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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风雨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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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5824字

冯三宝手握龙泉剑昂首立在大道中间,拦住了追兵的去路。

只见为首一人是千总属下的把总,手执一柄长枪坐在马上。左右燕翅分站二十余名号衣鲜明的绿营兵,一个个手握朴刀,凶相毕露,杀气腾腾。

那个马上把总用枪一点,声嘶力竭地怒喝:“大胆凶犯冯三宝!你敢夜入民宅,刀伤朝廷命官,强行劫持家眷,该当何罪?快赶放下兵器,交出人来束手就擒,否则抗官拒捕,就犯杀头之罪!”

三宝冷笑一声:“你们苟千总凭借权势,害人夺妻,犯的才是杀头之罪呢!我冯三宝路见不平,仗义救人,何罪之有?”

把总一听大怒,骂道:“你这个无名草寇,乱臣贼子,如此大逆不道!来呀,给我抓起来!”于是,四名绿营兵分左右两路包抄过来。

当一个绿营兵举刀砍下时,三宝用剑使个丹凤朝阳式,向上轻轻一搕,当啷一声,扑刀断为两截,绿营兵稍一愣神,剑尖噗的一声刺在他的肩胛上,他啊的一声仰面倒地。

这时,其它三个绿营兵的三把刀,已同时砍下,三宝_缩身从刀丛的缝隙中纵起,空中一扭身,用个鸳鸯连环三弹腿,但听砰砰砰,三个人已应声栽倒地下,不能动弹了。

把总“哇呀”一声怪叫,挺枪拍马上来,其余卜几名绿营兵也唿啦摆成扇子面形,把_三宝围在核心,举刀齐向他砍去。三宝用剑一挥,只听当啷当啷一迭连串响声,朴刀纷纷,被斩断落地。

三宝纵上落下,从半空到地面,运川旋风扫叶式连环弹腿,把绿营兵踢得东倒西倾,卧在地上哀叫着。

剩下的五六个士兵,如瑟瑟发抖的秋叶,不寒而栗,哪敢近身?纷纷退了下去。

把总眼中冒出火星,狠狠地一枪朝三宝胸前刺来。三宝闪身伸手,迅似闪电,一把嵌住枪杆腾空跃起,使个红杏出墙式,双足向把总踹去,就听“哎呀”一声刺耳惨叫,把总翻身落马,胯下坐骑也泼刺刺不择方向地扬鬃奔去。

三宝走到仰面躺在地上的把总身边,嘿嘿蔑视一笑,把剑尖逼在他的心窝;“把总老爷,从今而后,你如还敢仗势欺人,助纣为虐,小心你的狗头。”

把总手捂着染满血污的头,连连点点头。三宝抬头一望,地上的绿营兵横七竖八,那幸存的五六个,早已逃之天天,无影无踪了。

三宝翻身上马,双脚一踹蹬,马便扬首—声长嘶,声彻四野,撒开四蹄,踏踏踏地向北赶去,蹄下浮起一朵朵莲花似的烟尘。

雄鸡高唱,鱼肚发白,东方微露一抹曙色。三宝已奔出二十多里,在十字路口碰到了,早已等侯的三个人。三宝翻身下马来到六菊身边问:“夫人,你还是暂时躲避为一.策,象苟干总这样毫无人性的家伙,是不会放下屠刀的,不知你打算投奔何方?”

六菊眼含热洲:“我有个姑母在汴京顺天府。可是,千里迢迢山高路远,我一个孤身女子又带个孩予,万一路上遇到强盗……”说到此处,她心如刀绞,骨梗于喉,不禁失声痛哭。其声悲悲切切、凄凄惨惨、令人心酸。

三宝也不知该如何是好,眉头紧皱,沉吟无语。倒是中鹏快人怏语:“这有何难,人言:腹中天地宽,常有渡人船。兄弟,既然事已如此,你就救人救到底,岂能中途撒手?好歹你一身无挂全身轻,何不趁此云游之际将她母子护送至汴京?”

三宝默默无语。中鹏转脸问六菊:“夫人,不知您意下如何?”六菊愁苦的脸上挂着泪珠,哽咽地说:“如果冯义士能够这样舍己为人,护送于我,恩同再造,来世当结草衔环以报。”

三宝不好再犹豫,他果断地说:“好!我就顺路把你母女送到顺天府。”六菊听后,脸上浮出宽慰笑意,当即跪下叩拜,冯三宝忙令贺燕扶起。

三宝又从包裹中取出四锭大银,送给中鹏说:“大哥,这是兄弟一点薄意,请收下吧!”

中鹏再三推谢,最终盛情难却,便收了下来。他们互祝平安,共道珍重,依依不舍地酒洞而别。

一路上,听潺潺流水,看片片绿叶,石板小桥路经几座,拦道凉亭走过几处,正是木樨花开远处香,仲夏莺飞晨风爽的季节。

这一日下午,三宝和六菊并辔缓行,来到一个山口处,见山势险峻奇特,渺无人迹,便收紧缰绳,停蹄向前望去:耳中传来一片松涛、鸟啼、蝉鸣声:路蜿林幽,溪流潺潺。周围山峰高耸而峙,有如刀削斧凿一般,满山野花遍布,凝翠流碧,闪红烁紫。

一阵凉风吹过,远处一片如墨汁喷洒的云朵,迅猛地向这边涌来。倾刻间,云压头顶,电闪雷鸣。大雨如注。

两人忙催马来到山麓下一棵枝叶繁茂,绿荫如盖的大树下避雨。顷刻间,四周树木、山石、繁花、密草全部笼罩在白茫茫的雨幕中了。两人翻身下马,见地下被雨淋得潮湿,三宝说:“我寻些枯草来,你好暂时歇息一下。”便顺着密林小径,向里走去;踏着地下的野草、荆棘,曲曲弯弯走出约百步远处,看到林边山脚下,紧贴石壁堆放一丛厚厚的乱草。三宝抱起一束草时,发现草堆后有一扇石门紧闭着,他没介意,就匆匆抱着草回到原地,铺在地下,两人便坐下来小憩。

半个时辰后,云散雨停,风止日出,霁阳透过薄云的罅隙泻漏下来。七彩长虹横空高悬,这时环顾群山,更加斑烂多采,璀璨夺目。那一道道玛瑙红,一条条翡翠绿,一块块孔雀蓝,一株株鹅卵黄,在山野中错落有致地交织在一起,真是一幅色调缤纷的图景。

这时一个衣服褴褛的打柴老翁,担着柴从山路上下来了,他步履蹒跚。由于路滑,一个趔趄,跌倒在地。二宝忙跑过去,小心翼翼地将他搀扶起来。

“老人家摔坏了没有?”

“没有,谢谢壮士。”

“请问这是什么地方?前面可有住宿的地方吗?”

“此山叫虎口谷,往前再走四里之遥就是单家庄了。”

打柴老翁说完,又一次道谢使担柴径直走了。

俩人骑上马顺着山问泥泞小路,艰难地缓缓向前去。三宝骑马在前开路,六菊骑马在后紧随。突然,嗖地一声从头上飞过一只响箭,三宝一愣,知道这是强盗劫路的信号,立·刻勒马停蹄,二目灼灼,向四周扫视。一声唿哨,从前面小路两侧巨大山石和草丛后跳出六个蒙而人来。一个个都是精壮汉子,紧身箭袖,青色下衣打着一色鱼鳞绑腿,脚蹬薄底极靴,腰系扎带,头系英雄巾;脑后拖着长辫予,梢上系着两个黑丝线打的流苏坠子,青纱罩面,只露两只眼睛,手里握着闪光锃亮的钢刀。

一个体魄慓悍的蒙面人,跳到小路中问拦住去路,穷凶极恶地大喝一声:“要识相些,赶快下马走你们的路,把马匹和包裹留下!你要是敢说半个不字,别怪我管杀不管埋!说着,一刀向青石砍去,登时火星溅飞,石屑四扬。

三宝见景,眼珠一骨碌,微笑说:“兄弟们,请高抬贵手,我们同是绿林人士,何必自相戕杀?让我们过去,终生感恩不尽。”

“少废话!你自称绿林人士,想必是高手,但是我们还没有领教过!”慓悍者视着三宝,嘿嘿一声奸笑。

三宝听此,兴致顿起,神采飞扬地说:“好,那就让兄弟们见识见识!”随着双足登地,腾空跃起落在马头前面,慓悍者戒备地后退儿步。三宝走到一块直立的青石前,扬臂一掌击去,一声震耳巨响,青石拦腰断裂。

“兄弟,我想你们的头颅不一定有它硬吧?”三宝双目灼灼,逼视对方,语如锋刃。

慓悍者惊得倒退三五步;但一挥钢刀不服软,向前一跨步自鸣得意地说:“俗语说,双拳难敌四手,猛虎架不住狼多。我们啸聚山林,人多势众,量你也难逃我们六个人的手心!”

三宝仰首大笑,说:“古语云,兵不在多而在精,将不在勇而在贵。朋友,这个道理你不明白吗?”话音未尽,左侧一个蒙面人已不耐烦,一扬钢刀:“少啰嗦!”向前一跃,举刀向三宝猛砍过来。

三宝侧身飞起右腿,用个柳丝单摆式的击步腾空飞脚,一只闻哎哟一声刺耳嚎叫,钢刀飞出丈余远,栽倒地上。

三宝不露声色,劝中有压:“我看井水不犯河水,还是别伤了和气为妙!”说着一撩长袍,刷地一声抽出腰间缠绕的龙泉宝剑。剑身在阳光映照下,青光闪闪,光鉴照人。这时,但见青光一闪,咔嚓一声,一棵两个碗口粗的松树,被拦腰斩断,泼刺剌地一声轰响,上半截树身栽倒在地上。

为首的慓悍者,一看对方果然厉害非常,不敢大意唐突,便用黑话下令:“风紧,扯呼!”他们扶起受伤的同伙,狼狈地向山上仓皇窜去。

俩人继续赶路,六菊迷惑不解地问:“你今日对劫路强盗为何如此耐心、容让?”

三宝一指四周,无可奈何地说:“我们身处荒野空谷,地势险恶的危境,为了你和孩子,不得不礼仪当先,化敌为‘友’啊!”六菊听着,低头看看怀中的孩子,心里一酸,泪珠顿涌双眼,她将头深埋下去。

两人绕过一座山麓,走出山口。同头一望,果见两山左右对峙,山上布满突兀怪石,参差排列,犬牙交错,形同虎口。转过脸来,见前面几里之遥,展现出一片黑压压的村镇。

太阳西斜,金色余辉,尽染群峰。俩人策马向前奔去,一条清溪从面前嘻闹着流过,雨后一团团热气,从河面上袅袅升起;银色拱桥,象条弧形玉带把青翠两岸衔接起来。

踏过了桥,前面是一条弯曲大道,路旁生满一排排丹竹,上面象洒上一层薄粉,尖尖竹叶随风摆动,轻盈婆娑。眨眼间,俩人来到镇口。

镇口旁有一池泓水,中央伫立一座俊巧玲珑的凉亭。亭子的倒影,纤纤袅袅地映在水面上;池塘周围绿色浓荫碧柳。池中浮萍,一片浓绿,盖住了半个池心。

俩人逃镇,走了几家客店都已客满。抬头看,见日衔山脊,已是金乌西坠、昏鸭归巢的时刻,心中十分着急。二人正在街头徘徊,三宝忽见街东有一幢面积宽阔的宅院,两扇黑门紧闭。

三宝牵马来到门前,忽听院内隐约传来哭,他疑惑了一下,但见天色愈来愈暗,只得轻轻扣了几下门环。不一会,就听里面有人走来,吱扭一声把大门打开一条宽缝;一个家人模样的人探出头来,上下打量了一下三宝,用烦躁的口气问:“你们找准?”

三宝一抱拳,含笑说,“大哥,我们远道而来,路经此地,可惜天晚店家人满。因此,托您洪福,求个方便,欲在贵府寄宿一夜,定当重酬。”

“不行!我们老爷家正道横,束手无策,哪有闲心招待不速之客!”家人说罢,欲关上大门。三宝用手一搪门扇,恳求说:“烦您通报主人一声。我们不胜感谢!”

家人拔高嗓门。一口回绝:“不行!”就在此刻,里边传来一句苍老的斥责声:“什么事情,如此大声喧哗!”家人忙回身,毕恭毕敬地回答:“老爷,足投宿的。”

“让他们进来吧!”家人遵命,把大门吱咯一声完全敞开了。

三宝和六菊迈进大门,抬头见宽大的庭院中段是鹅卵石砌的天井,右侧修竹繁密,石笋参差;旁有一个浓荫环抱均荷花池,只觉得藕荷飘香。苍翠生凉。

大门正面是一座客厅,台阶上站着一位六旬开外的老丈。身穿青缎绣花长袍,外罩蓝色短褂,头戴上托红玛瑙顶珠的玄色瓜皮小帽。双手反剪,、脸色清古、削瘦,双眉紧皱,满面愁容。

主人侧身把三宝、六菊让进容厅,分宾主落坐,家人献上了扣碗香茶。

客厅内正面上端横挂一个金字匾额,上面四个金色凹字:乐善好施。下面左右悬有两帧长条巨幅,上联是:能文遂师司马,下联是:敬事敢效史鱼。笔调酣畅淋漓,字体苍劲圆浑。

客厅右端放一张精雕细刻的红木方桌,正中摆有一台装饰美观古朴的座钟,两边竖有精美的瓷瓶、帽筒、插屏。左端放有一张圆桌,东西两边靠墙各有两张太师椅,夹一张小巧玲珑的茶几;均是檀木雕花,镌刻得极为糖良剔透。

寒喧过后,老丈询问了一下两人路经本地的根由,三宝一一作答,并对主人热情收纳和款待之情,表示感激。然后,三宝关切地问:“看老先生情绪欠佳,心神不宁,不知为了何故?”老丈重重打个唉声,说:“不瞒你说,我单某过去曾宦海沉讶,仕途坎坷,可算饱经磨难。后来便辞官不作,解甲归田,返回故里,宁愿傲一芥山野村夫。虽不敢说是腰金衣紫,骏马轻裘,生计倒也富裕宽绰。我年过花甲,朝不虑柴米油盐,只是夕忧子孙祸福了。我夫妻俩膝下只有一女,今年刚刚十七岁,名叫单萍。

她是我们残年中唯一的安慰与乐趣。小女在纺织之余,针凿之暇,读些圣贤之书,闺门不曾轻出一步。前几日她随其母去降香,归来后全家欢天喜地,可是……”说到此处,老丈泪水扑簌簌落下,声音哽咽。三宝急问:“怎么样?”老丈低下头,手托前额,老泪纵横,声音抖动:“可是,我命运多舛,又遭不幸。就在前天晚上,我女儿在闺楼中失踪了,至今也无信息。”

三宝听此义胆陡起,说:“单老先生,不必忧伤,在下愿帮您查找一番,抓住这个鼠盗狐偷之辈!”

老丈用手帕。拭泪,摇摇头说:“谢谢壮士,不必了。生不见影,死不见尸,又无一丝线索,要上哪里去找?岂不是大海捞针?唉!我老夫一生行善事,却一生命运不佳,天理不公啊!”

三宝欲启口再讲,老丈很倔强、固执,一摆手吩咐家人给客人安排住处。三宝无奈,便和六菊跟随家人来到后院西厢房住下。

饭罢,六菊因白天风吹雨淋,身子着了凉,感到身虚头晕;掌灯时分,便合衣躺下了。三宝回到自己房间,因老丈的女儿失踪之事,在脑中萦绕,所以,辗转反侧,夜不成寐,丑时后,才进入梦乡。

翌日清晨,两人上马辞别了单老先生,向前赶路。双骑向北走了约三四里路,山回路转,大路蜿蜒起伏向西折去,地形步步上升。原来是翻越一条盘山道,再向上走一段路程,网首望去,烟霭迷蒙的单家镇,已降在脚下了。

远望起落的群恋,状如甩鬓扬蹄烈马奔突;近看山道两侧盛开着一簇簇嫣红、雪白、鹅黄的野玫瑰、蝴蝶梅、蒲公英。山坡上的灌木丛中枸杞、五味子结出了颗颗红艳艳的果实。

忽然,随风隐约飘来叮哆叮哆的悦耳响声。两人顺声望去,见前边山顶的枝叶掩映中,露出一个塔尖来。于是,便抖缰甩鞭向前驰去,眨眼功夫来到塔下。

这座塔被一片松林包围,林旁不远处是一座宽大寺庙。三宝、六菊抬头看去,塔高三十余米,分十三层,高耸入云,蔚为壮观。这是一个实心密檐白塔,由亚门、平栏门、角梁、斗拱、花拱,西瓜圆顶柱构成。塔上各檐角均挂有风铃,那叮哆响声源出于此。

最高处的塔刹,是由一根金黄色的铜柱把宝瓶、仰日、宝珠、圆宝盖等穿制起来;呈葫芦形,托衬在青砖磨制成的四层莲花瓣上,别有情致。

环绕的青翠松林,更是别开生面。仔细看去,塔前一棵白皮松,茁壮的枝干如十条白龙悬空飞舞,张牙舞爪,令人心寒。塔右一棵老态龙钟的松树,鳞片斑驳,枝干虬曲,俯身向下,凌空横卧;恰似一条跃跃欲窜的大蟒。塔左一棵油杉,枝条缠连,上下左右交错,松冠散开,其形似伞,大有牵一枝而动全身之感。

三宝转过马头,忽见六菊脸色青白,额角汗水涔涔,惊讶地问:“你怎么了?”六菊皱着屑尖潞:“头晕心慌,浑身无力。”原来,经过雨淋与路上的奔波,身子虚弱,瘸情发作,有些支撑不住了。

三宝看了一眼附近庙宇,忙说:“既然如此,先到庙里歇息治病,不要急于赶路了。”六菊点点头。二人驱马出了松林,来到庙前。下马登上石阶,庙檐下横悬一匾,三个斗大金字——三清观。

一个年轻道土从庙里走出来,略微弯腰,胸前单掌打个稽首:“南无阿弥陀佛!二位施主可想到敝庙参拜吗?”

三宝回施一礼,说:“路经此地,有个病人请到贵刹歇息医治,不知可否?”

道士抬头一看二人,微显吃惊神色;瞬息恢复,陪笑说:“请施主稍候,待小道向观主通禀一声。”约一杯茶时刻,小道士才出来:“观主请二位到里边叙话。”

二人进来,马匹由其它小道士牵了过去。三宝心中纳闷:“小道士神情反常,难道认识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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