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峰虽然对乾的上层不满,也想着早点脱离组织,但再怎么说现在也还是乾的人,对方的同伙在几天以前还气势汹汹地要杀死自己,现在就要自己入伙?
林远峰立马说道:“开什么玩笑?”
白松说:“我这是来救你的命。”
林远峰忽然微笑了起来,“我凭什么相信你?”
“凭着我认识你师傅。”
“那又怎样?”
“凭着我们将要铲除乾。”
林远峰说:“你一直这样说,我就不明白你凭的是什么,你应该也听说过乾的一些战绩吧。两个月以前,翎天会被屠,就是乾接的单子。
白松听到此言也并非纹丝不动,但眼神中的一丝讶异之色很快就被他给抹去了,对林远峰说:“那你就是拒绝咯?”
林远峰说:“废话。”
白松摇着头说:“伊鹤啊,不要说我没给你徒弟机会了,到时候死在我的手下,只能怪他自己冥顽不化。”
既然已经回绝了他,林远峰也不想再听他废话,转头看向张怡,“你怎么会认识他们?”
张怡依然低头不语。
白松却开口说:“因为她本来就是属于我们的人。”
林远峰眉头一皱,还是对着张怡问道:“他说的是真的吗?”
张怡轻轻地点了点头。
林远峰心里立刻像被针扎了似的,感觉胸口极闷,“那你之前所说的那些都是假的?”
张怡抬起头,一脸愧疚地说:“我说我感到很幸福是真的,我说希望你能带着去别的地方也是真的。只是……不能而已。”
林远峰自嘲地笑了起来,“真的,居然还有真的?我居然还傻不拉叽地信了你?哈哈哈哈,我总以为我是个会演戏的人,可和你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啊。”林远峰说着,心里却已经痛到了极点。
张怡低声道:“林远峰,对不起。”
林远峰怒火大起,一手将桌上的茶具扫了下去,乒乒乓乓地一阵瓷碎声中,林远峰也将自己的第一次倾心给砸碎了一地。
白松面不改色地说:“年轻人火气很大啊。”
林远峰站起来一拍桌子,指着白松说:“你别在我面前倚老卖老,就算你认识我师傅又怎样?你要铲除乾的人是吧,我就是了,尽管来啊。”
白松抬头轻蔑一笑:“你以为我真的不忍心杀你?”
林远峰体内已经调动起了灵力,笑道:“我还正愁没人给我练手呢。”这说的显然就是他刚进化不久的空抓灵力。
可能是听到了响声,一个人走来推开了房门。
林远峰扭头一看,正是大掌柜。
大掌柜见状却笑道:“怎么,谈不拢也用不着摔东西吧,这可不像你林公子的作风哦。”
“想不到你也是个资深的戏子。”
大掌柜走了过去,拉出一张凳子坐下后,扯了扯自己的衣袖,悠然地道:“不这样做怎么能探出你们的底细?”
林远峰对这事还有些疑问,暂且将灵力消停了下来,问道:“来你望春楼的人这么多,你怎么就确定我是乾的人?”
“在同行去璟南路上我和你说的那些话,都是千真万确的,只是我们还有另外一个身份而已。而之所以会将目标认定为你,也是因为你只要连续几天不来望春楼,在璟安附近几个城市里便会发生一起命案,而且死掉的都是身价不低的人。再加上你们偶尔透露的杀气,足以将你和郭天朗定为最佳嫌疑人了。”
林远峰咬着牙根,放在腿边的拳头已经握到了最紧,还微微颤抖着。他实在想不到自己连到这里轻松一下,都被人算计得死死的。
大掌柜无视林远峰的愤怒,继续说:“不过这里面最大的功臣还属我们的周姑娘,你以为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帮你们偷偷排位我会不知道?就算再熟稔的客人也不能容忍这样去破坏规矩吧。不过这一切都只是猜测,为了保险起见,昨天我们还让她还在这房间里上演一出感情戏,对了,你……不会真的动情了吧。”
林远峰将怒火压了下去,故作轻松地坐了下来,笑道:“呵……戏子无情婊子无义,我怎么可能会动情?只是能怪我太容易相信别人,同情心太泛滥了。”说着还特地看了张怡一眼,但却没有任何的反应,因为她既然会这么做,这一切必然都是在预想之中的了。
白松对大掌柜说道:“这年轻人太固执了,我好心要救他一命,却遭了一身的晦气。”
大掌柜说:“我都说了,杀手的没有感情的,哪怕你是他师傅的故人。”然后转头对林远峰道:“所以我也不和你谈什么感情了,我只是想让你透露一些乾的信息给我们,至于你进不进鲤鱼,那个随你的便,而作为交换条件,我们可以保你一命。”
林远峰不怒反笑,“你以为我真是这么贪生怕死的人吗?”
大掌柜说:“哼,我知道这世界上总有一两个硬骨气的汉子,但那样的人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因为不识大体,目光短浅。我和你说过我们是大公爵手下的人,而鲤鱼也是属于天军大公爵名下的组织,你要知道天军在整块东大陆,甚至人类联盟里是怎样一个地位,而作为天军帝国唯一一个大公爵,其势力的强大自然不言而喻。这两边孰重孰轻,你应该懂得衡量了吧。”
林远峰说:“大公爵?你骗了我这么久,你让我怎么相信你这个荒谬的话题?大公爵组建杀手组织?还开歌舞妓院?哈哈哈哈……今天我还真是长见识了。”
大掌柜说:“你不知道朝中的险恶我不怪你,但你也得为自己的小命着想吧。”
林远峰口气坚定地道:“我告诉你,我林远峰虽然有些小无赖,有些好逸恶劳,但并不代表着我和狼狗一样,谁给我骨头我就可以帮谁做事,然后出卖谁。”
白松怒然一拍桌子,说:“我说怎么就怎么固执呢?当年你师父可比你明事理多了。”
“我一开始听到你说认识我师傅,还想问问你他年轻时候的事迹呢,可现在看来……道不同不相为谋!你也不用总拿我师傅来说事,嘴上是说为我好,可还不是想从我嘴里得到一些消息?大掌柜,我也不怕你什么大公爵小公鸡的,当年我师傅不是还要挟过皇帝吗?我凭什么就得依附那个皇帝的走狗?”
“你!”大掌柜一听林远峰对大公爵出言不敬,心里立刻火了起来,但白松却一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说道:“老沈,看在我的面子上,今天就算了……”
大掌柜怒然将头转到一边去,说:“放过他?之前在璟南你放过他还有话可说,可现在你要是为了私欲这样做,出了什么乱子你自己去负那个责。”
白松没搭理他,马上变得心平气和地对林远峰说:“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也就无话可说了。要是有去拜祭你师傅的话,替我问声好,当然,如果你以后还活着的话。”说完站了起来,正要离去。
大掌柜就问:“你就这么放他回去打草惊蛇?”
白松说:“你是怕了?对于他们来说,每次去杀人都是在生死一线挣扎着的,也已经具备很强烈的防备意识了,上次在璟南时候你对他们实力估计错误,就已经暴露了我们的意图。况且,他们能对我们怎样?我们要铲除他们,拼的可不是偷袭和出其不意。”
大掌柜唰地一下站了起来,快步夺门而出,而后白松也笑着出去了。
这样一来,房间里便回到林远峰刚来时的情况,只是地上多出了一堆碎瓷而已。
张怡也站起来要走,但起身却停了下来,对林远峰说:“你……真的不考虑一下?”
林远峰没有说话,眼神冷漠地将头侧到了一旁。
张怡深吸了一口气,“保重!”话音刚落,人就已经离去了。
林远峰坐在原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不知道是为了张怡还是这一整个事件,总之他知道这一切已经慢慢拉开序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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