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落城市之旅,只有三天便宣告结束。
鬼手衍鬼那边已经处理好了,墨似乎已经搞定了木材,已经送过去给他,现在只要在家里乾等就好了。
其实,我有很多很多多到无法一一解说的问题,可是,当我见到墨的那天,却又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墨只是给我一句“我也不懂”,非常瀟洒的走进卧室,坐到了椅子上就开始埋头苦干。看着他桌上一叠叠像小山高的公文,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然不忍心的跟着坐到旁边,拿起公文帮他批略。
不过,这只是个赔偿心理,毕竟我给他花了一堆钱在堕落城市上面。
……等等。
可是我不也给他吃尽了豆腐吗?
当我回过神来,第一个的念头就是如此。墨经过我身边时,揉了揉我的头,叫我以后还要多帮他,说我很聪明之类的(不过就是把现代知识运用嘛,有什么聪明的?)。
……再也不找墨了!
他离去的时候,我死瞪着他的背影,欲哭无泪,只能忿忿的咬着我的衣领,痛恨着我突然冒出来的“小市民正义热血”,然后不小心折断了手上的毛笔。
我几乎可以想像他在心里偷笑的嘴脸!他当我便宜劳工啊?
之后,又跑去找月烟姐,月烟姐才刚见到我,就匆匆忙忙的把我拉到她的书房,开始跟我讨论熙宴出赛的等等细节,如服装啦、歌词、曲子、乐器使用……等等之类的,等我回过神来,她笑着对我挥挥手,要我赶快回晨家庄。
然而,不死心的我跑去找泉,听到我的问题,他只是摆出满脸问号的嘴脸,很清楚的告诉我,这傢伙什么都不知道。
然后,不小心撇到他手上的厚重衣物,好心的我帮他全部解决了。
……
……?
……!
然后,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嘛?
请问我一整天在干麻?
当我躺在床上準备就寝时,才想到这么问题。
突然觉得,一觉醒来后的自己,似乎变笨了……?
黑色的棺材摆在墨的寝室,斜靠在墙壁上,黑色的棺材上面漆着白色的倒十字架,紧紧闭着的感觉好像随时都会蹦出一个吸血鬼之类的。
我知道,里面有一位女孩正睡着,或是醒着,不过她好似不会睁开眼,让我险些以为在之前昏厥前的画面是假的,她自始自终从未睁眼过。
在我见到她之后,这是第三天了。
她再也没踏出过她的棺材,好像沉睡在里面。而我也没想过要打开,也就放那里不管,不过,这倒是成功的制止了墨想拐我上床的念头。
“让云烟那可爱的声音被别人听到?不干。”
真是坚决的回答,不过为什么听到这话里的内容,我竟然有股无名火?但我也懒的追究,反正只要他不碰我,一切万事OK。
墨也不是没想过把她搬走,不过,基于他最近公务繁忙的理由,此事不了了之。不过结果如何,只要我没事,那没什么不可。
距离初赛还有四个月又三个礼拜,目前只有过了一个礼拜左右,今天二月十五日的说,不过还是嫌有点赶,所以整天都在加紧练习。
话说回来,最近我有点想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柳熙,那个似乎爱笑的男孩。
不知道他最近如何呢……不过,我相信,会再见的。
一定还会再见到的。
我搁下手中的原子笔,在我的纸张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跡,对着以后看日记的我报告现在的种种。以后乾脆来写周记好了,不过,大概也只有手上的这一篇了,今天不过是突发奇想的动动手,把这一个礼拜发生的事写下来罢了。
总觉得,自己的生活也还不算无聊呢?对吧?
我伸了个懒腰,一只手从棉被里伸出来,揽住我的腰,把我拉到棉被窝里,只见一双墨绿的眸子,对着我说着:“睡觉。”
“唔……睡就睡。”
我脱下外衣,钻进被窝,有些发抖的死抱着棉被,墨见我这样,手环了上来,成了最好的人体暖炉。
唔唔……你还有点用处嘛……
我挨在他胸膛,听着他平缓的呼吸,缓缓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