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某市唐切尔街
“人生有些事,是想避也避不了的!”
我不认为这句话是对的,不说别的,至少目前不认为是。
有一辆高级轿车向我迎面冲过来,我轻轻地一闪,已经闪在一旁,那辆轿车从我身边擦身而过。
唐切乐街是韩国境内某一市区的繁华街道,由于实在是太过于繁华,各种车辆穿流不息,再怎么宽阔的马路也都不再宽阔了,所以有些车子,就肆无忌惮的开到人行道上来了。
这辆车就是其中一个。
我用眼睛瞄了一眼,开车的是一个二十来岁的男青年,黑色的T衫,长长的头发,耳朵上还吊着一只金耳环,打扮的流里流气,车里还有几个小青年正在大声用着韩语尖叫着。
一群不懂事的小孩子们!
在我的眼里,我就是这们认定的。
我淡淡地收回了我的目光,继续走着我要走的路,本来没有什么东西能引起我的注意的,但是很不巧,那辆轿车一直开在我的面前,引起着我的不经意间的注意。
这是一辆知名品牌的高档轿车!性能很好,只是可惜,车里的一群孩子们一点都不懂秘开它。
“孩子们”将轿车减慢了速度,不紧不慢的在人行道上滑动着,几个小青年从车窗内探出身来,对着路边看得见的美女吹口哨。
几个年青的韩国小姑娘被吓得慌忙跑走了,小青年们却哈哈大笑。
我皱了下眉头,脸上对这些人生出一种厌恶之色,我并不是什么自视清高,看不起这些人,但在现代这个物欲横流的都市中,对这些有手有脚有时间,却只知道胡混日子的人,我没法不对他们产生厌恶感。
我加快了脚步,想超过他们,但车子不紧不慢地向前开去,却总是开在我的面前。
我没想过和它赛跑,既然不能超越,那我就坦然吧。
我的性格一直是这样!
我并不奇怪他们的车为什么一直开在我前面,因为顺着这条路一直走,就到了我的目的地——金三立大学——一所韩国内箸名的贵族学校。
这是我第七次来这里,目的地却是我这一辈子都没有进去过的学校。
一辈子没有进去过!我想到了这句话,心里终究有些暗然,有些苦笑,但却没有怨恨,这不能怪别人,也不能怪学校,因为我九岁时从孤儿院走失后就被一个秘密组织所收容,以后的所学所识都是在这个训练营里学会的,而残酷的训练营和学校是天差地远的两个地方,所以我对学校有一种畏惧感,但更多的,还是陌生感。
畏惧的地方最好不要去,陌生的地方能不去就不去,这是我们的心得。
所以,即使这次,我也不打算进到学校里面去。
我翻了一下手腕,看了看手表,还有三分钟!
时间快到了,我加快了脚步,我可不想让家丽和我错过了,因为她不知道我会去找她,我没约过她,她也没打过电话给我,我们之间没有电话,没有刻意的联系,尤其是我,更不想和她有刻意的联系。
但是,今天我想去见她,并且,是非常刻意的。
我只知道,再过三分钟,她就下课了,我会在校门口等她。
我把手腕上那只“手表”取了下来,我可不想让家丽看见,因为她每次拐弯抹角、小心翼翼地要我的电话。
而我,都是在一阵沉默和无语之后,才推说没有,或者是推说还没有买。
虽然这只是个小小的推脱,家丽也看得出来,但是这次,我仍然不想给她看见这只比手机贵几万倍的“手表”,虽然——这只“手表”也不是我买的,但是现在,它已经属于我了。
看见那所学校了,还是迟到了一分十九秒。
下了课的校园门口,是热闹非凡的,这和训练营里是一样的。
学校门口已经有很多学生在出入了,给嘻闹的学生们让路,又担搁了我十二秒的时间。
我没有再看那只“手表”,却也能精确的估计出来,因为工作的原因,所以我对时间的掌握是非常准确的,这一点,是我们这一行必备的特性。
家丽应该还没有出来吧,我只能这样祈求了。
如果和她错过了,我可没期望明天还能再来。谁知道明天的我又会在地球上的哪一个角落。
这是韩国一家有名的贵族学校,里面都是一些富家子弟在里面就读,说是就读,但有几个富家子弟肯用心来读书。
家丽常常笑着跟我说,她之所以能够当上她们班的班长,主要是她们班上再也找不出别人了,因为翘课的天天都有,差不多只有她每天都在。
我听不懂什么叫“班长”,也不明白什么叫“翘课”,但是我当然不会将她这话当真,因为我知道她读书很用功,也是个乖乖女,虽然她也是富家子弟,可是她是一个认真细致的中国女孩,她不会象那些当地的一些学生一样茺废学业。
走到校门口的时候,我发现那辆轿车停在学校门口,那几个流里流气的青年正和学校的保安争吵。
他们说的是韩语,可是我却能一字不漏的听明白,虽然我是中国人,但因为身份的原困,我学过几个国家的语言,又经常穿梭于各个国家做任务,所以我对韩语一点都不陌生。
可怜地保安被这几个青年围在当中,他拿起呼叫机正准备叫人的时候,一个青年一把就将呼叫机抢过,随即往地上一摔,那只穿着皮靴的右脚再往上面一踩。
一个青年往他脸上喷了一口烟:“怎么?还不准我们在这停车?”
那个保安也是年青气盛,摆开了个跆拳道的架式,当即就要动手,看样子也是练过几下子的。
几个青年更是哈哈大笑,围了上来:“怎么,小子,是新来的?”
我也站在校门口,一动不动的看着这场面。对我来说,这就与在地下黑场看一场拳赛一样,没有丝毫惊讶。
因为打斗的场面我已经看得太多了。
这个年青保安确实是新来的,因为我上次来找家丽的时候没见过他,而上次来这的时间,是四个月之前。
两边的人都渐渐有了火yao味,保安拿出了电棍,几个青年将成扇形将他围住。
旁边的学生们见势,纷纷围到四周,大声起哄。
一个学生吹了吹口哨,大声的说:“打啊,打啊!刚巧昨天的拳赛没看到,今天这就在这补补!”
一个学生说:“听说这保安是练过跆拳道的,可能会两手!”
一个女学生尖叫着说:“啊,长发哥又来了!上啊,打倒这讨厌的保安!”
我皱了下眉头,他们的世界就真的这么无聊吗?
那保安见到学生们不住起哄,又怕事情闹打,又怕面子上过不去,打也不是,退也不是。
几个青年听到学生们的叫声,更是得意,一个黄毛仔更是举起双臂,得意洋洋的做了摔角斗士胜利的姿势。
更多的学生被热闹吸引过来了,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
我被人群挤到了角落里,我知道家丽是不会来看这热闹的,因为她和我一样,都是中国人。
身在异地的我,是没兴趣去关注韩国人自己的纠纷;而在他国学习的她,更是不会去关心这些学生们的打闹的。
我想退出去找她,可学生越来越多,我的出路被堵住了。
我相信家丽一定还没出校门口,因为学校门口也已塞成了一团,水泄不通,没有人能钻去。
我也相信这场纠纷马上就会结束,因为我已经听到了哨子声。
果然,学校其它的保安也纷纷赶来了。
人群往两边闪开了,四个保安气势汹汹地冲入了人群。
为首的一个年老保安一看到长发青年,怔了一下,一把将年青保安拉了过来,悄声问道:“怎么回事?”
年青保安说:“他们在违返校规,在学校门口停车!”
黄毛仔吹了下口哨,轻蔑地说:“对,我们在校门口停车了,怎么了?”
年老的保安脸色惊惶:“没事,没事!一点小误会,小孟,做人不要太死板!知道么?”
那长发仔轻蔑的问:“这小子是新来的吗?”
年老保安忙取出香烟递上:“是啊,是啊!他刚来,还没见过金少爷,一场误会!小孩子家,不懂事,金少爷别见怪!”
长发仔接过烟,看了一下,随手丢在地下,又点了自己的一支烟,吸了一口:“敢拦我车的,他是第三个!小黄毛,告诉他,前两个怎么了?”
黄毛仔说:“一个在本市消失了,一个还躺在医院里。小子,你学哪一个?”
年老保安忙说:“金少爷,这……这孩子是我的侄儿,年级太小,不懂事,我一定慢慢管教。”
长发仔说:“哦,原来是你的侄儿,那我倒给你个面子,看到那支烟没有,叫他捡起来吃下去,我就不和他计较了。”
年老保安又急又窘,一时语塞:“这个……”
那年青保安一双眼睛狠狠地盯着长发仔,大声说:“舅舅,别求他!”
长发仔哈哈大笑,说:“你听到没有?他叫你别求我啊!”
年老保安忙把年青保安往自己身后一拉,又捡起地下那支烟,说道:“金少爷,我侄儿年青不懂事,惹恼了你,我代他向你道歉,这支烟我吃,我吃!”
长发仔一巴掌打过去,老保安的嘴立刻红了起来。
那只烟飞了出去,又掉到了地上。
年青保安便要冲上去动手,身后几个保安死命地把他拉住。
黄毛仔说:“我们老大叫这小子吃,你瞎掺合什么?谁都不准说话,就要这小子吃!”
周围的学生们本一个个都在小声议论,一听这话,一个个都停声屏气,不敢再开口了。
年老保安不住向年青保安使眼色,年青保安的脾气好硬,却都置之不理。
老保安忽一扬手,打了年青保安一个耳光:“快,快去吃了这支烟!舅舅也是为了你好!”又伸手推了他一把。
黄毛仔和几个青年得意洋洋,周围的学生们鸦雀无声,人人的目光都看向那支地上的烟。
年青保安强忍着眼泪,慢慢地捡起那支烟,往嘴里塞去。
好像太过分了点吧!
一颗什么东西破空而过,年青保安手中的烟只剩下了烟嘴。
“啪”的一声,一个声音在围墙上响了一下,长发仔等人循声看去,是一颗小石子,还在地下不住打转。
黄毛仔们大叫:“是哪个没长眼的?滚出来!”“哪个王八多事?”……
长发仔向石子的来路看去,见所见之人都一个个往后退缩,也看不出这颗石子是谁打过来的,但这股气哪咽得下去,恼怒之下,又对年青保安吼着:“你小子快吃,把烟嘴给我吃下去!”
又是一颗石子飞过去,年青保安手中的烟嘴也不翼而飞。
长发仔更是大怒,大声叫骂道:“是哪个杂毛?给我站出来!”
话音刚落,长发仔只觉右耳上一凉,似乎有什么东西飞了过去,忙用手一摸,右耳上的那只大金耳环已经不见了。
长发仔不禁往后退了一步,黄毛仔和几个社会青年也退后了几步,缩在了一起。
黄毛仔怔了一下,才说:“老大,看来有些不妙!咱们遇上高手了,还是走吧!”
长发仔点了点头,几个人忙不迭地挤上那辆高级轿车,心慌之下,竟忘了关车门。
年老保安忙过去替他们关好,又道:“金少爷,你慢走!”
车内伸出一只手臂,又打了他一个耳光。那黄毛仔道:“快给我进去叫我们王少爷出来!”
长发仔骂道:“笨蛋!还不快关上窗!”黄毛仔忙把玻璃升了上去。
年青保安兀自怔在当地,其余几个保安忙驱逐着四周的学生:“看什么看!还不快走!”
学生们也已知道热闹已经过了,便一个个四散了开去。
年老保安捂着脸,对几个保安说:“唉,去里面找下王少爷,告诉他金少爷来了,在门口等他。唉……”又叹了两口气,拉了年青保安便进保安室去了。
我仍然站在这所韩国高校的门口,没有再看他们一眼。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每天都有发生,每天都有上演,我看得太多了,也麻林的太多了。
而这件事,也是一样,发生了,看见了,麻木了,忘记了之后,就好象这件事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
【推荐阅读】 一个死相凄惨的千年女尸,被考古人员挖出后,仍然冤魂未散。当天晚上便将考古实习生刘云送到了唐朝...... 点击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