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烟烟,为什么他会在?”
月烟姐挑着眉,手交叉环在胸口,身上裹了条毛毯,泉坐在我旁边,非常认真的看着我正在画的设计图,而墨一张冷脸的手指相扣坐在椅子上。
“得了,你们的火药味真重。”
我专心的挥着毛笔,小心翼翼的设计着我的“烤箱”草稿图,心不在焉的回答:“行行好,放过我可怜的耳朵,我还要画设计图呢我!”
撇睨了我一眼,墨仍是那样的冰块脸,尤其是再跟月烟姐四目交接的时候,我甚至有种错觉,他们的双眼冒出了闪电跟火花。
嘖……一定是我漫画看太多……不对,我就算在原来的世界,也从不爱看漫画。
“我的火药味一点也不重,呵呵,一点也不重。”
……我总感觉你好像在此地无银三百两。
我小心翼翼的添上最后一笔,一边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把铅笔盒带来,这样画真的很麻烦。不过幸好我学过书法,这点东西还难不倒我,我还学过用毛笔画画哩。
不过月烟姐似乎也没打算跟他槓上,只是瀟洒的转身离开,拋下一句话:“他如果要留下来,跟你睡,我家已经没有多餘的房间。啊啊!还有,如过他留下来的话,你得负责我们的晚餐、明天还要在帮我做个掌柜一天,喔呵呵──材料我都买好了,放在厨房里。”
她一边喃喃自语“该是我休息的时候了”的句子,消失在大厅外。
我错愕的抬头,看着她瀟洒离去的背影,苦笑,然后继续低头把我草稿上的细节一一标出。
如过我倒是看到墨的眼光怪怪的,怪异的看着我,不过我都没放在心上就是了。
……等等。
我好像忽略了什么……
嗯,他今天要跟我睡。
那我打个地铺在地上睡好了,我死都不要跟他同床。
我自以为是的想着,然后举起我好不容易画好的草稿,开心的举在半空。
哦呵呵──有事者事竟成──等等,我在哦呵呵个什么劲啊?我看我八成染到月烟姐的坏习惯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和尚者头发没,我突然想起这句经典的句子。
我傻笑着,把它搁置到桌上,拿了砚臺压着烘乾,转头看泉。
“泉,帮我一个忙好不好?”
虽然有墨,不过我真的……嗯……
泉点头,我指了指地板的钢材。“帮我拿去庭院一下。”
泉应声拿起钢材走了出去,我又转头看向墨,“墨,你明天可不可以弄几块水晶石给我?”
他点头,“几块?”
“三、四小块就好了,我只是要做个实验。”
“实验?”
“你明天就知道了。我要弄晚餐去了,你自己忙去呵。”
我自逕转过身,不等他反应,走出房门找月烟姐去了。
看来今天跟明天都很难得这么热闹。
我突然这样想。
如果……青烟也在就好了。
我的弟弟。
我仰头看着黄昏,眼神不自觉的蒙上了淡淡的忧伤。
好似那抹晚霞倒印着他纯真的笑容。
怎么会突然想起他?
我抹了抹眼框,虽然没有泪,心却在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