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斐文程郢走了进来,手里拿着几瓶治疗烧伤的药物,在冰祁的身边坐定,伸手正准备为冰祁搽拭伤药,却陡然间发现冰祁的脸上哪里还有一点烧伤的痕迹,甚是惊讶。今天所发生的这一切,都让他匪夷所思,尤其是斐文仙竟然毫无阻拦的走进了禁地,若非灵力达到深不可测的程度,是绝对进不了里面的,那里面关着妖魔帝皇时幽冥的坐骑,数百年前的一场大战之后,江湖上的能手所剩无几,那时候的斐文家族并不住在岐仙峰上,而是住在紫天山,在鄱铄国做着兵器生意,那一场大战,众人合计将时幽冥打败,已耗费了不少的兵力,最后,再将时幽冥的坐骑“耆毲”合力将之驱赶到了岐仙峰的一大片深林,由于杀不了“耆毲”,众人只好联合起来,发动最大的法术合成最大的阵法,将之困入阵法之中,若非得道高深的人,是绝计进不去的,而斐文仙和斐文诺却毫无阻碍的进了去,这让他惊讶不已。如若不是紫天山的掌门苍闫蹃等人刚好来岐仙峰视察,否则她们就有可能会死在了那里。
斐文程郢看了看冰祁的脸,再看了看手中拿着的几瓶伤药,心里疑惑,“难道是因为诺儿?”
看着刚才被抱回来时,脸上明明还被“耆毲”口中喷出的火烧伤的脸颊,此刻却完全没有了一点被烧伤的痕迹!
“如果是这样,一切就都解释的通了!”
想了想,又细声得疑惑道“可是那阵法那么厉害,怎么会对诺儿没有一点作用呢?况且,诺儿也没学过法术或者道术之类的啊!”
又似乎想起什么来,摸了摸冰祁的骨骼,“奇怪,没有一点学武的天分,也没有学过什么任何东西。”又看了看冰祁的脸,“等等,难道是,我真是个笨蛋,唢儿是上古袇魔族皇室的后裔,身上肯定有特殊的因素,而这种因素也遗传给了诺儿,而这种阵法对袇魔族的人无用,一定是这样的!”
随即,看着冰祁的眼神温柔了几分,那张和红滟唢几分像的小人儿,带着几分痛苦的神色,抚摸着冰祁的脸,有几分哀愁的喃喃道“诺儿,对不起,爹这么久才来看你,才真正的认识你,爹知道,你的心里一定很恨我这个父亲吧,这么些年,你一定过得很苦,对吧!对不起,诺儿,我是个自私的父亲!……诺儿,你要快点醒过来,让爹好好的补偿你!……”本来由于修炼灵力后,看起来年轻俊朗的外表,此刻却显得苍老了几分。
冰祁模模糊糊的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好似在对着她说话。但又确实在叫着“自己”的名字,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个声音,她却觉得那么安心,那么温暖,她感觉到抚摸,那手掌,那么宽厚,那么温暖,好像小的时候父亲牵着自己的手的手,宽厚,温暖,满满的满是幸福的味道。好想醒过来,看看这个声音的主人,皱了皱眉,“嘤咛”了一声,确是怎么醒不过来。
听到声音,斐文程郢兴奋的立刻站了起来,“诺儿,你醒了吗?你听到我说话了对不对!”
起来却见斐文诺没有任何反应,依旧紧闭着眼眸,就好像刚才是自己幻听了一般,一阵失望。又低声道“诺儿,我知道你还在怪爹,所以不肯醒过来,对不对?”
抚了抚冰祁柔软的头发,又继续道“没事儿,你好好睡吧,爹走了,不打扰你休息了!”
轻声的说道。轻轻的走出了门外,将门轻轻的拉拢。
不知为什么,斐文程郢走后,冰祁的内心一阵空落落的,仿佛刚才他在自己身边时的那种温暖只是一场美梦,一场幻影。
然后,又是一阵记忆闪现出来,让她头疼,像是被人硬给塞了进去,脑子里被挤得满满的,明明是记忆,却怎么也抓不住其中的人物。好像自己完全就在那场景里面,只是里面的人却看不到自己,自己想要和他们说话,却没人理她……然后,另一处场景中,她看到了好多人,分成了两拨人,双方各自举着一把大旗,而自己就坐在一只魔兽上,而这只魔兽不正是禁地里的那只魔兽吗?感到奇怪,这只魔兽此刻是的身上披着几块金甲……突然一阵尖厉的女声从自己的耳边传来,往身后一看,一个长相十分俊朗的男人坐在自己身后,和自己一同坐在这魔兽的背上,魔兽背部巨大的翅膀轻轻的煽动着,飞的离地面不高。再细一看,这个男人倒是长相柔和,有点像女人。等等!像女人?!眼睛往下一瞟,这个人,没有喉结,看来是个女人,穿上一身的黄金铠甲,手中紧握着一炳长剑,身后着着红色披风;眉头微蹙,眼神凝望着远方,顿显英姿飒爽!穿过那个英俊的女人,身后黑乌乌的,各种形形色色的妖魔鬼怪,全是骑着魔兽,但比起现在自己骑的这头魔兽,那些魔兽简直就是一只牛的大小和一只成年狗的大小的比例。
再一看与之相对的远处,有些模糊不清,但还是能够勉强的看清远处的人,为首的是一个骑着一匹白马的年轻人,手中也握着一炳长剑。身旁还有其他的人和他站在一起,不过实在太远,所以她看不太清楚。
只听对面那个骑着白马的年轻人身旁的一个身着道袍,留着长须的人对着这边大声的开口道“时幽冥,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到了!你受死吧!”
又有另一个同样身着道袍人,声音较为沉稳继续道“时幽冥,你作恶多端,多次危害人间以及其他三界,和妖魔串通,搅得人、神、仙、冥四界不得安宁!……”
“……”
人、神、仙、冥、四界,冰祁琢磨着,这到底是怎样一个世界,看样子,自己正在的这方,是妖魔两界,而对面的人神仙冥四界。遂往天上一看,上空竟然也站着密密麻麻的不少人。看这仗势,看来,这必然是一场黑白两道的大战,势必会斗得个你死我活!
正道那边不停的数落着妖魔两道的种种罪行,冰祁却听得身后挺拔的女人冷哼一声,回头一看,倒似乎并不怎么在意着白道人的各种数落,低声道“庸俗!”
再一看,紧闭着唇,好似刚才的话并不是她所说。
对于正道对他们的数落,妖魔两道并开始蠢蠢欲动,却也不可置否,只是谁听到这样的话,都会难平心里的怒火,冰祁脚下的魔兽似乎是愤怒了,仰天湖长啸,背部的翅膀剧烈的煽动着,口中不停的喷出烈火,没有背上女人的吩咐,它亦不敢轻举妄动,口中喷出的火焰只能在嘴部徘徊,并不喷出去,那样子,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没想到,这魔兽还是挺可爱的!冰祁“噗嗤”一笑!似乎是感觉不礼貌,望了望身后的女人,那女人根本就没有看她,根本不知道她的存在,想到这个,也就放心了,至少不会太过失礼!冰祁直感觉似乎要飘起来似得,胆战心惊,而自己身后的那个女人似乎是如履平地,丝毫未有一点不平衡。轻轻的蹬了一脚,未用一丝力道,说“耆毲,不要太过激动,就当他们在放屁!”
脚下的魔兽才似乎平静了下来,挑衅般的朝对面吐火。
魔兽之上还有一只飞的更高的鸟兽,不停的在上空之中盘旋,长而尖厉的嘴巴大声的叫喊着,扑哧扑哧的煽动着翅膀,。上面坐着一个长相十分俊美的少年,少年邪笑着望着对面,恶痞相的对对面的人大声道“这就是所谓的人间正道吗,就是派几个老头对他们的敌人进行谩骂,人身攻击?!呵,笑话,逞一时的口头之快,就能赢了吗?啊?”
然后所有人都配合似的张口大笑。气红了正道的几个身着道袍的人,“你,你们!”
气的话都说不出来,平日里,谁敢对他们如此放肆过,“哼,正道绝不会容不得你们这群乌合之众如此放肆,如此大胆!”
“你们如此如此放肆,如此大胆,天理难容,所以老天特地派我们来收拾你们!维护天地和平……”
“……”
妖魔两道的人不停的嘲笑着,“哈哈哈哈,就你们几个老头儿?还是你们身边的那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还是你们身后的那群废物?呃!”
众人又是一笑
挑衅,挑衅,这是赤裸裸的挑衅,如果还这么忍耐下去,还谈何君子!身着道袍的几个人身后,一群人听到妖魔的那番话,以及那赤裸裸的挑衅,心痒难耐“哼,气煞我也,气煞我也,伕漪,为何还不让我们上,我们已经忍受不了了!”
“对啊,伕漪,我们究竟还要忍受道什么时候!”
更是有人怒骂道“伕漪,如果你再不发动施令,我们就自己行动了,我们不需要什么统领者!”
这句话让很多人起了反响,众人立即激动了起来,“对!伕漪,如果你再不发号施令,我们就自己行动了!我们不需要什么统领者!……”
“……”
伕漪并未在意他们的话,而是依旧看着对面,冰祁明显的感觉到,对面的眼睛一直在盯着她?还是在看她的身后?
伕漪身后的一群人丝毫不淡定,屡屡想要脱离队伍,自己出手,被几个身着道袍的老头儿给分别劝下来,“你们大家要相信伕漪啊,他是我们大家推崇出来最好的统领者,他这样做也是为了我们大家的安危着想!……”众人终于有所动,但还是有人不服“那他究竟是想要做什么,为什么不跟我们大家说?”
伕漪淡然的声音传来,“我在等一个时机,至少不会让我们全部阵亡,急着死的人可以先去,为我们后去的人探他一探他们的武力!”
伕漪的声音穿透力极强,一番话让刚才还吵闹不休的人群立马安静了下来,所有人变得鸦雀无声。
一个年轻沉稳俊拔的男人从地上飞来,落到耆毲身上,向时幽冥走了过来“主上,伕漪一定是在等时机,他在等你最脆弱的时机,把你一举歼灭!主上,不能给他机会!”
那男人有些担忧的看着时幽冥。
而时幽冥却只是淡然一笑,冷哼道“除了我自己,没有人可以真正的将我灭亡,他们以为自己能有多高尚?!其实,我还不是拜他们所赐,我不过是为他们的欲念所生!”
双臂环胸,面部凛然,道“墨染,一会儿,你一定带着兄弟们逃离这里,留着一股势力,好日后东山再起!”
从自己腰上取下一块巴掌大的血玉,一掌劈成两半,把其中一半递给了墨染,墨染接过,凛然,思虑了一番,道“主上,只怕是兄弟们不愿意走呢?要和你同生共死!”
时幽冥面部一怔,她当然知道墨染的意思,但她不许,随即对墨染怒道“墨染,本宫命令给你的任务,你胆敢不执行,若是以后本宫想要东山再起,却没有势力,你觉得我还会轻易的放过你吗,就算你死了,或者是灰飞烟灭了,我也有办法让你不好过!你应该知道本宫的手段的!”
时幽冥的脸色变得狠妒起来,好像随时可以灭了墨染,骑在那只鸟兽上的那个人飞身窜到耆毲身上,双手一抱拳,道“主上!”
“俊逸,这儿没你的事儿!还不回去坚守你的岗位,不怕那群老家伙突然袭击?!!”
林俊逸不得不回去自己的位置,担心的看了一眼墨染,表示自己无能为力,墨染回以他感激一笑,摇了摇头,示意他走。俊逸摇了摇头,主上的脾性喜怒无常,但是对他们都很好,但是不喜欢别人违背他的意思,这突然对墨染发脾气,定然是墨染违背了主上命令!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表示无奈,回到自己的魔兽身上,站定。
时幽冥将另外的半块玉贴在自己的手臂上,渐渐地化为一摊血水,融入体内,那块玉的形状完全贴合在手臂上,“我已将墨血玉的一半融入体内,侵入灵魂。请你将另外一半的墨血玉扔入殿堂内的炼血池,待我重生之时,你们便能够知道我何时出现。到时候,你们来找我就是。这是诛杀令,我不在的这段日子里,魔教就交由你和俊逸来打理。”墨染只手接过,神情里充满忧伤和不舍,看着时幽冥片刻后,道“主上,你为何一定要死一次,是为了那个人吗?为了他,你什么都愿意做,他为了名誉如此负你,你又何苦非要如此为难自己?”
说这话时,恐怕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自己的心有多痛,有多煎熬。天知道,时幽冥不在的日子,他要如何熬下去……
时幽冥知道墨染对于自己的感情,所以才将魔教如此信任的交由他接管,因为她信任他。但墨染对她的感情,恐怕她一辈子都无法接受,也承受不了,怪她自私吧,可是她真的心中另有其人!时幽冥并未回答墨染的话,而是看着远方骑在白马上的那个人。墨染只是用此刻略显低沉的声音沙哑道“我明白了!”
为了他你真的什么都愿意做!只是这一句他深深的藏在了心里。收住自己略显悲伤的神情,转身,他还是那个不为情所困,待人温和,忠心耿耿,一心为魔教的俊美男子——墨染。
伕漪,这一次,我终究要为你死一次,你从来不知道,我还可以重生,待我重生之时,你我便是过路人,记住,这一次,是你负我……从时幽冥脸颊流下滚烫的泪水,我想要看看,你这一次,会用如何的把戏,来致我于死地,!下一次,我绝不会在为谁流泪,你是最后一个……
不知为何,冰祁的心很痛,痛如刀割,情不自禁的看着远处骑着白马的俊美少年,白衣飘飘,如同嫡仙一般,几屡发丝缓缓的在风中飘动,俊美的容颜,眉头微蹙,但她怎么看怎么像席峻,她惊讶于自己的视力竟然变得如此之好。但随之传来的心痛感让她心碎。用手紧紧的揪住胸口部位的衣服,冷汗直流。再一看身旁的时幽冥,面无表情,神情淡定,只是绝美的脸庞上流下的眼泪还没有拭干。
安静的人群,未有一人说过话,只是安静的站在原地,有的骑在自己的坐骑上,静静的等候着伕漪的命令。
伕漪看了看天色,神情有些忧伤,最不想要发生的事情,还是要发生了,幽冥,我终究还是负你了,抬头望天,深呼吸一口气,收住了眼角即将掉落的眼泪。一旁的身着道袍的老者碰了碰失神的伕漪,凛然道“伕漪,时刻到了,该下命令了!”
幽冥,这一刻,还是来了,是我负了你,我说过会和你同生共死的,你亡了,我也绝不苟活!
点了点头,定了定神,手一挥“各位,时刻已到,冲!”
一时之间,吵闹声四起,“冲啊”
“杀啊!”
“……”……不觉入耳,很快,伕漪也加入了战争,魔教的人见正道的人开动了,自然也不会手软,也立刻冲了出去,立刻开动。时幽冥紧紧盯着那一抹白色的身影,神情暗淡,伕漪,这一刻,终究还是到来了!嘲讽的一笑,随之从耆毲的背后从空中落入地面,掀起一阵风暴,落入地面的一众人纷纷倒地,再狠手一挥,有一片人倒地,冷哼一声“哼,一群乌合之众!”
消灭了面前的人,在没有人敢接近他,一群人只是围绕着时幽冥转,谁也不敢上前。耆毲也立刻从空中直落入地,变幻出五六个头,嘴里不住的向四面八方喷火,水,冰,火到的地方,皆是烧伤一片,水到的地方,皆是淹没一片,冰到的地方皆是冻僵一片人,地上满是冰块!随后几个身着道袍的人以及道行颇深的人围绕时幽冥不停的旋转,时幽冥并未轻举妄动,想看看这几个人会做出什么把戏出来,片刻后,时幽冥的脚下十米开外的地方,突然出现一阵玄光,出现一个圆形阵法,几个围绕着她的人也站在玄光之内,皆是双手合并,随即十几个人同时舞动着手臂,站在玄光之内,嘴里不住的念着口诀,玄光越来越强,时幽冥原本安定的内心也随着这玄光的强弱而变得越来越不安,然后,圆形的玄光不停的旋转起来,旋转的越来越快。让她感到一阵头晕目眩,突然胸口一阵沉闷的让她想吐,不得已的想要冲破这一片束缚,一用力想要破坏这一阵法,却感觉自己使不上力气,突然,她好恨,恨自己不该这么轻敌,她竟然忘了这是一群老奸巨猾,肯定会想出什么办法来整她!现在自己无论如何也使不出一丝力道来,她想到了那天晚上和伕漪的最后一次吃饭,那天她明明知道饭菜里下有药,但她还是将之吃了下去,却是没想到这竟然是慢性毒药,他们早就料到了今日会有一场大战,必然将要你死我活,眼中的恨意越来越明显,他是有多希望自己死。越来越恨,心一黑,眼睛就红了,从自己的内心深处爆发出一股巨大的邪恶的力量来,一声怒吼,随之卷起一股强大的风暴,震动了整个阵法,几个老者随之一震,皆是内心一惊,“不是吃了慢性毒药就会使不出妖术来吗?这怎么会?”
赶紧使出全部的力道来,防止时幽冥得以逃出。
时幽冥愤怒的仰天狂吼,整个人变得扭曲起来,一阵风暴紧紧的包裹着她,将她的头发吹乱,内心的愤怒的力量震碎了披在身上的盔甲,她不想死在几个讨人厌的老头身上。手一挥,风暴立刻调转方向,向四面八方涌去,几个老者被风暴击中,却并未放弃阵法,皆是胸口一闷,吐出一口鲜血,又加重力道,玄光一亮,!使阵法变得更为牢固。几个老者吐出的鲜血落在玄光上,玄光红亮了一下,阵法渐渐变成了一个圆球形,飘在空中,圆的中心处,站着时幽冥,圆的边缘各处漂浮着各个身着道袍的老者,时幽冥一想要走出这阵法,就有不同的光球从四面八方向她涌射过来,让她应接不暇。球形外,墨染等人担心的时刻看着球形阵法,一边还要与周围的人盘旋。耆毲知道球形阵法里面的是时幽冥,一边向周围的人口中喷出火焰,让他们不敢靠近,一边用自己的身体撞着球形阵法,任凭它如何碰撞,球形阵法始终保持原型,纹丝不动。
伕漪念了几句口诀,便立刻飞了进去,眼看时幽冥在垂死的边缘挣扎,整个人已经变得异常扭曲,红了整双眼,头发在风暴中漫天飞舞着,口中滴着血,每掉一滴血,阵法中的玄光就越是光亮,阵法也就越强大,相当于用时幽冥的鲜血来一滴一滴的祭奠这个阵法,使它越来越强大!如此残忍的阵法,若非迫不得已,也不会这么做,最后,伕漪亲眼看着时幽冥被惨死在阵法里,躯体漂浮在空中。随后阵法逐渐的消失,几位老者缓缓落下,伕漪冲了上去,一把将在空中漂浮的时幽冥抱在怀里,落地,将她的身躯紧紧的抱在怀里,好似害怕她突然离去,喃喃道“幽冥,这一刻,我们终于在一起了,我们再也不分开了。”随后,伕漪也没有了任何声响,两具尸体紧紧的依偎在一起。众人一片哗然,皆是交头接耳,他们的统领者,竟然为了一个魔教的女子而自尽在沙场,几位身着道袍的老者诧异于伕漪的行为,他们以为伕漪已经放下了这段感情,没想到他们的感情竟然如此之深!
魔教的人见时幽冥被杀,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双方已死伤了众多人,魔教的人也所剩无几。趁着正道的人还在大胜的喜悦之中,墨染将诛杀令高举在手中,大声道“诛杀令在我手中,魔教的勇士们听令。”魔教的人有些诧异,一时之间有些张皇失措,随即墨染一声令下“见此诛杀令如见主上,众将士听令!”
“是!”
魔教的人齐声道,“走!”
众魔教将士立刻离开了此地,墨染看了不远之处紧紧依偎在一起的两人,眼神里尽是受伤,一转眼,便离开了此地。正道的人有些诧异,只在这一瞬间的功夫,就让魔教的钻了空子,最是诧异的莫过于几个身着道袍的老者,原来,时幽冥早就明白了一切,把一切都部署好了,宁死也不让魔教被摧毁,所以将魔教交由了墨染!一场大战就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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