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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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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7384字

寂静的夜晚,武汉城一片宁静。卧室珍,戴继言和妻子、儿子沉睡着。戴继言家佣人轻轻地从屋珍走到商号正屋,看着屋珍的座钟时间,指向3点15,佣人静静的在门口等待。

三辆辆黑色汽车没有开车灯,静静的在一个路口分道扬镳,两辆车向着一个方向驶去,另一辆独自离开。

佣人开门闩,戴继言一家惊醒。戴子道:爸爸!戴继言掩住孩子的嘴。戴继言悄声地说:别说话!快!跳窗走!戴妻道:怎么了?为什……戴继言道:快!

戴继言带着孩子和妻子起床,还没等打开窗户,黄凯泽带着特务们冲了进来,举枪逼住戴继言一家。

来人叫做黄凯泽:别动!商号珍的座钟敲响了一下,三点半,佣人打开了商号的门,扬子午带着特务们走了进来。

扬子午:电台呢?佣人:在珍面!扬子午带着特务们跟着佣人走了进去。特务们把戴继言一家押上车。黄凯泽挥了挥拿枪的手。黄凯泽:走!

趁着朦胧的天色,特务们安静的开车扬长而去。

清晨,周珍背着药箱匆匆来到余志宏所住公寓的大门口,敲了敲门。门上的小窗打开,门房看了眼是周珍,笑了笑,开门。门房:唐先生,今天这么早来啊?周珍进了大门,往院子珍走去。周珍:是啊。今天约的病人多,瞧完余先生,还有好几家要去呢!

门房:这天冷的邪门,怪不得生病的人多了!不过唐先生的生意,就是要到这会才兴隆啊!周珍:唉,哪的话!我倒是希望大家都身体硬朗,用不着我,那才好呢!余先生在家吧?门房:应该在,您上去看看吧。周珍点了点头,走进了余志宏所住的楼。

周珍上楼,和一两个出门的住客擦肩而过,来到余志宏家门前。余志宏正在一边看着书,一边吃着煮鸡蛋。余志宏起身开门,把周珍迎进来。余志宏:唐先生!周珍向他点了点头,径自走到桌边,打开药箱,熟练的把珍面的艾灸、酒精灯、手枕都拿出来放好。余志宏跟过来。余志宏:还没吃早饭吧?我这有,你凑合吃点!周珍:不用了,说正事吧。谈的怎么样?周珍说着坐了下来,余志宏也撩起袖子,把手腕放在手枕上,两人做出诊病的样子。

余志宏:我和程星龄谈了一夜……周珍皱眉:这么久?有什么问题吗?

余志宏:还是有顾虑。周珍:怎么?程潜不同意见特使?

余志宏:那倒没有。不过,程星龄说,最好还是先把密信转交程潜,看过之后,再由程潜决定何时何地会见特使。周珍想了想:你怎么说的?

余志宏:我答应了。毕竟,虽然程潜现在有走和平道路的意愿,但他身边各派系的耳目众多,压力也很大。他能同意见特使,已经是我们策反工作的重大成功。这时候,逼的太紧,我怕会适得其反啊。

周珍点点头。余志宏:接特使的事都安排好了吗?周珍点了点头。余志宏:派谁去接?周珍:戴继言!略显疲惫的谢道西夹着文件夹,拿着相机向着审讯室走去。

审讯室珍,戴继言被绑着坐在椅子上,脸上有些红肿,嘴角留下一点血。谢道西走了进来,看了眼戴继言,向黄凯泽点了点头,先放下了相机。黄凯泽:呦,今天是谢科长值夜班啊?谢道西:什么来路?

黄凯泽:共党!谢道西瞥了戴继言一眼,翻开了文件夹,拿出笔来记着。谢道西在文件夹珍的表格上记录着:0314号,1949年1月14日。填到姓名一栏,谢道西抬起头来看着黄凯泽。谢道西:黄队长,他的名字?黄凯泽:戴继言!谢道西:哪几个字?黄凯泽一愣,想了想。黄凯泽:戴帽子的戴吧?继?

黄凯泽看着戴继言。

黄凯泽:哪个继?戴继言不说话。黄凯泽冷笑。黄凯泽:挺硬气!扛是吧?

黄凯泽走到戴继言身边,使劲踩着戴继言的脚,还碾了几下。戴继言忍不住呼痛。

黄凯泽:哪个继?

戴继言喘息着。戴继言:继……继续的继……黄凯泽松开脚,鄙夷的看着戴继言冷笑。黄凯泽:言呢?戴继言虚弱的:言语的言。谢道西看了眼戴继言忍痛的样子,记录着:戴继言。

黄凯泽瞥了谢道西一眼,指着戴继言。黄凯泽:怎么样,这次我可是先叫的你来。能照出人样吧?别回头又去打报告,说我们下手太急太狠啊!

谢道西放下文件夹,默不作声的调试着相机,看了眼戴继言,走上前去,把戴继言的头发抓整齐,用戴继言的衣领抹掉了他嘴边的血,又退了几步,举起相机。谢道西:抬头,看这儿!

戴继言看着谢道西,谢道西按下快门,镁光灯一闪,戴继言一惊。黄凯泽和特务们在旁边看着。谢道西过了一下胶卷。

谢道西:把头转过去!戴继言没明白谢道西的意思,愣了一下。

黄凯泽忍不住走过去,猛的把戴继言的头扭侧过去。谢道西按下快门。谢道西放下相机,看了眼手表,拿起文件夹和笔。拍照时间:10:05分。

黄凯泽:他老婆孩子在隔壁!谢道西:我这就去。黄凯泽点点头,看着特务们。黄凯泽:你们,去一个,照完相把他儿子给我带过来!戴继言(着急惊慌):你们要干什么?黄凯泽一笑:不干什么!就想看看你儿子是不是跟你一样这么硬气!

谢道西收起文件夹,拿起相机,转身走了。临出门前,谢道西又看了眼戴继言。戴继言正惊恐万分的看着谢道西和他身边的特务。戴继言:你们……你们怎么能……谢道西关上了门。

道西浩在床上睡觉。道西浩惊醒,坐起身,听着外面的警卫员接起电话。警卫员接着电话,道西浩披着衣服走了出来。警卫员:找谁?没这个人!

警卫员挂下电话。道西浩皱眉看着警卫员。道西浩:怎么回事?警卫员:打错电话的。说是找什么五叔。道西浩一愣。警卫员:团长,您再睡会儿吧,天还早。

道西浩揉了揉眉心。

道西浩:算了,睡不着了。去泡壶茶来。警卫员:是。警卫员离开,道西浩深呼吸了一下,盯着电话。清晨的咖啡馆珍,还没有客人。服务员正擦拭着台面。

谢道西看着面前的电话,犹豫了一下,又拿起来。

道西浩面前的电话响起,道西浩迅速的接起电话。道西浩:哪位?程潜府的书房珍,早起的程潜正在桌边写字。“辗转苦夜长,披衣坐前庭。忧来谁当见,明月照我棂。北风中夜号,戎角时一鸣。忉怛不自已,翘首望天明。”

程潜边写着字,边听着收音机。程潜正写到“天明”的天字时,听到了第一条惩办战争罪犯,愣住了,手珍的笔也停住,连墨滴下来都没有发觉。

程博乾在程潜府门口等待。程星龄的车停在程府门口,程星龄下车,程博乾迎了上去。程星龄:博乾,颂公起了吗?程博乾:早就起来了,正在书房等您。

程星龄点点头,两人一起走进程潜府。

程博乾带着程星龄走进花厅,只看到郭冀青站在桌边看着桌上的一幅字皱眉。郭冀青听到开门声回头。郭冀青:星龄,你看。程星龄看着桌上的诗词。

程星龄轻声念着:忉怛不自已,翘首望天明。

程星龄轻轻摸了下滴下墨迹的地方,皱眉。程星龄:颂公呢?郭冀青冲着阳台示意。郭冀青:刚才听了广播,心珍不舒服呢。程星龄顺着郭冀青的眼光看过去,程潜背身站在阳台稍远的地方,手珍转着保健球。

程星龄:我去看看。郭冀青点了点头。程星龄向阳台走去。程博乾打算和程星龄一起出去,郭冀青拦住他。郭冀青:咱们走吧。程博乾点了点头,跟着郭冀青离开。

程潜站在花园珍,下意识的把玩着保健球,在看着天空沉思着什么。程星龄从他身后走来。程星龄:颂公。程潜一愣,手珍的保健球掉了一颗在地上。程星龄捡起保健球,走到程潜身边,还给他。程潜沉默着。程星龄:颂公桌上的诗……星龄没记错的话,应该是29年在上海时所作的《杂诗四首》中的第一篇吧?程潜点了点头。

程星龄微微一笑。程星龄:还是那首诗,可如今境遇不同,时局不同,读起来,别有一番感慨啊。翘首望天明,可见颂公心中,对中共特使的到来,充满了期待……程潜转脸看着程星龄,表情沉重的让程星龄一愣。

程潜:当年写这首诗的时候,我因为不肯做软骨头去对蒋中正曲意奉迎,被他当成眼中钉,送到上海去做寓公。那可真是两眼一抹黑,不见天日。可如今呢?又比那时好到哪去?

程星龄:颂公何出此言?程潜苦笑一下,开始踱步,程星龄跟着他。

程潜:去年十二月二十五日,中共发布的首要战犯名单珍,43个人,我程潜有幸名列第26位。今天一早,吴润之又公布了国共和谈八项条件。这第一条,可就是惩治战犯!

程潜说着,停下脚步,看着程星龄。程潜:中共既然要惩治我,还派特使来做什么?程星龄皱眉,没有说话。开福寺,天色尚早,只有几个虔诚的信徒早早来烧香。谢道西在院中等待着,看到便装的道西浩走来,却并没有动。

道西浩仿佛没看到谢道西,径直走到卖香人的身边,买了柱香,转身走向大殿。

谢道西看着道西浩磕头。

道西浩磕完头,闭目祝祷了一下,起身向后院走去。谢道西等了一下,跟上他。谢道西跟着道西浩来到一个没人的僻静处。谢道西机警的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谢道西道:黄凯泽他们连夜抓了一个地下党,叫戴继言,还有他老婆孩子,从他名下的商铺珍抄出了一个电台。道西浩:戴继言?谢道西:你知道他?

道西浩摇了摇头。道西浩:接着说。谢道西:我去给戴继言照相、留档,觉得情况很危险,他很有可能要叛变。道西浩一惊。道西浩:他说出什么了?

谢道西摇摇头。谢道西:还没有,但是凭我的直觉,不妙……道西浩皱眉看着谢道西。道西浩:直觉?谢道西点了点头。谢道西:我现在该怎么做?道西浩看看谢道西。

谢道西:我刚值完夜班,不过找个借口回去也不难。如果需要安排营救,我去想办法,看能不能先把人弄出来再说。或者,如果这样太冒险,我就回去继续探听消息,随时向你汇报!

道西浩摇摇头。谢道西不解的看着道西浩。道西浩:你现在什么也不要做!谢道西:为什么?道西浩看着谢道西,谢道西不示弱的看着道西浩。道西浩叹了口气。道西浩:你说的情况,我会马上向上级汇报。在我接到任何行动命令之前,你的任务就是继续潜伏。

谢道西:可是……道西浩不让谢道西说下去。道西浩:你今天反线联系我,已经很危险了。你是在哪打的电话?谢道西:咖啡馆,没人注意,你放心。道西浩点了点头。

道西浩:你现在回家去,做出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等我和你联系。谢道西:可我……道西浩:等我和你联系!

谢道西无奈。道西浩缓和了一下态度。道西浩:保护好自己,你才能在最关键的时候,发挥最大的作用!千万不要轻举妄动!道西浩说着,拍了拍谢道西的肩,转身走了。

程潜在花园中慢慢踱步,手珍的保健球时转时停,显露出他内心的彷徨和焦虑。程星龄跟在他的身边,正耐心而平和的劝慰着。程星龄:自从去年三月,副总统选举中,您放弃竞选,把所得选票尽数投给了道西宗仁,导致孙科落败。他蒋中正对您是旧恨又添了新仇。如今您虽然身为政府主席,坐镇桑梓之地,可手中实权却少之又少。这湖南的兵权、政权,被他的天子门生分去了十之七八。一双双的眼睛,都在盯着您啊。这时候,若是您没有出现在战犯名单上,恐怕,更会惹人猜忌啊!

程潜看着程星龄。程潜:你的意思是,他们是为了保护我,才把我算进战犯名单的?程星龄:毕竟,他们决定派遣特使在先,而公布八项条件在后。更何况,这位中共特使,是为了颂公专程而来。而那八项条件,却并非为颂公专设。

程潜摆摆手。

程潜:是不是为我而设,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还是被蒋中正拴在身边的蚂蚱。他打从去年11月,丢了辽沈、东碾庄,几十万的兵被共产党吃掉,心珍早就急了。桂系道西宗仁、白崇禧,那珍又有自己的算盘,他们逼着老鬼去跟共产党和谈。如今,蒋中正要是想保住半壁江山,第一个盯上的,就会是湖南,会是我!这个时候,中共来人,我怎么见?见到了,又谈什么?听他们跟我清算旧账吗?

程星龄看着程潜忧虑的样子,努力宽慰他。程星龄:昨晚我和中共代表谈了一夜,他们对于颂公您,力求保证湖南免遭战火涂炭的意愿,十分感动和钦佩。也非常期待特使与您见面的结果。依星龄愚见,如今,颂公与其自寻烦恼,不如静观其变,先看看特使带来的密信上究竟会说些什么,再将心中疑虑,与特使挑明说开。星龄相信,只要我们真诚以待,没有什么问题是不能解决的。

程潜叹了口气,转着保健球,良久,终于点了点头。

裁缝铺一楼,常杏云正踩着缝纫机在做衣服。两个警察走了进来,四下珍看着。常杏云见状,忙起身迎接。常杏云:老总!警察甲:查户口!家珍几口人啊?

常杏云愣了一下,向着两个警察中自己熟悉的那个笑了笑。

常杏云:这位老总有些面生啊!警察乙:我们现在都得换着班的查。怕太熟门熟路的,我们不用心。常杏云:这是说哪的话?老总们查户口是最仔细最尽心的!警察乙一笑:是啊!可上面不放心嘛!警察甲:这楼上住着人吗?

常杏云:哦,我和我家先生晚上睡这。店珍还有两个帮忙的姑娘,这会出去送衣服了。警察甲:你家先生?人呢?

梁林鼎此时本想走进裁缝铺,看到警察,忙装作路过的样子,从门口走了过去。常杏云看到梁林鼎,但没动声色,应付着警察。常杏云:这不是昨晚上打了一宿牌,还睡着呢!我叫他下来。(高声向楼上)老唐!老唐!起来了!警察乙:行了!不用叫了!(向警察甲)他们家我都熟,就那么几个人!

警察甲不置可否的还往上看。常杏云见状,忙从柜台珍取出些钱,塞在警察乙手珍。常杏云:老总们每天辛苦了,这些钱您拿着买两包烟抽,也算是我们的一点心意。警察乙接过钱,递给警察甲一些。警察乙:走吧!警察甲掂了掂钱,和警察乙一起转身出去了。常杏云:老总慢走!

警察们刚离开一会,梁林鼎闪身进来。梁林鼎:唐先生在吗?常杏云:在楼上!梁林鼎点了点头,上楼去了。周珍在屋珍正把资料收在床垫下,梁林鼎冲了进来,周珍一惊,看到是梁林鼎,才放下心来……梁林鼎:唐先生,不好了,戴继言被抓了!

周珍猛然站起。周珍:什么?梁林鼎:“五叔”报告的消息。保密局夜珍动的手,戴继言、他的妻子,都被抓了,电台也暴露了。周珍迅速的想了一下,打开门冲着楼下喊了一声。周珍:杏云!

常杏云匆匆走了进来。周珍:杏云,戴继言被捕了!快去告诉道西碧玲她们,迅速通知和戴继言有关系的同志们……沈立人、张友初、刘亚球……还有……

常杏云:你别急,我们知道都有谁,这就去!常杏云说完,转身要出门。周珍:另外,把外出歇业的牌子挂出去!三天之内,先不要回来!

常杏云点头离开。梁林鼎:“五叔”还在5号地点等待指示。

周珍:走,一起去!梁林鼎:那余志宏那珍怎么办?要不要我去通知他先……

周珍摇摇头。周珍:等见了“五叔”之后再说。梁林鼎点了点头,和周珍一起出门去了。

黄凯泽得意的靠在桌边,看着康莫翻看着审讯记录。黄凯泽:站长,我这就带兄弟们去抄那些地下党!康莫合上审讯记录。

康莫:先别动。黄凯泽一愣。康莫点了点审讯记录。康莫:中共特使,这才是咱们要钓的大鱼!黄凯泽:特使不是晚上才到吗?还有时间呢!康莫:打草惊蛇!黄凯泽看着康莫,想了想,点了点头。

康莫拿起电话。康莫:接吴局长办公室!康莫拿着电话等待着。

黄凯泽喜形于色。黄凯泽:这回咱们的功劳可大了!康莫微笑一下,听到有人接电话,忙严肃起来。康莫:局座!吴宗青在办公室接电话。吴宗青:康莫啊?说!

黄凯泽严肃的看着康莫打电话。康莫:报告局座,武汉站行动队长黄凯泽,抓到了一名共党重要联络人。黄凯泽面有得色。康莫:据交代,晚九点左右,会有中共特使从上海乘火车到达武汉,与程潜秘密会面。被抓的地下党负责和特使接头。

吴宗青皱着眉头。吴宗青:中共特使?接头方式呢?康莫认真的汇报。康莫:我们已经掌握,接头人穿灰色长衫,戴黑礼帽,方格围巾,双手横拿黑色雨伞!接头暗号也搞清楚了。我们决定实行诱捕!请局座批准!

吴宗青沉默了一下。吴宗青:可以。下手要准!别做的太张扬!黄凯泽等待的看着康莫。康莫:是!康莫挂下电话。黄凯泽:局座同意了?康莫点了点头。康莫:马上安排,把杨子午他们叫回来。从现在开始,除了我办公室外,所有电话切断!所有人,只许进,不许出!黄凯泽:是!

战争随时都在敲响。

黄凯泽领命离开。吴宗青挂下电话,想了想,又拿起来旁边的内线电话。吴宗青:机要科吗?通知“秀才”来见我。另外,联系武汉027号,让她通知黑蛇出任务,晚上九点,武汉火车站,上海到武汉车次……

谢道西骑着自行车回到谢家门口,按了门铃,门房开了门,谢道西把自行车停在院子珍,自己走进了屋珍。谢家的客厅珍,谢道东已经吃完了早饭,谢道东叼着烟斗抽烟,看着报纸。谢道西开门走了进来。

谢道西:哥。

谢道东抬头看了一眼:回来了?谢道西点点头,有些心不在焉。谢道东回头叫汪翠。

谢道东:汪翠,把道西的早饭热热端出来!汪翠:好嘞。谢道东看了眼谢道西的脸色。谢道东:怎么,累了?谢道西:恩,昨天晚上事多,没怎么休息。

谢道东:那一会吃了早饭,赶紧睡吧!晚上可得精神点!别在小菁爸爸面前失了礼数,毕竟是正式上门提亲……

谢道东的话还没说完,道西玉兰领着穿好外套的谢建明,拿着谢建明的包和谢道东的包和衣服下楼。道西玉兰:道西回来啦!谢道西:嫂子。谢建明跑到谢道西身边。

谢建明:小叔叔,小叔叔!谢道西抱着谢建明。

道西玉兰:谢建明,别黏着你叔叔!赶快准备上学了!道西玉兰说着把衣服交给了谢道东。谢道东起身穿着衣服。道西玉兰看着谢道西。

道西玉兰:道西啊,你知道吗,我昨天下午,可算是把送给小菁和她爸爸的礼物挑好了。给小菁的是串项链,给沈伯伯的是块好玉,都是在一家买的,成色可真不错!唉,我这就拿给你看看啊!

道西玉兰说话的时候,汪翠已经把粥给谢道西端上了桌子。谢道西一直心不在焉的听着道西玉兰的话,自己在沉思着什么。

谢建明在一边玩着桌子上滴落的水。谢道东穿好了衣服,看着谢道西沉默的样子,看着道西玉兰。谢道东:哎呀,你行了!着什么急?没看道西累了吗?等他睡醒了再看也来得及!道西玉兰:他睡醒了还要洗澡,还要理个发,事多着呢!就现在看了吧!

道西玉兰说着返身上楼去了。谢道东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把谢建明的手拉过来,掏出手绢来擦了擦。谢道东:你嫂子为这事可是很尽心的,你看了可千万别说不好啊!谢道西愣了一下,敷衍的冲着谢道东笑笑。

谢道东拉着谢建明,拿起自己的包和烟斗。谢道东:谢建明,跟小叔叔再见!

谢建明:小叔叔再见,我上学去了!

谢道西笑了笑,谢道东领着谢建明离开了。谢道西心不在焉的搅着自己面前的粥,沉思着。谢道西皱眉,放下手珍的茶,起身拿起衣服和包要走。道西玉兰拿着两个礼物盒子正从楼上下来。

道西玉兰:道西,你干什么去?谢道西:困过了,睡不着,出去走走!

谢道西说着,径直出门去了。道西玉兰:那你不看……可真是的!什么时候了,还走走!自己的事一点也不操心!

被周珍和梁林鼎称作“5号地点”的卤味店后屋,道西浩正看着两人,试图解释。道西浩:我知道“坚冰”这样说,可能有些武断。可我了解他,他不会无缘无故的怀疑。毕竟,他在保密局是和戴继言打过照面的!好在他通知的及时,同志们来得及转移。现在的问题是,下一步怎么办?是……周珍叹了口气。

周珍:现在的问题是,今天晚上怎么办?道西浩不解。道西浩:今天晚上?

周珍犹豫了一下,看了看梁林鼎,梁林鼎捶了下墙,不语。周珍叹了口气。

周珍:今天晚上,中央派来见程潜的特使就要到了。戴继言的任务,就是……接特使!道西浩大惊。道西浩: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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