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巫女大喊。
柳云烟一凛,自知躲不过的收紧了手臂,打算保护好怀里脆弱的苜蓿芽。两支苦无擦过了他的肩膀,他闷哼,紧紧加快了脚步。
巫女似乎拦下了他们,打斗声随着脚步越来越远,再回过神来,却发现自己照着巫女的指示站在那栋小屋前,报了020103的号码,门啪的开了。里面并没有外表那么的狭窄,反而还算大些。里面只有两房一厅,外加一间厕所、厨房。
柳云烟关了门,抱着苜蓿芽坐到了张双人床上,他突然一惊。那女人该不会给他下了什么催眠暗示吧……照常理来说,不喜欢惹麻烦的自己,怎么会反常的听那女人指示?平常应该是趁机溜了才对!
“大哥哥……是……不……是受……伤……了?”
苜蓿芽从他怀中探头,仰着小脸对着他的肩膀处嗅了嗅。这小傢伙对于腥味很敏感啊?该不会刚刚出现在那里的原因,是因为自己狩猎发出的腥味而引来吗?他摸了摸怀中的小脑袋。
“嗯。苜蓿芽没有受伤吧?”
“没有……”她乖乖的摇摇头,对于两个字她回答的还算清楚。“会……不会……痛痛?”她晃着可爱的小脑袋,睁着完全没有焦距的眼睛。
“苜蓿芽以前……常常……受……伤……总是有……好多……人打苜蓿芽……都……痛痛……可是啊……常常的话……就……感觉……不痛了……”
柳云烟怔住。
“苜……蓿芽啊……在还没有……遇见……姐……姐的时候……啊……很……累呢……都……想要……睡觉……然……后啊……就不要……醒来了……”
这女孩……
柳云烟煽了煽眼帘。
“大……哥哥……苜蓿芽……饿饿……苜蓿芽……还没……吃……晚餐……”
那女孩蹭在柳云烟的手臂弯里,不好意思的甜笑。
“……这里有吃的吗?”从思绪中回神,他轻抚着苜蓿芽的头发。
“啊……姐姐说……厨房……下面数来……第二……个……柜子……”
“你在这里等着。”
把苜蓿芽移到后面,让她靠着墙壁在床上坐着,他下了床,走进了厨房,果然在苜蓿芽说着那个地方看见了一些食材,手部传来的感觉告诉他:这是冰箱,也就是冰柜。
拿了些食材出来,接着在其他柜子翻了翻,找出了菜刀、锅子等等的用具。他想下麵,不过这里没有那种能漏水的瓢子。哎呀呀……这样有点麻烦呢……他从冰箱理取出了一支糖葫芦,掰了一块上面沾了糖水硬掉的草莓,拿了支汤匙跟小碗,把草莓放进小碗里捣碎。开好火,开始下麵,再等麵软掉的时间,从厨房里拿着小碗走了出来。
“把嘴张开,啊──”
“啊──”
放了点糖到苜蓿芽嘴里,苜蓿芽笑的很开心。
“好甜……甜甜……的……”
“你以前没吃过?”柳云烟好奇。
“姊姊……怕……苜蓿芽……噎到……”
苜蓿芽又张了嘴,让他把糖又喂进她嘴里。
“晚餐吃麵好不好?”
“好……大哥哥……你……不用担心……姐姐们……她们……常常……这……样……”苜蓿芽又顿了顿。“大哥哥……会不……会讨厌……姐姐?”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啊……她们……对你兇……姐姐其实……很好……”
“我知道,她们只是要保护苜蓿芽而已。”柳云烟起身,“你等等,我去弄下麵。”
柳云烟其实煮了三个人再多一点点……既然那两个女人等下会回来,总不能只帮苜蓿芽做,而不帮她们吧?毕竟就算刚刚是人家的事,人家就算不保护自己也是当然的……想到这,伤口还真痛。只顾着照顾苜蓿芽,差点都忘了自己也是重伤的一员。
忍耐啊,不过看那银色的血滚滚流出……还颇像机器人的,泪。
不!等等……银色的……那几个人该不会有看到吧……?
不,那也不一定,毕竟是晚上,说不定没那明显……该去趁现在洗个澡,把血污弄掉,有人问起来就赖说是她眼睛的错觉罢了?
正在挣扎着要不要去洗个澡时,他已经把手上的工作处理完,门刚好也开了──于是,他也就这么完了,他惨白着一张脸,不过还是準备好了迎击的準备。
“……你弄了晚餐?”华丽的女人身上挂了几处彩,流了点血,嗅到空气中的气味而如此问着。在见着他肩膀染着银色血液的的伤口,目光闪烁了下。
“是啊,我能留下来一起么?”柳云烟故做轻鬆的问,儘管开始疼痛的伤口令他原本白皙的脸蛋更加惨白。
“你有煮自己的份?先说好,我们经济拮据,你得自己赔偿我们。”女人说,脱了鞋子。身后的巫女满身血污,血跡斑斑。
“那是,其次。”巫女冷漠的说,“先,止血。”
那是。
两人太过轻鬆的对谈,差点忘记现在进门的两个人也受了伤。
柳云烟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