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玥像是没看到风明轩的反应一样,接着继续说到:“她的名字是两个字,对吧?”
风明轩吓坏了,磕巴一样说到:“你...你怎么知道?”
“你觉得你对不起她,是不是。”顾玥继续说到,平静的语言里,听不出一丝波澜。看着风熠渊的反应,顾玥实际上心如死水。看来这一切都是真的,都是真的。风明轩真的做了这样的事情,而且他还记忆很深。
窗外的风吹着树梢沙沙作响。寒冷的气流从开着的窗户里面,嗖嗖的闯进放假,仿佛也要急切的听到一个埋藏了多年的秘密公开于世。
“风伯伯。”顾玥说到:“你仔细看看我,你觉得我和她长的像不像。”
大脑呆滞了两秒,风明轩蹭的一下站起来,哑住说不出话来。
“绍娟。”顾玥哽咽着说出母亲的名字,那一刻,忽然泪如雨下。很久很久,很久很久的秘密,就这样,在这里,被自己说了出来。
提到母亲,就像在说一件令人难看的事迹一样,仿佛在这一刻,母亲的灵魂都在遭受着鞭策。
“你.....你是.......”风明轩说不出话来。
“没错,绍娟是我的母亲。”顾玥摸了摸从眼眶里流淌出来的生理眼泪。
“你是.....绍娟的女儿?!”风明轩吃瞪大了瞳孔。
这个名字,这个人,长久的存在自己的脑海里。很多,很多年了。怎么会忘记。怎么可以忘记呢。
“没错。”
“那....你妈妈她......”风明轩一下子也红了眼眶。这下子换成顾玥有点摸不到头脑。不明白。难道这是悔恨的泪水?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风明轩情绪激动:“你居然是绍娟的女儿?!真是想不到,我找你找你好苦。”
顾玥突然有点不明白:“找...找我做什么?”
“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在想念你的母亲。你不知道,孩子。”风明轩老泪纵横:“你在这等我。”说着,便起身离开。
这下顾玥是彻彻底底的蒙了。第一听说,强奸犯想念那个被她伤害的女人的。
在顾玥回过神来的时间里,风明轩用小跑的速度从书房里出来,拿出一本书,那是顾玥第一次到风家时,看到的风明轩书房的最显眼的位置看到的《巴黎圣母院》。
风明轩颤抖着手,打开书,从书中的某一页拿出一张照片。递给顾玥:“给你。”
顾玥把照片拿过来,看上面的人,不禁大吃一惊,上面的人正是自己的母亲!!
“这.....这是。”顾玥抬头看着风明轩。
风明轩不停的点着头,嘴里还说着:“是的,是的孩子。你的母亲,绍娟,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在挂念她。”
顾玥大脑快速的转动,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难道是自己理解了。把伤害的女人的照片一直放在书里?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事情。于是,顾玥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和风明轩说了出来。
听了顾玥说的这些之后,风明轩瞬间仿佛老了十岁的沧桑,老泪纵横的样子让顾玥也控制不住眼泪。流着泪的叹息,还不停的摇着头说到:“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
顾玥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么多年来,是自己一直在误会风明轩了。
“你妈妈,是我心中最美的女人。”风明轩的声音还能够听得出来一些哽咽:“是我不好,当时没来得及救她。”话音刚落,眼泪又流了出来。
顾玥此时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
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过如此复杂的心情,如果说人生是一本书,那么自己也是恰好翻到了这一页。
顾玥听了风明轩的话,连连的摇头,说到:“不是你的问题,风伯伯,是我这么多年误会你了,”
两个人相拥而泣。
“你妈妈......”
“她现在在精神病院里........”顾玥说到。
“她..她还活着?!”风明轩简直感觉重重的一击达打到自己身上。
“嗯。”
“我以你妈妈她早就......”说到这,风明轩又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没有,并没有......”顾玥说到:“她一直念叨着你的名字,我以为你才是....”
“怎么会啊,傻孩子。这些年,我是如此的想念她。她是不是还活在世界上我都不知道。”风明轩掩面说到:‘我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原来,她也一直在想念着您,风伯伯。我妈妈她即使现在这样,她也是想着你的。”顾玥的声音哽咽:“有的时候,常年服侍她的大夫,她都不认识,而她只记得你。”
听到顾玥这样说,风明轩的心情复杂极了。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悲伤,所有的情绪全部都混在了一起。
“她现在在哪个医院,我要去看她。”风明轩说到。
“好。”顾玥把母亲住院的地址告诉了风明轩,并且说到:“我带你去吧,我怕她情绪激动,不知道会怎样。”
“好好。”
两个人说了很长,很长时间。一个下午的时间,风熠渊不知道到哪里去了。一直都没有回来。而顾玥也已经没有太多的精力去思考风明轩的去处。守了这么多年的秘密,如今,已经大梦初醒,所有的故事,都已经有了答案。不仅对顾玥来说是这样,而对风明轩来说也是一样。
顾玥通过和风明轩的谈话中知道,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再仔细看着眼前的风伯伯,一切都有了答案,从她进到风家的第一天起,她就觉得风伯伯不是那种人,原本以为是他隐藏的深,实际上,风明轩本身就不是那种人。
两个人缓和了一下情绪,面对眼前的问题。风明轩问顾玥说到:“今天,小保姆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吗?”
“当然不是,风伯伯。”顾玥说到:“其实,我很早之前就想和熠渊说了真相,但是我一直都不敢。我知道,前一阵公司出现了很多的状况。当我接到这件案子的时候,我的内心就动摇过。“
风明轩听着顾玥说话。
“那个时候,熠渊的压力很大,我都一直不敢和他见面,其实,我不是不想见到他。而是我不敢。”
“嗯。”风明轩回应着顾玥说到。怪不得一直觉得这孩子某个动作,某种神态和绍娟很像,现在看来,一切都有了答案。风明轩内心的喜悦渐渐弥漫在胸腔。还有什么比到了这个年纪,还有这么大的惊喜一样的喜悦呢。
“但是,看他今天的样子,我估计...他是不会原谅我了。”顾玥说着,失落感油然而生,情绪低落下来。
“没关系,孩子。我会帮你和熠渊说清楚的。”风明轩说到。
顾玥看着风明轩,诚恳的点点头。
风明轩回来的时候,顾玥已经不在家了。风明轩的书房开着门,路过书房的时候,向里面看了一眼,风明轩正在看那本《巴黎圣母院》,有一张照片,反着放在桌子上。
风明轩看了一眼就离开了。风明轩感觉倒是风熠渊回来了。
“熠渊。”风明轩放下老花镜,喊道。两秒后,风熠渊退了回来。
“进来,我有话和你说。”说话间,拿起照片放在了书里。
“干嘛去了。”风明轩说到。
“没什么事,回公司一趟。”风熠渊心情明显不是很好:“什么事。”
“今天,我和顾玥聊了很多。”风明轩说到:“有些事情,爸爸已经清楚了。我觉得,我还是有必要和你说一说。”
“改天吧。“风熠渊说着,就要离开。
“你爱她吗。”
听到这话,风熠渊明显怔住。风明轩等着风熠渊开口。
“和这个没关系。”半晌,风熠渊才开口说到。
“怎么没关系。你连人家解释的机会都没有,还有很多的事情你不知道的。”风明轩说到:“你知道她为什么会对你,对我有这样大的排斥,距离感吗?”
风熠渊回过身来,问道:“为什么?”
风明轩大概的讲了一下来龙去脉。风熠渊还是面无表情,只是冷冷的说到:“我知道了。”便离开了房间。
风明轩知道,儿子的性格就是这样,看似好像面无表情,实际上心里什么都清楚,剩下的就交给时间了。说着,又拿起手中的书。
Lrene自从被派到和Devin一个岗位上,姿态更比以前张扬了。之前她只是公司的一个小职员,因为外形和嘴甜,还有和风熠渊的自己传的“有点绯闻”的女友身份,便比其他人高人一等的样子。而如今,公司一出乱子,没有人手过来帮忙Devin,她的出现便显得及时起来。
比以前更趾高气昂,公司的很多人都眼气,虽然说是这样想着,但是谁见到她都是毕恭毕敬的样子,而见到Devin就和朋友一样的相处着。
而私下里,没有任说Devin的不好,也没有人说她的好。她那天生的傲气让没有脾气又受尽她的欺压的员工讨厌她,她那天生姣好的面容,让没有她漂亮和比她漂亮的人都且羡且羡、慕。
没有办法,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个人,就像苍蝇一样,不叮人,但是却围着你的身边一直转转转。
两个人在一起安排员工的内务账单。这是Lrene第一次接触公司内部最隐私的东西。眼睛里放着光,好像自己看到了一样宝贝一样。心底暗暗的窃喜,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三分之一了。
“你来帮我看一下。”Lrene叫坐在对面的Devin说到。
Devin在内心翻了个白眼,没有让她看出来,起身去带着笑意的帮她。Devin的性格就是这样,对谁都一视同仁,但是这并不代表她没有讨厌的人。眼前这个女人,就让她讨厌的很。
没过多一会儿,又有不明白的地方问。没几分钟就要有一个问题,没几分钟就要有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