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狂欢,盛节易过。
赵宇文在阿那的住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爬起身来。
菊花服侍赵宇文梳洗完毕,轻声道:“哥,听说州府里来人了。是来庆贺长官大喜的。”
赵宇文一震,忙转身不解地道:“州府里怎么这么快就知道阿那的事了?论理从府里来此,至少也得两日,他们怎知道这么迅速?”
菊花摇了摇头道:“我是听隔壁的丫鬟说的,昨晚她们到我的房间里,送了我好多东西。我们聊到快天亮了,有人催促她们去服侍长官太太梳洗,说府里来人了。”
赵宇文微微一笑,轻声道:“我会照顾自己的,也不用你那么劳累。这一天下来,就把小妹累成这样。”
菊花边搓脸帕边回头道:“哥,我是个闲不下来的人,要是坐下来,就觉得难受。刚才那丫鬟说要进来服侍你梳洗,我看她年纪又轻,怕她服侍不来,所以我就亲自进来了。”
赵宇文点头道:“你呀,以后就好好的做些针线活啊什么的,就不要忙着照顾我了。有你这么一照顾,我还有些不习惯。”
菊花忙道:“等习惯了就好了,她们办事,我不太放心。像那晚,客栈里明明有迷药,我们都没察觉出来。我就想,以后我都仔细一点,不让哥被人迷倒了。”
赵宇文指着菊花笑道:“昨晚哥的眼睛都花了,好多漂亮的姑娘围着我转,弄得我晕头转向的。”
菊花听得入了巷,忙追问道:“哥,是不是有心仪的了,给长官一说,保管成就你的好事。”
赵宇文讪讪地一笑,戳了一下菊花的脸蛋道:“你这鬼灵精,比我还急。”
菊花像憧憬未来一般地握着双手道:“等有了嫂子,我就可以和她说说话。等你们有了孩子,我就照顾他。你和嫂子,一定要生好多好多孩子,到时很多人在一起,多好?”
赵宇文摆了摆手,忙道:“那可使不得,计划生育管得严。”
赵宇文知自己说错了话,在这种地方,哪有什么计划生育,生得越多越好。遂改口道:“我怕生太多了,照顾不来。”
菊花微微一笑,低声道:“哥,这你就不懂了吧,到时雇许多丫头小厮之类的,帮着照料。”
两人说着笑着,忽听一名丫头进来传话道:“公子,长官邀您前厅议事。”
赵宇文穿戴好,走出房门道:“长官找我何事,他说了没有?”
丫头躬身忙道:“长官说州府里来了两名信使,在厅内奶奶陪着的。要公子拿个主意,打发一下两人。”
赵宇文一边走,一边道:“州府里的信使,来了多久了?”
丫头伸指一算,道:“都来了将近两个时辰了,他们在那等得不耐烦,奶奶又打发不下来。长官才说,何不请公子出来一议?奶奶点头答应了,才让长官到前厅接公子。”
赵宇文趋步走到前厅,抬眼便见阿那焦急地等在那里,不停的来回在前厅和门口踱着步。见赵宇文走来,迫不及待地让他进厅。赵宇文见他满脸焦灼,忙问道:“长官好像心事重重的样子,难道出了什么事?”
阿那拍了拍手道:“如今大事不好了,州府里的长官知道我逼死了刘文通,要拿我是问。后来左右转圜,两名信使,才答应在长官面前美言。还有件更不得了的事,八百媳妇反叛的声势,越闹越大,还惊动了朝廷。贵州府内,严阵以待,时刻等候调兵。两名信使来此,一为杀死刘文通一事,一是为了调兵一事。”
赵宇文低头沉声道:“长官你怎么认为?”
阿那拉着赵宇文的手道:“赵兄,你我兄弟相称,何必见外?”
赵宇文点头道:“那贤弟咋看这件事?”
阿那急得没法,叹了口气道:“我和内人商量了半天,不得一法,才找赵兄商议此事。信使来要水西备兵六千、马千匹,水东葛蛮部备兵三千、马五百匹。你想我水西兵不满三千,哪来的那么多兵?又哪来那么多马匹供给?”
赵宇文沉思良久,才道:“是派哪的大将领兵?”
阿那叹道:“是贵州府的意思,朝廷还未派大员来此。正在等待征调,等大员一到,立刻发兵。”
赵宇文点头道:“这件事不难办,只需答应他们便是。只是杀死刘文通一事,倒有些不好找托词。”
阿那一惊,慌忙道:“答应他们,到时没有那么多兵可调,岂不是犯了欺君之罪?”
赵宇文拍拍阿那的肩膀道:“朝廷大员一日不到,水西就会得到一日的安宁。你要是不答应,州府会放过这里吗?他必迁怒杀死刘文通,到时你我的性命难保。我窥州府的意思,是不想发兵,才征调各处兵马。你大可答应他,到时再写一奏折,奏称州府有兵不发。”
阿那点头道:“妙计。”
赵宇文笑道:“贤弟可知两位信使是哪里人士?”
阿那摇头道:“听他们的口音,像是蒙古人,不过会这里的土话,所以州府长官才派他们来此。”
赵宇文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那就更加好办了。你暗置十名刀斧手在前厅,邀他们来前厅喝酒作乐。每边各置五名,听我号令。”
阿那大惊失色,低声道:“赵兄,难道要杀了信使不成?”
赵宇文微微一笑道:“你放心,我不过要他们不敢勒索而已。让他们心有余悸,到时他们不但不敢要你贡献方物,还要给你说好话。”
阿那大喜道:“就照赵兄的意思办。”
阿那正要喝令从人来此照办,忽听赵宇文叫住阿那又道:“贤弟莫急,到时席间你将我引荐给两人,我来作文章。还有,你准备美女十人,黄金百两,将美女置于屏风之内,把黄金放在桌上。”
阿那更是疑惑道:“赵兄,这十名美女,你要我从何处觅去?况水西各地,谁愿将自己的女儿贡献出来?”
赵宇文低首附耳,在阿那耳朵前说了一席话,阿那大喜,才悄悄的吩咐从人,备办所需。过不多时,宴席排开。阿那和蛇节,引着两名信使,来到前厅席上。两人的眼睛放光,才桌上放有两只木箱,心里万分欣喜。
蛇节引两名信使上座,两人毫不推辞地坐了,阿那蛇节才坐在左右两边陪饮。两名信使,喝得酩酊大醉,斜睨蛇节,打着酒话道:“夫人天生国色,要是陪我两人一晚,那之前所议之事,都可转圜。”
蛇节佯作大喜道:“两位神差,此话可是当真?”
两个信使心痒难熬,连连点头地道:“不过不知长官新婚燕尔,是否耐得住寂寞?”
阿那见赵宇文在屏风后点头使眼色,忙朝两信使笑道:“两位神差有所不知,像内人这样的,在水西也不过庸脂俗粉,下官早为两神差寻觅十名美人,供神差享用。”
靠近蛇节的那名信使,伸手在蛇节的下巴上一托,色迷迷地道:“夫人如此颜色,都是庸脂俗粉,那我们今晚,一定要尝尝美人的个中滋味了。”
说完,用手使劲的掐了蛇节的脸蛋一把,淫笑道:“夫人的脸蛋,好嫩好滑,都能掐出水来。”
蛇节厌恶地朝那人手抓来的方向一闪,恰好闪过他的手道:“神差想必是有些醉了,偏僻小地,不曾有名贵宝物馈赠二位神差,这些是地方的一点心意,万望神差笑纳。”
两名信使见蛇节指着桌上的黄金小木箱,慌忙打开一看,拍手大笑道:“有劳你们费心了。”
阿那朝两名信使道:“两位神差喝酒未能尽兴,是否要美人们上来陪饮,以娱其兴?”
两名信使见蛇节生得如此美艳动人,知阿那必物色了比她更娇美的美人,急躁地道:“快快命她们上来。”
两名信使高兴不已,四只色眼,始终不离蛇节。
但听阿那的手一拍,顿时走上数名苗条纤细的红衣美少女。在昏暗的前厅内,显得窈窕可爱,娇俏迷人。阿那见罢一惊,心道:“赵兄果然厉害,竟把男孩也打扮得花枝招展,二人的魂灵,恐怕都要被他们给迷住了。”
两位信使见他们进来,手捧花酒,一个个脂粉略施,娇羞可人,不禁意乱神迷,连拍阿那的肩膀道:“果然不愧是这里的地方官,这次回去,我们当上报州府,据明刘文通横行罪状,为长官洗脱罪名。”
阿那忙举杯敬酒道:“有劳两位神差费心,下官敬两位神差一杯。”
阿那说毕,见两人饮了酒,喝得不成人样。再将先也准备好的官署印信,在几名孩童的簇拥下,将两名信使的拇指,按在了印信之上。
赵宇文见大事已成,不缓不慢地朝前厅走来道:“贤弟,没想到你在家喝花酒,也不来告诉我一声。”
阿那忙上前迎道:“赵兄,您有所不知,天使到来,我哪有闲暇喝花酒,快来快来,我也好为两神差引荐一位高人。”
两名信使见赵宇文走进前厅,器宇轩昂,神清目爽,不禁赞道:“好一个公子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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