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震见白秀欲阻止菊花去见赵宇文,大笑提醒白秀让她离去。在白震的心中,欲取之,必先纵之。迟早菊花是要留在碧游山庄的,那又何必将她看得太紧。他也打听过菊花的来历,知道她的琐事,但他想着菊花可能知道鬼婆尸骨的下落,就算让自己的儿子娶了她,用鬼婆的尸骨来做交易,也是物超所值。
白秀见父亲让她去看赵宇文,忙走到她的跟前道:“赵妹妹,一路上小心些。”
菊花双眉一凝,微微笑道:“白大哥,又不远,看你担心成这样,我不会有事的,放心吧。”
菊花说完,随着报信的人,一齐朝松林内行去。白秀望着她的身影,眼眸迷离。白震见状,干咳了数声。白秀听得咳声,才走到白震的身边。白震沉声道:“秀儿,你敢保证她说的是实话?”
白秀点头道:“她知道鬼婆的秘密,也知道清河河畔当年两大高手突然失踪的事,想必她知道鬼婆尸骨的下落。刘文通拿到鬼婆的尸骨,功力却丝毫没有增加,最终被逼死悬崖。爹,她既知道鬼婆的事,想必她知道,真正的鬼婆的尸骨在何方。”
白震微微一笑,气色凝重地道:“秀儿,这件事非同小可,千万不可泄露出去。那日你们在松林比武,我观赵宇文的武功,不过平平十数招,他取胜于你,完全是靠内力。如此观之,他兄妹两,必知鬼婆尸骨的所在。”
白秀忙问道:“爹,那我们该怎么办?将他兄妹两扣留在碧游山庄,逼他们交出鬼婆的尸骨?”
白震摆摆手道:“秀儿,这件事不用你插手,爹早想了个完全之策。”
白秀急道:“爹,难道你要放他们走?”
白震微微点头道:“不错,我要放他们走,而且还要好好款待他们。秀儿,这件事还要靠你,你就做好心理准备。得到鬼婆的尸骨,我们就可称霸一方,统领武林。黑白两道都听命于我们,到时控制整个贵州,联合八百媳妇,再北向中原,白家的万世基业,一举可定。”
白秀频频点头,听着爹爹的话语,胸中涌出无数的激情,霸业可图,无论对谁,都会激起一腔斗志。
白震说罢,朝身旁的几名手下道:“你们速速回庄,务必把山庄布置得富丽堂皇,我要好好款待赵公子一番。”
从人领命,齐声呼喝一声,朝山上奔去。
白秀不解,为何爹爹要留下来。他朝白震一礼道:“爹,您旅途劳顿,还是先回庄休息,待孩儿在此等待赵公子到来。”
白震凝神细思,朝白秀喝道:“秀儿,记住,欲成大事,要不择手段。区区旅途之苦,算得了什么?”
白秀忙趋身下拜道:“孩儿谨遵爹爹教诲。”
白震叹了口气,忙扶起白秀道:“秀儿啊,我白家的基业就看你的了。倘若这次成功,拿到鬼婆的尸骨,不愁大事不成。要是拿不到鬼婆的尸骨,我们白家恐怕就只能在此深山野岭,干些打家劫舍的勾当了。”
白秀精神一振,信心百倍地道:“爹,我一定要将白家发扬光大,一定照你的吩咐去做。”
白震点头道:“秀儿,千万记住,女人不是你的事业,要征服,就要征服城池,征服领地,那样才能成为一代真正的英雄。征服一个人,会有千千万万的人不服你,征服所有的人,才会赢得别人的拥戴。”
白秀双目闪现精光,朗声道:“爹,孩儿明白。”
白震低喝道:“你明白什么?刚才爹见你对那姑娘,频频以眼送波,不成气候的东西,不知来历,便对一个女人留情。”
白秀一惊,慌忙匍匐在地,道:“爹,孩儿知错了,孩儿知错了。我也是想知道鬼婆的下落,才出此策。此女平平,远比不上凤姑娘。”
白震冷喝一声道:“知道就好,还不快站起来,要是被他们看见了,岂不是知道我们的计谋了?”
白秀爬起身,只见丛林中几条清影一闪,奔来数人。四人抬着一副担架,飞奔而来。身后远远的,跟着一男一女。白秀晃眼一看,知道她是菊花,她全无武功,走起路来,虽在跑也赶不上众人。众人怕她有所闪失,只得派一人跟在她的身后。
四人将担架抬到跟前,白秀朝担架上的人望了一眼道:“爹,他就是我说的威震水东水西的赵宇文赵兄。”
白震捋捋黑白相间的胡须,点头道:“果然英雄出少年,快请名医。”
白秀忙回道:“爹,神医已在庄上等候多时,只待找到赵兄即可医治。”
白秀一席话,是说给菊花听的。他要菊花感激涕零,留在碧游山庄。菊花哪里知道,这是白秀的计谋。等白秀说完,她已来到跟前,听得白秀的话语,不觉心里一甜。她心道:“只要对哥好,无论要我做什么,我都会答应你。”
白秀见菊花走来,忙扶着她道:“赵妹妹,一路辛苦了,我扶你上山吧?”
白震听罢,干咳了一声,先朝庄上奔去。白秀见白震离去,一路上扶着菊花,缓缓行去。菊花一路奔跑,此时幸好白秀相搀,香汗兀自在额间冒出,她朝白秀望了一眼,幽幽的道:“白大哥,你对我真好。”
白秀淡淡地一笑道:“赵妹妹,这算什么对你好?我不过扶你一下而已,走累了吧,我们在这里歇息。”
菊花擦了擦香汗,忙道:“不,我要去守着哥,他醒来不能没有我在身旁的。”
白秀无奈,只得搀着她,奔上庄来。两人一到庄门,便见彩灯高挂,碧游山庄被重新装饰了一番。菊花一见,欣喜地道:“白大哥,碧游山庄太美了,太迷人了。”
白秀微微点头道:“碧游山庄遇到至交,才有如此的盛事。赵妹妹,我们进去吧,赵兄他可能快醒了。”
菊花一听,慌忙朝庄内奔去。来到赵宇文所住的居室,白震坐在一张木椅之上,陪着神医,面色凝重,整个屋内的气氛,显得阴沉可怖。菊花见状,垂下泪来。心道:“哥,你不能就这样离开人世。一世英雄,却来得如此短暂,终究败没在一个女人的手里。”
白秀见她如此,忙安慰她道:“赵妹妹,赵兄没事的,你放心吧。”
菊花哽咽道:“白大哥,你不用劝我,我知道哥的脾气。”
她禁住悲声,走到赵宇文的塌前,握着赵宇文的手,嘴里喃喃呐呐不知念叨些什么。菊花朝神医望了一眼,沙哑着声音道:“大夫,我哥的病怎么样?能不能医治?”
大夫摇了摇头道:“姑娘,他这病非常奇怪,老夫治病救人多年,却从没遇到这么一例脉象大乱之人。他的五脏六腑,像被虫子叮咬一般,好像发病之前,受过很大的刺激。”
菊花此时不敢隐瞒,只得将那日在悬崖边发生的事,细细讲述一番。白震听罢,猛一拍椅子,顿时一只椅腿,随着啪的一声,碎成两截。但听他暴喝一声道:“秀儿,平时爹爹是怎么教你的,竟夺人所爱,既知是赵公子从小以心相许的心仪之人,为何还如此?”
白秀怯怯的跪在地上,想要辩驳,却没有出声。菊花见状,慌忙跪下道:“庄主,不关白大哥的事,都是我们不好,求庄主不要责罚白大哥。”
白震怒喝一声,道:“不行,他做出如此不义之事,罚他面壁思过三月。”
菊花忙道:“庄主要罚,菊花愿一同受罚。”
白秀朝菊花望了一眼,面向白震道:“爹,孩儿愿接受处罚,但求你不要为难赵妹妹,她还要照顾赵兄。”
菊花忙道:“不,庄主,我不能让白大哥因为我们兄妹的事,而受处罚,要罚你就罚菊花吧!”
白震闭紧双目,叹了口气道:“算了吧,在客人面前,我白震为何……,为何……?”
菊花听白震不罚白秀,忙道:“多谢白庄主。”
白震将手一摆,吸了口气道:“都怪你,才将赵公子弄得一病不起,还不派人将这里收拾干净?”
白秀听罢,忙走出房门,命人将屋子重新打扫一番。白震见屋子也打扫干净,朝白秀使个眼色道:“还不去请凤姑娘?”
白秀连连领命,退出房门,朝凤仙的房门奔来。经过数日的调理,凤仙的情绪,渐渐的稳定下来,脸上的疤痕,也逐渐消失。白秀来到凤仙的房内,轻叹一声道:“你对那段情,似乎还念念不忘。可你为什么不去见他?”
凤仙一愣,面无表情地道:“你怎么知道的?”
白秀连叹数声道:“人家为了你,几乎死去,再不见他一面,恐怕再无见日。”
凤仙听罢,泣道:“当日我从悬崖上跳下,你为什么要救我?”
白秀摇了摇头,他如果说是他自己从悬崖下将她救起的,他可能会赢得凤仙的心,凤仙从此也不会离开碧游山庄。可他要得到鬼婆的尸骨,要统领武林,成就霸业,面对美色,他只有屈服。良久才道:“当日救你的,并非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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