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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着急
5110字

衙役们突然来到张天强的纸槽。为首的捕头喝道:“刘家梁在吗?”

刘家梁应声出来。衙役们立即扑上去,将他包围。

刘家梁惊诧的后退:“我犯什么法了?”

“有人告你勾结土匪,绑架勒索雾阁书坊的江老板。”

“胡说!那是土匪干的。”刘家梁愤怒的反驳道。

“有什么事情到县衙说去!带走!”捕头高声指挥着,众衙役立即将刘家梁铐上铁链带走。

衙役门又冲进张万山家,不由分说将张天富带走。张万山急忙上前:“你们是不是抓错人了?”

“抓的就是他!勾结土匪绑架勒索!”一衙役吼道。

张万山夫妇还待分辩,被衙役们一把推开。

“这该怎么办啊。”

这边厢,古堡镇的一处道路上,穿着新郎服的张天强东奔西走,到处找江爱真。迎面而来的衙役将他拦住,上前就锁上铁链。

“我还要成亲!你们这是干什么?!你们怎么乱抓人!”张天强挣扎道。

“哟,还想成亲呢!到府衙的牢房里去白日做梦吧!”衙役们嘻嘻哈哈的笑了。

张天强怒不可遏:“你们这帮光吃白饭的混蛋!你们抓错人了!”

一个衙役猛地一棍子打在张天强身上。

“到了县衙,看你还能不能骂出来!”

到了县衙大堂里,张天强看到刘家梁、张天富,三人不约而同的站立不跪。

见三人到齐,县太爷把惊堂木啪地一拍:“大胆,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我们无罪,为何要跪?”张天富反问道。

“我们是被冤枉的。”

“请老爷查明真相!”

“你们不要狡辩!再不从实招来,大刑伺候!”县太爷大喝道。

“望老爷明查,我们确实是冤枉的!”张天强分辩道。

县太爷:“还敢嘴硬,给我带下去,每人重打三十大板!

衙役们上前拽住三人。

“狗官!”

“有眼无珠!”三人开始大骂。

县太爷大怒:“还敢咆哮公堂,侮辱本官,给我狠狠地打!

衙役们蜂拥而上,举着黑红色的木棍。

……

山坳旁的小道上,此时的江爱真和胡建礼已经走出几里远了——他们沿着这条通往汀江的小路,脚步欢快,享受着私奔带来的、从来没有过的刺激和快乐。何况彼此身边陪伴自己都是一直喜欢着的人。

正巧,路边的妹仔群正在唱山歌。

一个唱道:“昨夜做梦也还奇,梦见厓郎归来哩;醒来还是唔甘愿,四个床脚摸遍哩。”

另外一个唱道:“进山看到藤缠树,出山看到树缠藤;树死藤生缠到死,树生藤死死也缠。”

江爱真不禁触景生情,对胡建礼说:“建礼,你吹一支曲子吧。”

胡建礼便也在路边摘了片叶子,放在口中吹了起来——他吹出了一首当时江繁远过世后,他想起自己一家人尸骨无存,感伤不已,便给江爱真写的一首山歌:“八月里来桂花香,厓带烛香扫墓堂;拿起镰刀割墓草,风过双眼泪汪汪。”

这无意中的曲调,却勾起了江爱真想家的情绪:“我们这一走,不知道我娘会有多担心哩……

胡建礼一听立即停下了口中吹奏的曲子,低声道:“爱真……如果不想走,现在我们回去还来得及。”

江爱真没有回答,她默默地踢着小道上的一个小石子,可以想见她内心的矛盾和犹豫。但她却一直没有停下脚步。

……

黄少芳从墨香堂后门走了出来。她是来见江母的——看见江母,她还是不由有些尴尬。

江母却很着急的上来:“少芳啊,今天我来找你,是有事请你帮忙。”

“有什么事您尽管说。”

“昨天,爱真不见了,可能是和建礼这孩子跑了!天强兄弟和家梁也被县衙抓走了!”江母眼圈微红地说。

“这是怎么回事啊?!”黄少芳大惊道。

“这些孩子……我不知道是怎么了!”江母有些哽咽。

“婶,您先别着急。想想办法。”黄少芳安慰她道。

“爱真这孩子也一时找不到,可能过一阵想通就会回来的。现在当务之急的是要把天强这三个孩子救出来!”

“婶,他们为什么会被抓呢?”

“说他们勾结土匪,绑架勒索。我看简直是颠倒黑白!这件事情爱真他爹的事情一样,应该和墨香堂有关!”

黄少芳有些尴尬的沉默了。

“少芳,这件事情我看一定有人在其中搞鬼,从以前的事情看来,和李家脱不了干系。”江母很是认真。

“婶……可是这种事情无凭无据,我怎么说呢?”黄少芳有些为难。

“少芳,这件事情一定和李家有关,你可以找李庆全先说说。”江母很是恳切。

“……好吧。可是从何说起呢?”

“你告诉他,墨香堂和雾阁大家只是生意上的矛盾,也没有深仇大恨。我们江家已经失去一条人命了,现在只要给被抓的三人一条活路,需要什么条件,江家会尽力满足要求。”江母无奈地说。

“嗯。”

离开江母后,黄少芳走进制版工房,丘雅娟赶紧过来:“少芳,江家婶子找你什么事情啊?”

“张天强、大武和刘家梁被抓县衙衙役们抓走了。爱真也跑了。”

“这是怎么回事?爱真跑了?!和谁跑的?”丘雅娟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也不知道。婶子说,他们三个人被抓走,和墨香堂有关。”

丘雅娟小声说:“少芳,李耀本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觉得墨香堂有问题。我已经不想在这里干了!昨天我被李耀本逼问胡建礼的事,威胁要把我送到山里交给土匪!”

“是吗?李耀本怎么就单单找到你呢?”黄少芳有些疑惑。

“我见胡建礼去找过江爱真。昨天李庆全来工房问大家的时候,我一时心慌,被他发现了。”丘雅娟低声说。

黄少芳看了看她:“胡建礼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和敏浩月的合约现在无法履行,也难怪他们着急。但是——”她顿了顿,当初——胡建礼为什么不去雾阁——却来了墨香堂?现在为什么又突然跑了呢?”

“是啊。这是为什么呢?

……

和丘雅娟交谈一阵之后,黄少芳又来到李庆全门口,抬手想要敲门,却又犹豫了一下,回身想走。想了想,终于举手敲门。

门开处,李庆全看见黄少芳找他,很高兴。

“少芳!”

“张天强兄弟和刘家梁他们被县衙抓走了。”黄少芳看着他。

“噢?怎么回事?”李庆全也有些惊讶。

“我也不知道。”黄少芳看着他。

“就为这事你找我?”

“对。你应该有办法吧?”黄少芳点点头。

李庆全有些奇怪:“我有什么办法?他们怎么被抓的我都不知道。”

“他们是以勾结土匪,绑架勒索被捕的,这不是颠倒黑白吗?古堡谁都知道你们李家和官府的关系密切,你看有什么好办法?”黄少芳有些着急。

“这……只是我爹和他们有交往而已,况且——他们三个人的这件事情原因不明,我不好说啊。何况勾结土匪这种事情怎么说得清楚啊,恐怕不好介入。

“那你是不想帮忙了?”黄少芳看着李庆全,不由得有些生气,我在正月十五游大龙的时候见过一个瘌痢头,他好像是土匪的暗哨,我见他来过墨香堂!你说得清吗?怎么解释?”

“怎么解释?那好,我正好还想要你解释一下胡建礼的失踪,你怎么向我解释?”

“胡建礼失踪,要我解释什么?”黄少芳有些不解。

“胡建礼一失踪,微型雕版书籍的刻印全部陷于停顿,敏浩月的合约就没办法履行,墨香堂现在是处于非常被动的局面!不管什么原因,你黄少芳是工房的负责人,现在人不见了,你该不该承担管理不严、管理不善、存在疏忽的责任?”

“我失职了,你想怎么追究我的责任?”黄少芳瞪着眼睛看着他。

“按照我们当初的合约规定,我,现在可以对你进行全权处置!”李庆全也看着她。

“你要处置,也是按合约办事。但我希望张天强三个人的事情,你能帮个忙。”

李庆全想了一会说:“少芳,我对你的处置就是——嫁给我。我们结婚后,作为我的妻子,你的请求我会尽力去做。

想到张天强三个人的安危,想到朋友们的命运,黄少芳叹了一口气,算是认命。

……在他们楼上,张玉浦进了李耀本书房,李耀本一见他,立刻着急向他询问。

张玉浦回答道:“三个人都已经抓到县衙去了。不过江爱真还没有拜堂成亲就跑了!”

“跑了?这倒奇了!找到人没有?”

“没有。老爷你看,这江爱真和胡建礼过从甚密,会不会——两人私奔了?”张玉浦摸着脑袋。

李耀本略顿道:“有可能。丘雅娟说胡建礼失踪以前曾经找过江爱真,我看我们找不到胡建礼,一定和江爱真有关系,很有可能两个人——是一起商量着私奔了!”

“莫师爷那边,我也交待好了。”李耀本点了点头,嗯。瘌痢头怎么没有消息?让他们去找找胡建礼和江爱真,按理,他们现在不会跑多远。摆手去吧。

张玉浦转身离开。正好碰见李庆全进来。

“爹。听说江爱真从婚礼上跑了,张天强兄弟和刘家梁,则被以勾结土匪的罪名抓走了。”

“噢。我听说了。”

看着父亲丝毫没有惊诧的神态,李庆全心下似乎明白了什么。

“我看胡建礼有可能和江爱真一起私奔了。”李耀本看着儿子。

“我们和敏浩月的合约怎么办?他还没有离开古堡,万一知道了这个消息,我们该怎么办哩?”

“现在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了……”李耀本叹气道。

“爹……我想和少芳成亲。”李庆全想了一会突然说。

“怎么?她同意了?”

“是的。”

李耀本高兴地站起来:“那好啊。你也老大不小了!我们墨香堂好久没有这样的喜事了!我马上叫风水先生给给你们对八字、看日子!”

……

“当当当敲门声响起。

“进来!”

燕客推门而进。原来这是敏浩月下榻的客栈,他此时正拿着李庆全给他送来的、那几块新雕刻出来的微型雕版,反复观看。看见燕客,他放下了手里的东西。

“你回来了,打听得怎样?”

燕客拱手道:“墨香堂和土匪的勾结果然不假,我又看见那次拦截我们的蒙面土匪,就是那个瘌痢头,他从墨香堂出来,我已经派人跟上了。”

敏浩月转过头:“这次他来墨香堂干什么?”

“他们好像在找墨香堂的一个雕刻技工,叫作胡建礼。这个瘌痢头一直在悄悄监视雾阁书坊江爱真的行踪,趁江爱真一个人的时候欲行非礼,我把他赶跑了,派人跟上去看看他们的巢岤到底在哪里。”

敏浩月点点头:“嗯,很好。你知道这个胡建礼是谁吗?”

“小人不知。”

“我听说,墨香堂和这位胡建礼的父亲合作刻印过微型雕版书籍《四书》、《五经》等,但是后来胡家莫名其妙的被一场大火烧掉了,除了这位胡建礼不在家侥幸逃脱外,一家人都葬身火海。”敏浩月看了一眼燕客道。

“那——这个胡建礼——应该就是墨香堂负责雕刻微型雕版的技工了?”

“正是。乙卯科乡试案那些学子,作弊用的雕版书籍都是来自古堡,而且胡家的大火发生在这之后不久,现在这胡建礼又跑了,我看这事情不会这么简单。”敏浩月看着手里的雕版思索着。

“这些事情互相之间都有联系?看来这个墨香堂书坊水很深呐。”燕客的眼神随着敏浩月移动。

“哼,李耀本的水太深了,就要淹着他自己了!”敏浩月停住脚步,其它事情都办好了吗?”

“都办好了。”

“你下去准备吧!”

“是!”

……

墨香堂前厅,李耀本正在和一个面前摆放着命书之类的风水先生对坐,正风水一番客家婚嫁合生辰八字、择吉时吉日等习俗程序。

风水先生脸露喜色道:“老爷,少爷和少芳的八字正好相合,而且后日子时正是婚配的良辰吉日啊!”

李耀本也是高兴不已,高声道:“来人!

张玉浦应声上前,盘里放着犒赏风水先生的赏银,李耀本将赏银递给风水先生。

“谢谢老爷了。那我告辞。”风水先生接过银子,收拾起桌上的东西离去。

“你下去,速速筹办!”

“是。”

……

官府大牢里,敏浩月侍卫燕客在牢头的带领下来到监牢外。

牢头对守卫喊着:“把张天强叫出来!”

监牢守卫打开牢门,冲牢里喊:“张天强,出来!”

张天强应声走出了牢门:“为什么是我一个人走?”

“哪来那么多废话,叫你走你就走!”守卫说着,猛地一推张天强。

牢头止住了守卫,转头对张天强说:“你跟我走,带你见一个你的熟人。

两人出来,张天强见到一个似曾相识的背影——那人缓缓转过身来。正是敏浩月侍从燕客。

“是你?”

……

江云鹤来到张家。张万山夫妇正在一筹莫展,看见江云鹤进来,连忙焦急地询问。

“怎么会说这几个孩子勾结土匪呢?这不是颠倒黑白吗?”这是张万山的声音。

“现在该怎么办?夜长梦多啊。”张氏也不知所措。

“这件事情来得突然,我家夫人也正在想办法。”江云鹤低声道。

张万山夫妇只是叹息不已。

“今天我来,还要替江家道个歉,嗨,爱真这孩子平时都很听话,这次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跑出去。”江云鹤满脸歉意,我家夫人除了让我来道个歉,还让我带个话,我们两家实际上已经是亲家,等爱真这孩子想开以后就会回来的。

“看来是我们家没有这个福气啊!”

“如果爱真这孩子不愿意,也不要强求。”张氏夫妇感叹着,摇着头。

“爱真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我了解,她现在是想法一时没转过来,等她想通了,一定会自己回来的。”

他们在唉声叹气,急得团团转,这边的流浪生活才刚开始——夜色来临,江爱真和胡建礼匆匆来到一个客栈。

伙计看见生意来了,赶忙招呼:“两位客官这是要住店吧。我们这里的房间干净整齐,价格低廉,两位客官是要一间呢还是两间?”

“我们当然要两间了……”胡建礼看着江爱真道。

江爱真却打断他:“不,我们只要一间。谢谢了。”

胡建礼为难了:“这……”

看见店小二还在等待两人的最后结论,江爱真已经往里走去:“小二,你还愣着干什么,给我们来间大一点,干净一点的房间!”

“好哩!两位客官请上二楼。”店小二应和着,前面引路,胡建礼看见江爱真已经上楼,只好跟了上去。

江爱真和胡建礼随店小二走进一个较大的房间。

店小二伸手开门展示道:“二位客官您看满意吗?”

江爱真环顾四周道:“好了。你下去吧。”

“客官有事尽管吩咐。”小二点了点头,退出房间,带上了房门。

“爱真,我们……这,你看……”等小二一走,胡建礼环顾屋子说。

“你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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