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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殇伊甸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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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3131字

等到计程车在别墅的玄关停下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半夜一点。一直在阳台等上官清扬的欧阳少康和我跑步到玄关,看起来心情很好的她走进来,甩很抱欺的口气说,“我晚回来了。”

欧阳少康挡在妻子前说,“你到哪去了?”

上官清扬像在呕气一样撇了一眼,“我和常载波见完面后和他见了面。”

“他?那个人那是谁?“

“你明明知道的啊!”

“我不知道,一点也不知道!”

“你够了吧!”上官清扬仰起头叹气,“我没打电话回来说会晚回来,是我不对。但是不要这样好吧?少康,这样子闹,我实在很烦。”

“烦?我才觉得烦死了呢。”

上官清扬瞪大了眼,“你说什么?我哪里让你烦了?”

“所有的事。”欧阳少康明显地用嘲讽的语气说,“为了想见那个小男人,你可以不择手段,说谎面不改色。我对你会变成这样,感到厌烦!”

“我知道了。”然后在脸上挤出笑容,这么一来使上官清扬看起来有点丑了。

“但是告诉你好消息,今天晚上我和他什么也没做。连触碰都没有,连手都没拉,只是在一起而巳。怎么样,满足了吧?”

突然,欧阳少康的手掌抽过去,上官清扬手拿着的皮包滚到角落。她手捂着脸颊没有倒下来。眼光里没有恨,也没有愤怒,也没不安,也没有畏怯,有的是好像做了恶梦一样的一双润温的双眼在慢慢地眨眼,居然微笑起来,“真奇怪,我要是跟他上榻就好了。这样的话是不是就不会被打了?”

欧阳少康又是一巴掌抽过去,比上一次更用力。

上官清扬身体反弹肩膀撞到墙壁,然后就这么滑到地上。我惊得用两手掩住口。上官清扬的唇裂开来,流出了一条血丝。

但是,上官清扬还是没哭,也没有口出恶言,也没有发抖。她脸胀得通红,但是没有失去冷静。好像在那时欺下犯上的,反而是欧阳少康。

过了一会,上官清扬终于用手在地上摸到了皮包,慢慢地站起身。她拍掉沾在迷你裙上的灰尘,又甩了一甩带点波浪的短发,用很沉稳的动作脱下鞋子,然后穿过我和信太朗身旁上了二楼

从那天起,大概有一个礼拜,欧阳少康和上官清扬都没有跟对方说话。别墅的气氛很僵。完全陷入没闷之中。有时电话铃一响,上官清扬就会不知从来里奔过来,但交谈的时间不长。欧阳少康装得若地其事。上官清扬一挂上电话就马上叫计程车。

这时,她会只对着我说句“我出去一下”,然后开始准备出门。就算问她到哪里她也不会回答。她出门前一定会喷上香水。那个香味会留在屋里挥之不去,由于她人不在,更让人有怀疑之感。

但是即使在那个时候,上官清扬并不会晚归。就算晚一点也是下午六点以前回来。然后,她和我一起开始准备晚餐。有时大概是跟长孙保胜一块去购物吧,在中心镇只有夏季才营业的明治屋,买回来一大袋满的食物。那样的日子家还真有家的气氛,桌子上会堆满了精致的菜肴。

与别墅越来越阴沉的气氛正好成反比,上官清扬一天比一天更美丽。我常常屏息偷看着对着切菜板切着菜的她,看她鼻头上冒出汗珠在光泽亮露的脸颊上。要是目光一直盯着她的话,她偶尔猛然周过头来说,“怎么了?敏慧,在看什么?”

我会慌慌张张地敷衍说,“没什么。”

上官清扬眯起眼微笑,不是对着我,而是对着我眼中映出来的可爱的人儿笑。那时我会想:呀,这个在恋爱中的女人,是那么地狂热。”我暗地里会冲动地想,只要能冷却她的热情,我什么都愿意,总是有些办法的吧。

我会想,上官清扬和长孙保胜见面时到底都做些什么呢?说些什么话?是用什么样的目光凝视对方呢?

还有一点最不可思议的,长孙保胜是电器行的员工,就像他自己说的,夏季期间店里是没有公休日照常营业的。虽说是小镇上的电器行,碰到许多观光客前来的夏天该是十分忙碌才对。他怎么会有办法在上官清扬有空的时候,放着工作不管跑了来和她见面呢?

虽然我决定八月中旬回纽约省亲,但在前一天,我偶尔亲眼看到了苦思不得其解的答案。

那天我说想到中心镇买些东西带回家当礼物。

上官清扬一听马上就说“我也去。”投多久,她叫的出租车就来了。欧阳少康在二楼关在书房里工作,没有出来送我们。

我一开始就知道上官清扬并不是要陪我买东西,而是利用这个机会跑去见长孙保胜。正如我想的一样,在出租车快到比华利车站时,上官清扬朝着司机说,“请靠边停一下,我要打个电话。”

上官清扬在药房边的公共电话事打了电话,回到车上向我说,“绕一下路没关系吧?不要担心,车钱我全付。”

“没关系,有什么事吗?”

“我想到比华利温泉。我在那里下。然后你就坐原车到镇上去。”

上官清扬是这样向我说明的。她打电话到佳能电器行,听说长孙保胜现在在比华利温泉修理旅馆的大型冰箱,所以自己刭温泉去会他,只要看上一眼就好,就算是几秒钟只要能看到他的脸就满足了。她这么说。

佳能电器行是在离比华利车站走路两三分钟的地方。好像上官清扬不知怎么的和那电器行老板混得蛮热的。恐怕老板也猜得出,为什么从洛杉矶来这里的别墅避暑的漂亮少妇,会对只是一个小小的员工这么感兴趣吧。

所以这老板没有说什么不好听的话,被问到长孙保胜的行踪就据实以告。老板恐怕就是这么没多去思考这个问题,而且还觉得有趣吧。

当然上官清扬为了报答他,一定也包给他些钱当做回礼吧。但是我没见过电器行的老板听上官清扬形容是一位五十岁左右、老是笑嘻嘻的、身材肥胖短小的男人。

老板被上官清扬的金钱和美貌所摆平,像是拉皮条一样,替上官清扬和长孙保胜之间穿针线,使我对这位从未谋面的男人有过不只一次的嫌恶感,甚至于胜过对长孙保胜的痛恨。这家伙恐怕到了晚上和地方上的朋友们去喝酒时,一定是一面说着住在别墅的魅力少妇的千方百计,一面发出笑声。

但是,这家伙对于自己从那魅力的少妇那里得到什么好处则是只字不提。

那天,计程车一到了比华利温泉,就看到长孙保胜也站在旅馆的正面入口处附近。好像他有特殊能力已有预感,上官清扬会来这儿找他一样。事实上只是凑巧而已。他手上提着工具箱,将黑色的袖子挽上去。或许他实在晒得太黑了,在强烈的日照下看起来像是一个黑人一样。

上官清扬下了车,对我还有司机都不发一语,她只是径直地朝着长孙保胜那儿望去。

长孙保胜认出来了上官清扬。四周有好几批旅客,上官清扬和长孙保胜就隔着来往交错的人群站着不动,用狂热的视线望着彼此,定住身子动也不动。

穿着鲜黄色条纹长裙的上官清扬脱下帽子。风穿过树林间吹过来,将她的短发吹着飘起来往上飞舞,同时也吹起了裙角,可看到纯白色的凉鞋。

饭店的客人带着颇为好奇的眼神看着他们,然后擦身而过。但是两人只是不发一语地凝视着对方,没有想要上前去握手、拥抱,或相互微笑,或并肩而行的样子。

两人之间大概有三百米的距离。但对他们来说,好像根本没有必要去缩短那样的距离一样。他们只是这样在对面,相互凝望。互在对方眼睛的深处搜索着燃烧的火焰。好像是这样就满足以地立在那里。

“要怎么办?”司机越过后照镜,用很迷惑的声音问我,“要等吗?”

“不,到这里就可以了。”我说。

我慌忙地拿出钱包付了车钱,出租车等了我一下,就就车调头开走了。

我朝着上官清扬和长孙保胜的方向慢慢地往前走。长孙保胜先注意到我,上官清扬跟随他的视线回头看。

“怎么啦?敏慧,你不是要到比华利镇上吗?”官清扬以惊讶的神情问。

“我不去了。”我不怀好意地说

“让出租车走了?”在我面前,上官清扬露出很困惑及失望的表情。

上官清扬的眼神好像是在说着,我和长孙保胜片刻间的幽会被你给打扰了。但我却无所谓。就算上官清扬像是赶小狗那样来对待我,我也根本不为所动。

我想知道长孙保胜的事,我很早以前就想知道。不是从上官清扬嘴里听来,而是想自己亲眼看到他是一个什么样的入。

我也无法说明为什么自己要知道这些。那有一点像丈夫在外有新欢,做妻子的想直接见到那位情人一样。发了疯地想看看她是什么样的女人。

比如那人说话的样子啦、喝咖啡的样子啦、说话的声音啦等等。明知道就算知道了无法解决事情,不仅如此,反而会加强妒意。但因为强烈的好奇心,那种不可解的冲动,对,就是你种冲动正在驱驶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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