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赵老头又给林远峰说了一些关于林远峰师傅和那个年代的一些事情,一直到深夜才离去,而林远峰却连他具体住在哪里都不知道,平时有事都是去隔壁街上的一个店铺留话说是有事,要是有急事,一般他都会在第一时间赶来,但林远峰这么久以来,还去找过几回。
但林远峰回想一下,这姓赵的老头的确待他和郭天朗不薄,偶尔还会包庇一下他们,如果他不是在那个位置上,或者他们还能成为忘年之交,不过,现在林远峰知道他们也有被注入噬魂毒以后,仿佛就没有以前那些隔膜了。人的心理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所谓同是“天涯沦落人”也就差不多是这种感觉了。
他后面又去了一趟医馆,两个人都是老样子,然后让那个伙计先回去,他自己看着。
郭天朗笑着说:“你自己都受伤了,还来守夜做什么,我们在这里又不会跑。”
林远峰说:“你以为我这么爱管闲事啊,我是……怕你们不安全。”
“你是说鲤鱼?”
林远峰点点头。
“你有和赵老头说过这事情吗?”
林远峰耸了耸肩,“说了,他说他也不清楚,会向上面禀报。”
“那照你这样,我们不是每天都得提心吊胆?”
林远峰说:“那也不至于,至少在刚回来的这几天得注意一下,估计鲤鱼的人知道我们的身份,也能猜到我们会往哪个城市走,而在昌安城里有就这么几家医馆,有心的话,肯定会找到这里来。再加上,你们现在都这副德行了,来个武术师都能干掉你。”
郭天朗说:“你也太小看我了吧,况且你现在也是个瘸子了。”
“你觉得组织会不会管这件事?”
郭天朗说:“不知道,但管与不管都不算出乎意料。还你记不记得上次空的事?”
“当然记得,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就不怕引起公愤?”
“他们仗着噬魂毒,也谅我们不敢怎样。”
一说到这里,林远峰便叹了口气,说:“算了,这事情暂时先放在一边,到时候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明天你就别在这里躺着了,回去吃一顿准能好起来,至于李兵……只能听天由命了。”说完转头看了看另一张病床上,一动不动的李兵。
不过第二天一早,李兵就能睁开眼,可以说话了,在璟南一战下来,这几个以前只隐藏在彼此手中的排行榜上的共事人,也增添了几许情谊,而且在乾这一条件下,更加有“自己人”的感觉。
所以当林远峰发现李兵有明显好转以后,便打心底地为此高兴,还模仿了几句他说脏话的语气——“你他妈总算醒啦。”
李兵被气得哭笑不得,但也觉得自己在那泥浆里待了这么就还能活下来,首先是林远峰他们的不舍不弃,然后才是自己生命力强不强大的问题。不过他也知道林远峰不是那种矫情的人,会去稀罕他的谢谢之类的话。一来二去,彼此自然就熟稔了起来。
中午时分,陈大山陈大河也来看了他们,几个大男人挤在小小的医馆内聊到吃饭时间才说散去。而就连郭天朗都和他们一起回酒楼吃东西去了,剩下嘴馋但却还很是虚弱的李兵在那里边吞口水边目送他们离去。
在郭天朗酒楼里的包间里,几个人围成了一桌,桌上放着的都是这里最好的菜肴。当然,他们也没有忘记那只大雪狮的功劳,叫人弄了块上好的牛肉给它慢慢享用。
陈大山端起酒杯,说道:“这次和你们合作得很愉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有这样的机会了。干了这一杯。”
一众人等举起酒杯,一切豪情无需多言,随着酒水一概到了肚子里。
林远峰也渐渐地没有在意他师傅和他说该禁酒的说法,只是他也会控制自己不酗酒。
坐下后,陈大山说:“我和老弟已经商量好了,下午就回去,也多谢这两天对我们的招待。”
林远峰一笑,说:“哪有的话啊,都是一个组织的,该帮的还是得帮的。不过你们要谢,就谢郭老板吧,哈哈,这些都是白吃白喝他的。”
郭天朗问道:“你们住在哪里?”
陈大山说:“在璟安隔壁的陵州城,不过很近,一个时辰就能到了。”
郭天朗说:“这么近?你们在那边有没有做些什么生意之类的?”
陈大河大笑起来,“你以为是郭兄弟你吗?一般灵力者的钱都是往灵器或者灵术上面砸,哪有这么多闲钱来开铺子啊,就算开了,也不一定能做好。”
陈大山说:“哈哈,我估计整个乾也就郭兄弟对经商感兴趣了。”
郭天朗笑道:“呵,难道你们忘了乾的高层才是最大的商人?我这不过是赚点菜钱而已。”
一谈到乾的高层,陈大山陈大河两个的笑脸都僵了一下,但也被郭天朗的话所逗笑了。看来他们都并不是很喜欢那些人。
皮克天在一旁大口大口地吃东西,因为林远峰他们说的事情他也听不懂。
陈大山倒是注意到了他,说:“厨神,你这兄弟也很不错啊,什么时候让他进组织来?”
皮克天说:“我对你们那些事情没兴趣,打打杀杀的多不和气啊。”
林远峰笑道:“对,不和气,不和气。”
吃完饭以后,林远峰和郭天朗送他们到大门口时,陈大山就说:“好了,送到这里就行了,你们一个瘸了一个满身包扎的,再折腾,我们心里可就过意不去了。”
郭天朗说:“有空的话,还得多来往来往,要是以后还有合作的任务的话也默契一些。”
陈大山听到此话一笑,走到林远峰和郭天朗的中间,低声道:“难道你不知道组织是不喜欢一群不相干的组织成员走得太近吗?”然后又退了回去,说:“不过我倒是不在意这个。对了,见了赵老以后和他说一声。”
郭天朗说:“我会告诉他你们走了的。”
陈大山说:“不是说这个,而是让他快点把佣金发下来。哈哈。”
在大笑声中,两兄弟牵着新买的马又拨又绕地穿梭进了人群中,一会功夫的就不见。
当郭天朗要转头回店里的时候,林远峰却突然说:“陈大山刚才说的那句话……你觉得组织为什么会不喜欢?”
郭天朗说:“因为……怕人多了,会出什么乱子?”
林远峰说:“你昨晚说,组织是仗着噬魂毒才敢对我们不负责,这句话显然是错的。错在‘我们’这两个字身上,组织里像咱俩和陈大山兄弟这样,两个人认识并熟络的是很少的,也就是说,他故意将所有的组织人员分散——不过这也没有打堆的必要——然后彼此间也没有什么交情,要是有一两个成员不服气的话,自然成不了大气候,也就无需在意了。如果人多起来,他们也不可能不重视,毕竟他们是靠我们这些人赚钱的。”
郭天朗说:“我知道在发生前晚那件事情以后,你对组织的意见也越来越大了,但你也用不着费心费力地去分析组织,因为不管怎样,我们都得乖乖地再当一年他们的下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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