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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东遗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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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临危斗智
3180字

赵宇文见众人围拢来,也不辩解,朝吆喝那人望了一眼,见他光着膀子,下身穿着条黑色长裤,眼睛小小的,像鹰一般非常锐利。头上中间的毛发,秃了一大块,光溜溜的只有几根嫩白的细毛。

那人见赵宇文望他,忙将目光移开,喝道:“赵宇文弑师灭祖,觊觎神功心法,此等人大家休饶他不得。”

赵宇文转身望向阿那,又望了望蛇节,还是一言不发。这里除了阿那和蛇节外,没有人能救他,人多口杂,他不愿辩解,突生变端,只等着阿那和蛇节发话。

蛇节走到赵宇文的身前,朝众人道:“我相信赵公子的人品,他不是那种人。赵公子年纪不过二十出头,安节安老前辈十年前收有八徒,八徒年龄现在都在三十以上。按此推知,安节的传人,倒有几分像你。”

蛇节说完,指着鹰目秃顶的中年人又道:“安节安老前辈在江湖中威望甚高,也从没人传出他的死讯,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人朝蛇节瞪了一眼,喝道:“谁又知道除了八徒外,安老前辈再没有收别的弟子?安老前辈死在葛蛮总管府数里之外的竹林内,水东葛蛮总管府府官宋隆济早已知之。水东各处,都在搜查赵宇文的下落,我说的有半点不实,天打雷劈。”

蛇节盯着那人的眼睛,扒开人丛,走进数步,冷笑道:“瞒别人你还能瞒过,瞒我蛇节,你还差了一点。据我所知,安节在一月前同赵宇文底窝紫江总管府决战,那时受奸人所害,赵宇文全力保护安节离开,最后给刘文通当了人质,一直留在刘文通身边。至于以后发生的事,本姑娘手下的人还未得到确切谍报。”

那人听蛇节一说,慌忙退到一边,渐渐的溜出人群,朝黑暗中奔去。赵宇文见蛇节仗义相助,不禁大加感激。没有她,恐怕又会引来一场血腥厮杀,自己还脱不了杀安节的罪名。赵宇文见那人离开,朝蛇节拱手一礼道:“多谢姑娘明察,要不然在下就要背上不义罪名了。”

蛇节叹了口气道:“赵公子这次恐怕也逃脱不了干系,据我手下的人探知,你去葛蛮总管府外的竹林过,并且你埋葬了安节和一蒙面女子的尸体。”

赵宇文一震,心道:“当晚竹林内没人,可还是被她们查出来了。杀安节的人到底是谁?”

赵宇文忖了半晌,才道:“姑娘对在下了如指掌,为何又不拆穿我呢?”

蛇节微微一笑,朝阿那望去道:“你救过阿那一命,我且不感恩图报?不过我不知道你为何要去葛蛮总管府竹林?”

赵宇文仰头望着天,挪着沉重的步子道:“我和安节、蒙面女人分开后,约好那里相见。我第一次也是和蒙面女人在那里相见的,可我没想到,到了那里之后,他们竟……。”

赵宇文说完,双眼直冒愤怒的火花,朝逃走那人奔去的方向望去。

蛇节见他望向那人逃去的方向,淡淡地道:“公子放心,此人逃不脱我的手掌心。不过在公子未找到证据没有杀死安节之前,你也有嫌疑。我们的人并不知道你没杀安节,但知道你去葛蛮总管府外竹林的时候,两人早也死去。”

赵宇文捶着胸道:“多谢姑娘,不过我会尽快找到杀人凶手的。凶手在现场留下点东西,不知道姑娘是否认得?”

阿那拍了拍赵宇文的肩膀道:“赵兄不用担心,你留在水西,只要有我阿那在,就没人敢动你一根毫毛。至于凶手留下的东西,这里不是说话之地。当日宋兄赏识你的武功和为人,其实我也很欣赏,只是碍于你的暗器弹了我的腿一下,至今都还有几分活动不得。”

赵宇文朝阿那的伤腿上望了一眼,忙道:“上次在下下手太狠,才让长官如此,在这里赔不是了。”

阿那大笑道:“赵兄不用自责,这都是小弟自讨苦吃,不识真英雄。过去的事,早就过去了,我们再不提起。为今之计,就是传出你在水西的讯息,让四方的英豪齐聚水西。”

蛇节点头称赞道:“想法不错,我再大摆擂台,无限期的比武,凶手知道你在水西,必会赶来杀人灭口。到时我们再来个坐收渔利,将凶手一网打尽。”

赵宇文感谢二人道:“如此是好,可劳二人兴师动众,在下心何以安?”

阿那又拍了拍赵宇文道:“以后你我兄弟相称便是,你的事便是我阿那的事,兄长放心,这件事我定办得妥妥当当的。”

蛇节也凝重地道:“你现在也不能离开这里,水东一带,刘文通把持着,回去宋隆济日子也不会好过。安心住在水西,没人敢骚扰你。”

赵宇文一想也是,找到杀死安节和蒙面女人的凶手为他们报仇,不能让他们白白的牺牲。今晚那人,要是没有蛇节相助,恐怕阴谋也得逞。只是他是何来历,令人不解。

赵宇文左思右想,见天时不早,便走向阿那和蛇节告辞。阿那一把拉住他道:“赵兄哪里去,一会和我一道回到府上,再好好款待。这里水酒虽好,可没有好菜招呼贵客,小弟心有不安。”

赵宇文不知阿那是好意还是歹意,但想有住的地方,比在外面过夜被人追杀好,只得勉强应道:“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蛇节也道:“赵公子,小女子也去。”

蛇节朝阿那笑道:“阿那,可别那么小家子气,又不让我进你家的大门。”

阿那脸色一红道:“你说哪里的话,我家的门随时为你敞开,还要你做我家的媳妇呢。”

蛇节啐了他一口道:“呸,我才不做你家的媳妇呢。”

蛇节说毕,转身朝众人道:“各位都是远近的英雄豪侠,小女子管待不周,还望各位海涵。各位也早些到下处休息,养足精神,备好明日一战。”

众人也不好相强,阿那是掌管水西的长官,谁敢不从?见蛇节和他们一道离开,虽有几分惋惜,也只能望美长叹罢了。

赵宇文、阿那和蛇节三人,在十余名卫士的簇拥下,朝不远处的三层小木屋走来。木屋被一簇簇的爬山虎围住,四周又有不少的竹楼、阁楼,将它包裹得像四合院一般。正门外两盏大红灯笼,在微风中轻轻晃动。随着马蹄声响,三人已来到小屋门前。

阿那指着房门道:“这就是小弟简陋的住处了,还望赵兄屈就一晚,明日就将赵兄安排在总管府公署里去。”

赵宇文心想,刘文通和我称兄道弟,后来还是被他出卖,难道阿那也如此?我行事处处小心留意,不上他的当便是了。赵宇文忖罢,忙道:“在下逃难之人,能得长官礼待,也是万幸。长官又不计前嫌,仗义如此,在下铭感于心,来日必当厚报大恩。”

蛇节笑道:“赵公子说得严重了,你就把你这里当成自己家里一样。你有所不知,我欲踏入此门,可是从没能接近半步。赵公子来此,我才沾了一点光。”

阿那朝蛇节一挤眼道:“过去的事,就别再提了。”

蛇节做了个鬼脸道:“我就要提,谁叫你妈那么凶,偏不让我走进去。可惜她生了个这么没出息的儿子,还是对我死心塌地的。”

赵宇文听蛇节的话语,像是在责备阿那的母亲,但她的每一句话,无非都是在和阿那打情骂俏。蛇节和阿那的感情,可谓深厚。赵宇文暗自叹了口气,在阿那的引领下,从守门的壮汉身前一过,来到里屋。

屋子很静,却灯火缭绕,丝毫不感到寂寞。屋外的院子,清幽洁净,凉风吹来,宜人心扉。阿那命下人将桌子排开,在竹楼旁的葡萄架下,摆了满满一桌果品酒肉之类的,让赵宇文上座,赵宇文死活不肯。侧坐在四方桌的对角处,阿那也让蛇节坐下。蛇节却走到阿那身旁,拉着他的手,一齐坐在一根长长的木板凳上。

赵宇文含笑不语,在两人的陪同下,喝酒聊天。

夜色朦胧,赵宇文诉说不出自己的悲伤。来到这里,一齐都变了,自己不过匆匆一个过客,是重温历史,还是?

过了多时,赵宇文再吃不下半点东西,阿那才命人将酒席撤去,派人指点赵宇文的住处。赵宇文喝得酩酊大醉,随着从人,走到二楼上的一间小屋,只觉香风袭来,酒不醉香醉。赵宇文走进屋,对着灯影,喃喃呐呐一番。从人将房门掩上,退了出去。赵宇文酒意上涌,只觉眼冒金星,望床上一躺,便呼呼大睡。

当他醒来之时,却听窗外风声大起,门咯吱咯吱的响个不停。赵宇文抬眼一望,见天还没有亮,颇有几分冷清之感。他站起身,摸摸沉重的头,心道:“昨晚确实喝得多了,古人的酒,确实香甜美味,喝了都不知道停。”

赵宇文穿上鞋,朝窗边走去,但见树影晃动之下,像有人影闪动。赵宇文全身发麻,又朝屋内望了一眼,只见门缝处,隐隐落下一张羊皮纸。

赵宇文嗫嚅着,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口,将羊皮纸拾起,走到油灯下一望,不禁脸色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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