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吵醒了马奇,他发现丁小丽双手抱着自己的脖子,右腿带着大半
个身子都压在自己身上,整个身体都散发着只有对自己的男人毫无保留的贞烈妇人才有可能散发出来的喷喷儿的香味,这就不由得马奇不激动了。可还是好事多磨,马奇觉得脖子上有点不自在,伸手一摸,潮乎乎的尽是丁小丽的口水。“你是怎么回事呀?我脖子上尽是你的口水。”马奇推开丁小丽叫着。
“都是你逼的!”丁小丽似睡非睡地说。
“谁逼你了!真是好笑!我要起来了!”
“大年初一,你还要干什么?”
“我还真有事呢!”马奇推开丁小丽要起床。
“那你什么时候再回来?”
“再说吧!”马奇叹道。
丁小丽送马奇经过马小凤门前时,互相看了一眼。
马奇还是朝丁小丽摇了摇手示意不必打扰。
目送马奇离开,丁小丽才返回,从门缝里发现马小凤也站在窗前目送马奇,有意叫了一声:“小凤!起来了吗?快起来吃饭。吃好了我们去三亚!”
马小凤假装什也不知道,默默地出来,望了丁小丽一眼。
丁小丽突然不自然起来,连忙岔开:“还不快去洗脸?我来做早饭。”
马小凤一见大海就痴了,恨不能衣服也不要脱了就扑进大海。
丁小丽却像曾坐在这的马奇一样,手下意识地拨弄着沙子,陷入了沉思。
丁小丽此时的心事比浩瀚的大海还要辽阔。一个下午她一直在出神地思量着与马奇阔别五年之后又重逢的每一个细节,马奇胖了,眉目之间的忧郁变成了明亮犀利,他变得真像一个伟人了!哪里是我丁小丽所能般配的呢?离婚是必然的,可还有一种情绪在心里坚决不肯向她的理性思考低头,那就是男人原本应该能干,应该辉煌。女人只需要贞洁,只需要温柔,只需要料理好家务就可以了,而自己在这些方面可以对天发誓地出色。昨天晚上,马奇在她的怀里睡得很香不是最好的证明吗?
马小凤游得很高兴,爬上海滩来问丁小丽:“妈,这到底是寒假还是暑假呀?”
丁小丽招手让马小凤坐到身边说:“小凤,我们不回去了,就在海口给你找一所学校,好吗?”
马小凤似懂非懂地问:“你想和他在一起呀?”
“说过多少回了,不要老他啊他的,你要叫爸爸。我们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