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蕊回到尼姑庵后悄悄地和明铭说了前事。吓得明铭没了主意,说要告诉师太去,请师太拿主意。若蕊苦苦哀求,说不能让师太知道,不然她就真的是无处安身了。明铭无奈只得答应她。午饭后,明铭在房间里抄经书,若蕊一直想着早上发生的事,想到那些人的样子,不禁失手打翻茶杯。明铭搁下笔,赶紧收拾地上的残渣碎片,慌忙中一不小心划伤了手,若蕊赶紧找来一块衫布帮她包起来。
“你用的是什么布?”明铭看着若蕊撕开的布,吃惊的问到。
“外面晒着的,我随手拿的。”
“什么?那是我们用来洗脸的呀!你现在把它撕了,我们用什么?”
若蕊看着明铭失望的眼睛,知道做错事,连忙安慰她:“难道我们就一块衫布吗?”
“还有一块洗脚的。”
“可是,庵里就没有新的了?或者多余的旧的?”
“早不是跟你说过了,我们这里香油钱很少,你看整个庵里就几个尼姑?我们用的衫布都是前年一位大善人捐的。那次她们得到整匹布后,剪成好多块分给每个人,所以大家都只有唯一的,哪儿有多余的?连我的这块,还是我来的时候,明书拿给我的。”
“怪不得是这种颜色,那你们多长时间换一次衫布?”
“这哪有准?上次我刚来就分到了这条衫布,分的时候师姐还说省着用,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换新的?”
“这样吧!我有一个主意,我们不愁没衫布用。而且,肯定比衫布好用。”若蕊说完,起身冲到外面,取下T恤,又冲回来。举着衣服说:“就是它。”
“你不会又要撕衣服了吧!”若蕊点点头。
“你把它撕了,你穿什么?”明铭反问。
“在这里,我还能穿着它招摇过市吗?还不如用来做毛巾。”说着,拿起剪刀就剪。没几下工夫,就剪成了两片。”看看,这是全棉的,只穿过一次,就在昨天……”
“软软的,真舒服。”明铭看出她的悲伤,连忙把话题岔开来。
“不是我吹牛,你们这里过多少年都没这样的手艺和技术。”
“吹牛?好好地,关牛什么事?”明铭一本正紧的看着她,对于她这样的疑问,若蕊彻底的被她打败了。她看明铭一眼,然后重重的向后一倒,躺在了床上,头被撞到‘咚’一声,疼的她直咧嘴。她忘了这里的床不似自己的床那么软。明铭看到她皱着眉,瞥自己一眼,以为是有话要说,哪知道她向后一倒不作声了。连忙跑过去,若蕊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她。明铭弯身低下头对她说:“没事儿吧!”
明铭刚讲话就被若蕊反身压在床上了。”我骗你的。不过不知道床这么硬,头还真有点疼。”说着坐起来,也拉着明铭起来。明铭顺势轻抚她的头,感觉没肿,冲她笑着说“你这是报应呀!”
“好呀!你敢说诳语,我告诉你师傅去。”
“我说什么啦,我什么都没说。”扭身回去抄经书去了。
却说这边土匪在山间小道上寻不见卢道林身影,以为是卢道林走得太快,于是加快脚步往山下赶去。眼见走到山脚还不见人影,带头的起了疑心。于是问山脚下的茶摊小二有没有看见半个时辰内有人下山没有?小二回说没有。带头的老大跳起来对众人说上了当,连忙又带着众人原路上山找小尼姑去。旁边的大胡子说:“时辰不早了,不如吃过饭再上山,兄弟们也没力气了。”在山上拦路的老三说到:“二哥,还是买几个馒头拿着吧,这饭一吃,又耽误时间。”
带头的老大因在山上没听老三的话,错失了机会,所以命令众人买馒头拿着边走边吃。晌午太阳明晃晃的照着山林,恶狠狠的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打在路上和他们的身上。他们一个个全都敞胸露肚,汗流浃背。
“大哥,我们还找那个老头干嘛?钱都到手了。”老二说到。
“你懂什么?要是给那个老匹夫下山报了官,我们还能在这待下去吗?好不容易抢回那些钱,要是不还给他,他还以为是我们抢的?”老三本就气他走错了路,又听他这么说,正是有气没处撒,对他一句好话没有。
“我说话,你插什么嘴?大哥,有了那些钱,还愁没饭吃?”
“老二,不是我说你,你天生就是人头猪脑子。”文老三很少称呼他二哥,一个粗鲁的人,排在他上面,真恨年岁太小。
“好了,有劲就先上去找老匹夫,别在这吵吵,我他娘的烦。”老二本还想回顶老三,听到老大这么一说,话到嘴边又咽下去。
等他们爬到莲花庵的时候,刚好是明铭和若蕊说‘诳语’的时候。明铭刚拿起毛笔准备润笔抄经书,明文就冲进来喊道:“不好了,有一群匪徒闯进来了,师傅正在前面拦着他们。明铭,师傅说你刚进来不久,对山下应该还了解,你赶快下山报官去。唐施主,你和明铭一起下山去。”
“知道了,你快去通知其他人,我这你放心。”明铭放下笔,正色道。明文朝她点点头转身出去。”若蕊,你准备准备我们一起走。”
“是我害了你们。要是那群土匪肯把莲花庵围起来,我们还能跑去出吗?”
“你想点好的行不行?完了,听说他们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