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巾帼红颜之谁说女子不如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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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爱
5121字

夜色如水,皑皑月光肆意的从窗户洒进屋内,原本就没有睡意的子清,被这月光撩的更加清醒了。索性翻身起床,随意披了件外衫便出了房间。

今日虽未十五,月却异常的明亮,整个小院都似沐浴在一种圣洁的柔光里,清风拂过,树影摇曳,偶尔传来的蝉声,让这夜显得更加静谧,原本被东方哲掠来又遭遇莫名其妙表白,心情烦躁的子清,也被这月下之色感染了去,内心平静了许多。缓步走到院子的凉亭内,白天没有注意,亭子是檀木雕刻的花纹,与之相应的是个八角桌,摆着的酒壶亦是上好的青玉所制,杯杓也甚是精致。而迎面是个荷塘,月光之下,波光粼粼甚是柔美。子清想这东方哲看着像个痞子,骨子里倒是雅致。

随手提起玉壶,给自己斟满杯杓,便自饮开来,颇有一种,“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的寂寥。回想这些日子,子清又不自觉的伤感起来,本是倔强的女子,不喜欢自己的脆弱被他人窥见,反倒在这样的月色里尽情的流露出来。

本是倾城之貌,母亲善舞,自小随母亲学舞,本该和其他官宦家子女一样学的端庄秀雅,等到及屛寻个好人家嫁了去。可是自己却偏偏反骨,什么绣花,相扶之道统统讨厌,还不如天天缠着父亲学武来的爽快。一想到父亲,子清便觉得压抑的紧。父亲是当朝将军,出了名的骁勇善战,如若不是被奸人所害,也不会轻易落败。而在外人看来一向严肃的项将军,却对自己这个女儿是百般宠爱,犹记得那年冬日自己撒娇要吃糖葫芦,冬雪飘洒,父亲跑遍整个玉书国只为给自己买穿糖葫芦。从知道自己一舞惊鸿天下,到得知父亲的噩耗,出师替父征战,大喜大悲子清都未曾掉泪,此刻却眼角氤氲。自幼任性,又出落的娇美,放眼望去整个玉书国,几乎无人能及,以为会荣宠一生,却不想父亲的的突然暴毙,让整个世界轰然坍塌。

子清又为自己斟上一杯,树影婆娑,月光照的整个池塘很是清澈,而月在水中似乎又近了些。决定今日放纵自己的情绪,那么就再肆意一些吧。

东方哲在穿上辗转反侧,却无法入眠,本是天之骄子,要什么有什么,今日却栽在一个女子手中,能不恼么?本来是怀着戏谑和好奇去接近项子清,却不想把心陷了进去。恼极了自己,将她掠了来,好不容易不顾面子,鼓起勇气给她表了白,却被如此的讽刺践踏。如何能受得了,本该就此收了心,可是该死的自己竟然还是放不下,一想到她那张绝美的小脸上挂着那样清冷决绝的表情,东方哲就感觉自己的心都被戳疼了。瞬间起身,甩开被子,披了外衫,出去清醒清醒。

一出门,东方哲就被今日的月光吸引了,一直都喜欢月色,所以这间院子也是特意寻了采光极好的西南建的。各中布局也是按着自己的喜好建的,此时月光莹润,整个院子都沐浴在了这月光里,异常静谧美好。星光闪烁却都被淹没在了这月光里,本是烦躁的心,一下子安宁起来,提步便往子清住的那边凉亭走去。

还未走近,便看见一人独坐凉亭内自饮自酌,纤细的背影,在整个月光下拉出长长的影子,显得异常单薄瘦弱,甚至有些孤寂似是带着深深的哀伤,让人一眼便生出心疼,细看竟是项子清。东方哲有些不相信此刻的柔软的仿似一吹就倒的女子会是哪个一舞惊天下,拒当皇后,战场上凶悍无比诡计多端,对自己冷嘲热讽尖酸刻薄的项子清。此刻的她仿似就是任何一个邻家柔软的女子,哀伤凄婉,带着深深的愁绪。见过各种项子清的东方哲独独未曾见过这样的她,心一下子就揪的疼起来了。他忘了,无论她如何强悍,也只是个女子,一个失去父亲的可怜女子。要有多坚强才能像她般屹立在这众国之间。看着此刻的项子清,东方哲觉得自己宁愿被她骂被她讽刺,也好过看见如此悲伤的他,让自己心疼。

收起自己的情绪,飞身越进凉亭,东方哲知道,像项子清这样的女子最忌讳的便是别人的怜悯。本就感觉到院子有人的项子清,等了半天也不见动,猜到是东方哲也不理会。

东方哲一进凉亭便立马恢复了以往的风流倜傥样,执手夺过项子清手中的杯杓,自己酌了杯清酒,便自饮开来,冲着项子清哀怨的说道,“夜半喝酒也不叫公子我,不知道公子我昨日被你拒绝,伤心的紧么。”虽然这话说的语气无尽的幽怨,但眼底却无丝毫悲伤之气。本是佳公子,又生得清俊无双,项子清看着东方哲这样邪气妖冶的诱人样子,也懒得揭穿他。随手执起另一个杯杓继续自饮着。东方哲这边卖力演出,可惜人家对面美女完全不理他,无奈也不装了,举目望着这院中月色,美人在泮,冷点又如何呢。

项子清对着这荷塘月色,心中越依旧往事如烟,短短一年发生太多变故,而自己终究不再是那个萦绕父母膝下的女孩了,有太多事情需要自己独自却面对,虽封为王又能如何呢,子欲养而亲不在,怕就是她这样了吧,悲伤之气,又再次从子清身上蔓延开来。

东方哲见子清不愿言语,也知他心中有事,便自饮自乐着,却突然感觉周围的气场似乎变了,他感觉到很浓重的悲伤之气从对面的小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甚至快将人淹没。东方哲看着此刻女子绝美的小脸,沐浴在月光之下,清冷而圣洁,却没了往日的拒人之千里的凌厉,而多了些邻家女子的柔弱和妩媚。举杯饮酒的那一刹那露出的脖颈,纤细而白嫩,真真的是肤如凝脂。东方哲感觉自己心跳都慢了一拍。

东方哲不愿子清一直陷在这样的悲伤中,起身一把将其捞进怀中,本还陷在自己思绪中的项子清突然被东方哲这样一抓,甚是懊恼,奋力的挣扎,扬声怒道,“你干嘛?”,本是责备的话,可是因为长时间未说话又饮酒的原因,这一出声,声音沙哑又柔美,在这样的月色中显得暧昧极了。项子清一听,本就微红的小脸更红了。只是狠狠的瞪着东方哲,知道其虽然妖冶邪气,但也是一号人物,定然不会对自己做出什么不轨之事。便也冷静下来,冷冷的看他准备闹哪样。而东方哲是彻底被子清刚才那声沙哑给憾住了,一愣,便欺身更靠近了项子清,俯身在她耳边说道,“你说这样美的月色,又有这样美的美人相伴,你说我想干什么呢?”说完还不忘在子清耳边暧昧的吹了口气,正当项子清要发怒时,东方哲却一本正经的说道,“带你去好地方赏月,保你喜欢。”仿似刚才轻薄嘻哈的根本不是眼前的人,子清正恼,却感觉腰身一进,而眼前的景色也迅速后退起来,转眼自己便坐在了屋顶之上。

该是怎样形容自己看到的这个场景呢,月光倾城也怕是不过如此吧,整个都城都沐浴在月光里,树影模糊,隐在那光之中,此时的荷塘竟是晶莹剔透了般,而月便在这水中随风摇曳,那么近又那么远,似是梦中之境。远处的街巷,依稀还有未熄灯的房间,不知道是否在等待着归人,打更人亦步亦趋的穿过小巷,满满的一地都是银白色。从未真正的看过都城夜色的项子清,此刻竟是沉浸了去。

东方哲看着这样面色柔和的项子清,内心也似乎柔软起来,本是东廷国太子,此时却希望自己和她都是个普通人,简简单单的度完余生,什么前尘往事都不需要自己去理会,只道身边这一女子便是此生全部。

此刻的项子清再不是什么玉书国过的青兰王,亦不是那个背负着家仇国恨的的果敢女子,也不是顶着天下第一美人的将军之女。此刻项子清只是项子清,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而已。往后如何都不用去计较,只是过好此刻,虽然短暂,却让人迷恋。

夜色有些冷了,东方哲看子清依然没有离去的意思,便将其往自己怀中拉了下,而她也没有挣扎,只是将自己微冷的身子贴的更紧了些。夜风袭来,衣阙飘飘,一男一女,一个面容绝美,一个温润如玉,在这月色中如此和谐,似画似梦。

东方哲是被清晨的阳光刺醒了,才发现自己竟然抱着项子清在屋顶睡了夜,赶忙起身,可是身子却因为一夜保持着一个姿势,无比的僵硬,正想喊醒子清,才发现她面色不对,伸手探了下,竟是发烧了,怪不得小脸那么红。“子清,子清……”东方哲在她耳边唤了半天也无一点反应,一下子便着了急。抱起项子清飞身下了房顶。

揽着项子清,将其放在床上,发现她整个人身子又成冰凉的了,想唤丫鬟才发现自己为了能和子清独处,将此院子中的下人都遣了出去,就留了近卫保护。大声喊来近卫让其快去请城中大夫,自己去厨房烧水,本是容易的事情,不想自己这个手指不沾阳春水的公子哥,竟也折腾了半天才将水烧好,进到房间,发现子清竟然又开始发烧,身上都是汗,连薄被也被踢到了床下。

东方哲担心项子清病重,可是此时院中也无丫鬟,一咬牙,如果她醒来怪就怪吧。抱起她的身子,将身上的外裳褪了下来,待到亵衣,东方哲觉得自己都无法呼吸了,本是晶莹如玉的身子,因为发烧泛着微微的红色,甚是诱人。心中一颤,东方哲赶紧闭上眼睛,摸索着将剩下的亵衣退掉,却不想碰到了子清的肌肤,手感柔滑,让人一下子就心神荡漾。但也知道此时所有心念都不如眼前人儿的病重要。

褪毕,将其裸身抱进浴桶,水汽上升,将她的小脸染的更红了,却依旧不见醒来,东方哲细心的将其发丝盘起来不让蘸上水,心里却甚是着急。

等到水渐渐温了,将其抱起,细心的将身子擦干,原本还有些的欲念也被她一直未醒心中的担心盖过了,只盼着她早些醒来,骂他怪他都比不上她这样昏迷不醒让他心疼。

等东方哲刚为子清换好衣裳,大夫也被请来了,连忙让进来查看。大夫一看东方哲就知道其肯定是有钱人家的公子,也不敢怠慢,细细的为项子清把脉诊病。原是身体本就疲乏,又感染了重风寒才会昏迷不醒,大夫看东方哲严肃的表情,小心翼翼的开了药方,吩咐病人要吃些清淡的食物,将带来的药箱打开,取出药材,配好药,交给东方哲。领了赏钱便回去了。

而东方哲一直担心子清的病情,竟忘了,自己不会熬药。可是现在找人也来不及了,身边的侍卫也是一大老粗更是不会。此时感受着东方哲的冷气场,赶忙找了借口闪了。虽然气恼可是相到自己亲自熬药给子清喝,心情也雀跃起来。于是提了药材便进了厨房,生火,熬药。

于是那天本是清雅的小院,烟雾弥漫,咳嗽声从其中阵阵传来,躲在院子外的侍卫,表情是各种扭曲,他家主子这哪是熬药啊,简直是要烧院子。

倒腾许久,东方哲总算是吧药熬好了,而他整个人也早已面目全非了,什么翩翩佳公子,此时就一黑包公,白衣也是到处的污渍,将药端进来,发现子清还没醒,而且睡得极不安稳。将勺子放其嘴边半天也进不去。灵机一动,东方哲将药喝了一口,脸色瞬间便的更黑了,真不是一般的苦,赶紧附在子清嘴边将药慢慢渡进其口中。

子清梦见自己在将军府内,父亲依旧是年轻的模样,抱着自己与母亲赏花,一会又是自己不愿学花红,躲着母亲去找父亲练武去,可是找遍整个府内都找不见父亲,便蹲着院子中肆意的哭闹,又似是自己在战场中,血溅一地,子清想醒来,却怎么都醒不来。突然感觉唇边一片柔软,接着尽是苦涩,想要拒绝可是却没力气。猛的睁开眼睛,就看见一个黑炭似的人竟然吻着自己,怒气丛生,挣扎着就要甩开。

药虽然苦,可是一碰到子清柔软的唇,东方哲就觉得再苦也是值得的。正当他沉溺其中,幻想连连的时候,突然感觉身下人儿的挣扎,顺道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杀气。猛的坐起来激动的喊道,“清儿,你醒了。”子清一听这声音怎么这么熟,疑惑的问“东方哲?”,声音沙哑。东方哲一听,还以为子清病糊涂了,忙将药端近,而子清看着此刻完全没有形象的东方哲刚才的怒气也消减了一般,再看到他端来的黑呼呼的东西,眉头紧皱。

而东方哲看到子清的表情,便知道其不愿意喝,低声诱哄到,“你得了风寒,昏迷的半天,要赶紧喝药,否则身体会撑不住。”子清继续不动,“我熬了一早上好不容易才熬好的,给点面子成吧。”子清的眼角不自觉的愁了下,搞了半天原来是熬药把自己熬成这样的,心里有刹那的感动,却对着那药实在不敢恭维。东方哲看子清半天还是不动,眼看药就要凉了,一下子换了口气,“原来你是想要我刚才那样喂你喝啊?早说么,乐意之至。”然后作势就要喝药喂子清。子清一下子想到东方哲刚才喂自己药的情景,脸瞬间红了,夺过药,冷冷的说,“我喝。”可是语气里怎么听怎么不甘心。一口气将药全灌了进去,东方哲忙将糖水递给她。

喝完药,子清觉得身体一下子暖和多了,也有了心情看东方哲的笑话。戏谑的说道,“听说东方公子最重形象,此日一见原来只是谣言啊。”说完还不忘斜眼瞅瞅东方哲那黑呼呼的脸,心里快乐抽了。不感动是假的,可是嘲笑也是不可避免的,以至于她都没发现自己身上穿的已不是昨日的那件衣裳了。

而东方哲一听子清的话,还有那怪异的表情,觉得甚是莫名其妙。猛然想到自己的脸,对着房间的镜子一看,“啊啊啊、、、”,一阵杀猪声后,已不见了东方哲的身影,“哈哈哈……哈哈……”

子清这才恶趣味的笑出了声,整个人都笑得爬在了床上。

一个时辰后,东方哲已经焕然一新,手里端着清粥,这次他比较有自知之明,派了人唤了厨娘过来。子清看着这样的东方哲,心里隐隐的有东西在发芽。

“饿了吧?”东方哲看子清似在发呆,怕她又如昨晚般想到不开心的事,忙问道。而子清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换了,脸色尴尬的问道,“你换的?”东方哲故作无所谓的耸耸肩,一副不迫不得已的样子,本来刚生出些好感的子清,登时对其无语,狠劲的将粥喝进嘴里,对此人咬牙切齿。却不知某种情愫正在两人见滋长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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