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暖洋洋的阳光印在大地上,树叶的叶尖滑落了点点露水,滴答的坠落在草地上。
从床上早早爬起来的我,慵懒的靠在柱子上,不雅的打了个喝欠,双眼朦胧的看着一切。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又做了个恶梦,害我今天早早就爬起来,全无睡意,可偏偏现在又睏了。
算了,反正等等还有事情要做,那就不睡了……
看着眼前的草地,不时还有鸟啼,我瞇着眼享受,突然间冒起了想唱歌的感觉,让我想起了以前自己跟姐姐好玩写的歌曲。
“阳光很暖,冬天很凉,谁说我不能活的这样?
“快乐没错,悲伤快走,我就要这样活在当下。
“谁也不能管我,谁叫我就是这样。
“我哦,想这样做,也许,某天能够,飞的远,飞的高──
“飞的远远的,永远远离悲伤。”
这是我当初谱的曲,姐姐填的词,我撑着下巴,轻轻的哼着。
“云烟烟唱的不错喔。”
月烟姐拉开拉门,呵呵的笑着。
说实在,我很想问她,昨天到底和泉跟墨讲了些什么,可偏偏她不提,我也就没了兴趣。“我以前有练过,以前和我姊姊在玩乐器的。”
“你的姊姊……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她坐在我旁边,不经意的提起,心不在焉的望着前方,两只脚晃在半空。
“怎么样的一个人……”
我的眼一瞬间变的有些茫然,我从未跟月烟姐提过我的所有过往,她只知道我有个姐姐、一个弟弟,直到最近那次,其它她都一无所知。
“一个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人。”
不是喜欢,也不是爱,说是讨厌,也不算。
恨吗……不知道。
姊姊……呵呵,一瞬间,感到讽刺。
“杀了我,如同你杀了他们一样。”
她伸出的手异常苍白,颤抖的抚上自己的脸颊,而自己,却是面无表情。
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没有任何的惊讶,没有错愕,没有被人背叛的感觉,自己的世界无声的塌毁,一点点的……像是破碎的镜子般,片片落在地上。
从以前,很久很久以前,就知道,这样的事姊姊不可能不怪罪我、不放在心上,只是如今,事实得到了证明,自己还有什么……好哭的?
“会,我会的。”
我只是闭上眼,伸手拔掉了维持姊姊生命的器具电器插头,在心电图发出的尖锐嗶嗶声中,姊姊的手,从我脸上滑落。
她扬起了刺眼、却又解脱的淡笑,下一刻,一大群医生跟护士冲了进来,拼命抢救。而我,却只是远远望着,转身走掉了。
心死了。
死的彻底。
“……大人?”
低沉的嗓音充满磁性,一瞬间拉回我的意识,我转身,泉不知何时拉开房门站在我后面,我招手,泉乖巧的坐到我旁边。
“你跟月烟在说什么呢?”
“哦哦,何时你跟她感情变的这么好?”我嘖嘖两声,月烟姐嘻嘻一笑,搭上我的肩。
“这你就少管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这个嘛……我也不会说,你要我给你说什么呢?”我搔搔脸,“该怎么形容嘛……就是不会说……”
泉一脸困惑,不过什么也没问。见我有些难以啟齿,泉不冷不热的说了句:“大人该吃早餐了,泉去张罗。”
我喔了声,泉先行起身离开,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转身看着月烟姐。“我先去吃早餐。”
“我随后来。”月烟姐摆摆手。“你先走吧。”
“嗯。”我起身,正想转身离去,月烟姐却突然拉住我的袖子。
“等等。”
“嗯?”
“不……没什么……”她欲言又止,抿了抿下唇,挥挥手。“你先走吧,我等会有事跟你说。”
“好……有事一定要跟我说。”
虽然觉得她的行为怪异,但我还是什么也没问,微微点点头,起身先离开。
殊不知,在我离开许久后,月烟姐仍望着离去的方向,良久,吐出徐徐白烟。
“云烟,你说……我该怎么向你提这件事啊……”
白烟在空中飘散,良久……良久……
“起床──”
我呼唤着打开门,却不见床上墨的踪影。我歪了歪头,“不在吗……?”
“你起的好早。”
倏然,一双臂膀环在我肩上,我吓的打了个哆嗦。“人吓人会吓死人,我经不起吓。”
“呵呵……”他轻笑着,气息都吐在我耳边,我受不了的伸手去拨。
“别这样,会痒。”我受不了,咯咯的笑声不小心从我口中倾洩,我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我是来叫你去吃早餐的。”
听我这么说,他才放开我,而我赶紧站到旁边去,跟他保持一定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