日只能背水一战了。”
面目黝黑的壮汉不懂,指着前面的小溪道:“我们可以去那里,他们追不到。”
赵宇文朝小溪望去,足有百余丈高,忙道:“开玩笑吧,能去到那里?”
面目黝黑的壮汉憨笑一阵,从怀里掏出一条细绳。赵宇文不解,心道:“这么细的绳,能支撑到那里?这么重的重量,不摔死才怪。”
面目黝黑的壮汉见他迟疑,暴吼一声道:“你不相信,那老子先下去。”
说完,将细绳捆在一粒铁弹之上,猛地望石壁上一砸,一声巨响,铁弹直入石壁。赵宇文再看时,面目黝黑的壮汉已到小溪对岸。
但见壮汉朝自己招手,赵宇文听得脚步声越来越近,只得抱起菊花,揽住细绳,朝悬崖下奔去。说来也怪,细绳竟能承受两人的重量,须臾来到小溪对岸。壮汉将细绳一拉,砰的一声,悬崖上的人,被他一扯,摔下数人,惨哼一声,脑浆迸裂而亡。
赵宇文虽惊犹喜道:“你救我兄妹一命,等我给你烧点拿手的东西。”
赵宇文说完,将菊花放在巨石旁,让她靠在巨石之上。他四下一望,但听几声山羊的叫声,随即铁弹声响,倒下一只山羊。他生起火,将羊肉烤得喷香,递给壮汉。壮汉连称好吃,朝赵宇文点头道:“看来老子还是不枉来此一遭了,能吃到如此美味,也不虚度此生。”
赵宇文微微一笑道:“壮士过奖了。”
面目黝黑的壮汉抹了抹嘴,忙道:“老子叫黑二,以后你就叫我黑二得了。你呢?”
赵宇文嚼了一口肉道:“我叫赵宇文。”
面目黝黑的壮汉将脏手在腿上擦了擦道:“老子是粗鲁之人,名字也很粗鲁。如不嫌弃,咱两结为异姓兄弟如何?”
赵宇文见他虽然鲁莽,却也有些智计,心想大智若愚,大辩若纳。不禁大喜道:“好。”
两人搓土为香,以水代酒,互通生辰八字,就地跪拜,结为异姓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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