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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忆葱茏往事
2076字

我是个很听话的孩子,经历过青春叛逆期,但是却一直没胆子有“叛逆期”该有的行为。尤其是从七岁上学前班的那年,和小我两岁的弟弟劳奇一起上的学前班,虽然他没能坚持三个月就回家了。那时候学习还行吧,只是实在是太浪费,买一个两毛钱的新作业本,没做上三四次作业,二十三页的才用了五六页,本就不行了,翻卷的厉害。并且也不喜欢翻卷的作业本,就瞒着父母顺手把作业本塞到码在路边的砖缝里。还有就是学前班主要是练字,用力太甚,太费铅笔,这点儿老爸还能忍得。但是后来“东窗事发”,发现了我和老弟藏作业本的“坏毛病”,当天夜里就爆发了。那一夜成了我难忘的记忆,繁星满天万里无云,微风,庭院里一棵石榴树枝头跳跃着红色的火焰,赤红如血,跪在树下生受了老爸的鞭打,不哭不叫只是流泪。家庭暴力是不对的,这点儿是从书上学来的,但是更学会了一句话,“棍棒之下出孝子。”对与不对我也说不上,只是在此后的岁月里,我是父母眼里沉默安分的好孩子,是老师眼里的好学生。

“青春叛逆期”还是有点儿影响的,再加上上来高中就留宿学校,并且父母也常常不在家,爷爷基本上就管不住,也不怎么管,只是宠着,好吃的甚么的都留着舍不得吃,奶奶还在的时候,倒是还能管住孩子。除了学校的老班还常常管教,倒也还算不错。高考前夕的时候,老师就不怎么坚持两三天就打气,认为都快要考试了,本来学生压力就很大,也都该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了,用不上再打气。只是我是个例外,初始老师不管的时候,还真有一种被忽略的感觉,也许是天性自卑吧,存在感并不强,需要人的关注时时把持住,源于此,倒是睡懒觉早课不去自习不上跑出去打球,甚至于弄得成绩也七上八下的,剧烈波荡,倒是引来积分老班的絮叨。但是却已经有了自主的心思,回家之后面对父母询问我的成绩,跟不跟上学习时,这样的话题已经听了很久,至少有五六年了吧。很烦躁,畅想为什么把老一辈的期望压在孩子身上?在这点儿上,美国的父母就不这样,退休了有养老金,孩子是成功是失败与己生活并没有太大的影响,并不是如我华人所言,“养儿防老。”我也曾经获得过几张奖章,第一次是还是一年级的小学生的时候,春节后领一张大红奖状回到家,这张奖状被老爸贴在家里最显眼的一面墙上,并幻想着儿子获得足够的奖状,最好是把这面墙给沾满。这对父母时间很值得自豪并且津津乐道的事情,我除了感到自豪外还有点儿不好意思,听到别人说这件事总不知道说什么,脸也发烫。此后的此后,在高一的时候领回一张奖状,却是收在教室的抽屉里不想被父母知道,愈是表现好愈是压力大。有部拍的电影《高三》,讲的就是高三的那一年的事儿,没观看一次就恍惚重来了一趟高三一般,在放到高三的时候,学生的家长带很多的补品给学生带去,补脑的、安神防失眠、一箱的纯牛奶或者六个核桃等等,甚至就直接租住在学校附近,每顿饭都做好了给孩子送过去,连洗衣服等杂活都包办了。在电影放到寝室里两个女学生面对面坐着吃饭,就说到“我家族里就我一个女孩还在上学,全家族的期望都压在我身上。”“我也是啊,爸妈就指望这我去上大学,这次高考要是落榜,我真不知道怎么面对爸妈。”“就是死也要上大学,要死也只能死在高考路上,不然没脸见父母,真是崩溃!”

老话说的好,“站得越高,摔得越惨。”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滋味我已经受够了。

高二的时候已经不愿意不做一个好好的学生,不相信自己除了学习好之外一事无成,在那些在年级排名遥遥无影的日子里,就想到如果高中没法延续,出了这学校,能干什么可以干什么想去干什么?这是一个很有深度的问题,一思考心底就漫出来害怕的鬼玩意,想想以后吧,全是置身黑暗荒原的失去了方向的恐慌。但是这年发生的一连串的事情,扰乱了我的四平八稳的生活,姥爷不堪瘫痪在床的折磨已经故去了,堂哥子祥那样上的大学,听说在学校表现的很好,以前做英语暑假作业的时候就常和堂哥子祥呆在一起,算是辅导吧。但是更早的时候在大一那年脚上长瘤,一年后就扩散到臀部,此时就已经躺在床上半年了,越来倒是没法的动弹了,在一个雾蒙蒙的凌晨走了。高二暑假的时候,蚊子咬了一口子孙根的东西,全身就像是过敏后的皮肤,慢慢的随着手挠的次数开始蔓延的红泡泡,挠挠痒痒的一直到了高三春节的时候,夜已经难眠,整夜的抓抓挠挠,起床时白色的被子一面全是血迹斑斑的,混混沌沌的半年多的时间里,像是疯狗一样的乱折腾,用忙忙碌碌的折腾来忘记止不住的痒,折腾自己折腾朋友折腾老师。我心底里总是莫名其妙的冒起了放弃的想法,真的开始放弃的时候,又是不甘心,人生难得走一遭,总不能就这样放弃吧。再加上暑假时候我的***过世,自个还做手术走了一遭生死门。心底里总是莫名其妙的冒起了放弃的想法,在那个本县的号称第一高级第一中学的两米半的围墙下,想跳出去像那些打夜市的学生,远远的逃离这学校,漫无天际的学习任务。跳过去了,看着围墙外面走过的一条河,终年几乎浅水的河,一洼洼的夏天泛绿秋天泛黑的河水,不愿一生像趴窝河床的死水,没有出息的颓废样,更何况在这个总是自以为是世界主角的我。

如果一直这样的犹豫、徘徊,就没有经历过二本大学的人生,还好???常说,生活妙不可言,到处充满了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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