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官差一听这话更是心慌了起来,他们的确是来登记人口的,也的确来了好几回都没见有人,不过他们会闯进来的原因却是想捞些油水,这地方较偏,若做了些什么事也不会有人察觉,屋主回来以后怎么会怀疑到衙门身上去?
但这也是他们倒霉,一进门便撞见了一头大白狮,还被它给冻住了自己的两个同事,紧接着就是林远峰回来时的情况了。
而现在林远峰这么一说,他们肯定做贼心虚,而见林远峰又有那般本事,于是便站出一人上前,战战兢兢地说道:“公子,这……这我们不好和上面说啊,您就行行好,放了他们吧,我们一起给您赔罪了。”
他们越是欺弱怕强,林远峰就越是觉得恶心,若自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百姓,还不被他们给杀人灭口了?林远峰面如寒霜地说:“休想!不见城主不放人!”说完负手背对这他们,叫道:“老皮,赶出去!”
皮克天摸着乌卡卡的脑袋,对他们说:“你们再不走我可就让这它赶你出去了哦。”
“这……”那人手足无措地看着他的兄弟们,但听到乌卡卡一吼,便全都灰溜溜地跑了出去。
他们倒是吓得不轻,之前听人家说这璟安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可却想不到还有敢这么明目张胆和衙门作对的人,哪怕他武艺再强,难道不知道有武战公会的人在这里?
林远峰将那两个人抓到一个房间里,给了他们两床被子取暖,最后从外面锁上了门。
皮克天却不明白林远峰的意思,之前一直都想回避衙门的他,现在怎么要让官府主动找上门来?
林远峰知道他的疑惑,也知道他不爱问自己问题,喜欢自个琢磨。但林远峰这鬼心思,他一时半会是想不明白的了。
“我之所以这样做,是想将他们纠察我身份的事情给遮过去。”林远峰对皮克天说道。
“遮过去?他们要是真来了,肯定会顺便查查你的身份是什么,这不等于自己把自己暴露出去了吗?”
“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要主动找他们,试想哪个心里有鬼的人敢这样做?”
“可这心理战术不一定能让他们不去怀疑你啊。”
林远峰坐在院子中的椅子上,笑道:“这就得看我怎么说了。”
不过事情却不是林远峰所想的那样,过来好久,对方的确来要人了,但来的却不是城主,而是刚才在城门口遇到的凯德,身边还带了几个武战队的人和一个刚才在场的官差。
但林远峰也不懊恼,因为他心里怀疑自己,迟早都会找上门来,所以不如就今天把事情给解决掉。
林远峰站起身来迎着他,笑道:“原来是凯德大人啊。”
凯德一见是他,也有些小惊讶,也笑着回应道:“这还是真是巧,我们又见面了。”
林远峰的脸却马上转变了过来,冷冷地道:“这可不巧,要不是你们衙门的人乱闯我家宅院,我这一时半会还真没空见你。”
凯德说:“不,我们可不属于他们衙门管,而是直属朝廷的。”
林远峰说:“我可不管你属于哪儿,反正都是一个老大。这事情你怎么看?”
凯德转头叫那个官差走上前来,问他:“你把事情的起因详细地和这位公子说一遍!”
那人将和林远峰说过的那套说辞复述了一遍,不过因为有武战公会的人撑腰,说起话来也有力几分。
听他说完,凯德说:“事情就是这样,而你的宠物也让他们官差受了惩罚了,所以你就大度一些,将他们放了吧,也权当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凯德说这些话的时候心里其实是不情不愿的,只是那城主听官差说对方好像有两下子,所以便让总队长叫了他来,不然凭他一个武战公会队长的身份,怎么会这样和林远峰一个无名之辈说话?
林远峰看着他那漂亮得如同女人一般的脸庞,听了他的话却觉得不舒服,说道:“我若不卖你这个面子怎么办?”
凯德心中顿时大火,“难不成你还要软禁朝廷官员?我这是给你面子,才让你放人就此罢休的,不然这个罪名你担当得起吗?”
林远峰面不改色地说:“现在又成了给我面子?要不是我占着理,你恐怕还没这么客气吧。”
凯德被他一针见血的说了个中,咬了咬牙,问道:“最后问你一遍,你放是不放?”说时,他体内的灵力已经调动了起来,因为他觉得看林远峰这样子,应该也不会轻易放人的了。
但林远峰却偏偏要和他反着来,“放。”
凯德的灵力顿时松懈下来。
“但得有个条件。”
凯德皱着眉头问道:“什么条件?”
“从今以后,你们的人不得随意来我这宅院。”
凯德说:“这不废话吗?没什么事怎么会来你这里?”
林远峰说:“你们不还是要调查什么人口资料吗?我可不想你们再借着这个借口闯进来。”这才是林远峰真正要说的话。
凯德说:“但那些东西终究是要查。”
林远峰说:“那就今天在这儿问了吧。”
然后林远峰便带着他们进了屋里,皮克天帮忙拿了套笔墨给他们,那个官差持笔记录,凯德便问了起来,“祖籍何处?父母何人?”
“不知父母,故而不知祖籍,只是在谷城长大。”林远峰说的谷城,便是他和他师傅师兄们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
“养父养母又是何人?”
“一老农夫,姓林名沧,前些日子刚刚去世。”这自然是林远峰虚构出来的人物,不然把伊鹤这名号说出来,准让会凯德或者他们上面的人感兴趣不可。
“什么时候来的璟安?一开始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和那个开酒楼的又是什么关系?”
等等等等,反正就是一些刨根问底的话,而林远峰则半虚半实地回答着。
“四月十八,你在何处?”凯德继续问道,而这个日子,就是林远峰离开璟安去璟南执行任务的那一天。
林远峰一听便开始谨慎了起来,看来这家伙还过了这么久才来,还真是作了些调查的。林远峰不急不慢地道:“陵州。”
凯德眉头一皱:“又去陵州?你在陵州的朋友又是何人?”
林远峰说出了两个虚构的人名,却只是说认识,而不知他们的具体身份。
但凯德却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说:“可根据我们的同仁的消息,那天却见你们去了昌安城,将近傍晚时分到达的。”
林远峰马上想起了那时候在城门的登记,虽然自己等人没有上报真实姓名,但自己这些人的特征却的确有些好认,特别是乌卡卡那头大雪狮,但每天来来往往的人这么多,林远峰觉得他们也不敢一口咬定那个人就是自己,除非……除非大掌柜和张怡出来作证了,不过这也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林远峰镇定自若地道:“可能是你们同仁看错了吧,我那天可是在陵州的一个戏院里待了一天呢。”
凯德说:“噢?那请问是哪一家戏院?又谁人可以作证?我们可以立刻传唤他来。”
在那天事发以后,璟南衙门就调了那天出入的武者或灵力者的记录来看,而这一系列的登记,也是为了在发生这些事的时候有个线索而做的,毕竟这些修炼之人是最有可能犯事的对象,所以也必须特别注意。
而根据进城人群的人数和大概年龄,与那些官差的口述的对照,删减下来的范围便越来越小,加上在之前凯德他们也在璟安协助过调查,所以对这方面留有些许印象。刚才回去一看卷宗,便更加怀疑林远峰了。
幸好林远峰记得陵州一家比较大的戏院,而证人也搬出了刚才所说的那两个人,就算他去找也找不到,到时候真的要去查的话,再想办法应付没事。后面他还说道:“我都这样说了大人还不信的话,我也没办法了,但我想看看到底是谁会冒出我的名字去璟南?”林远峰故意这样说,也恰恰是因为当时的他并没有写“林远峰”这个名字,所以就算你怀疑,那也只能是怀疑。
凯德然后又说了以前一些被刺命案的发生时间,让林远峰回答当时在哪儿。
不过他说的那些案子倒不全是林远峰所做,但凯德会这么一个一个的问,肯定也是有他的原因,但林远峰却在很短时间内破了他设下的圈套,捡了几个回答以后,便说:“其他日子我就不记得了,谁天天算着日子过活?”
凯德的方法便是让林远峰去答,若都能答出来,那便是说谎,因为的确没有人会清清楚楚的记住自己以前哪些日子都在哪儿度过。
凯德听林远峰这么一说,便笑了起来,也不知道林远峰这的确是一身清白呢,还是反审问意识太强。不过抛开一切证据来说,凯德心里早就认定林远峰是杀手组织的其中一员了。
林远峰随即也笑了起来。
在审问的过程中,两个人却莫名其妙地相视而笑,这让旁边的几人一时间品不出个所以然来。
凯德忽然站了起来,说:“好了,现在问也问完了,你可以放人了吗?”
林远峰和皮克天使了个眼色,便让他去放了那两个可怜的官差。
林远峰最后还很是礼貌的将凯德等人送到了大门口,不过却故意将那烂锁头拿起来看了一看。
凯德看到了他这个动作,说道:“他们可真是鲁莽,还弄坏你家的锁,等会我让人送一把新的来给你。”
林远峰笑道:“不用不用,这锁,可是不能随便让别人送的。”说着,这两个面貌俊朗的男子又意味深长地对视在了一块,但旁人却看不出这里面不友好的神色。
“大人,慢走。有空一起到我朋友的酒楼吃东西去?”
凯德一听这话,却眼前一亮,仿佛想到了什么,匆匆告别林远峰,便离开了他们家。
回到屋里,皮克天问他,“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有多少真假?遮过去了吗?”
林远峰叹了口气,“真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事情在表面上是盖过去了,但那个家伙却依旧怀疑我。”说着林远峰又转头看了看这阴暗的天空,用一种很奇怪的口气说道:“难道连这长乱城最后的一些日子里,我都呆不下去了吗?”然后自嘲地摇摇头“谁让我干的是这见不得光的行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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