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的大街小巷到真不少,我所穿行的地方名叫川平街,这里有直通全国各地的物流公司,距离丁字桥不过几千米,我想大都市与我老家唯一的不同就是,我们那里出门基本靠走,而这里出门基本都得坐车。
随便找了家网吧,还没上机就卡了壳,原因是这里上网需要出示身份证件,说是要记录。无奈我翻遍了所有衣兜,就连行李箱都找了个底朝天,可就不见身份证的踪影,记得出门前明明带在身上的,怎么会突然不翼而飞了呢?
正当找身份证忙得四脚朝天之时,突然我的面前出现了一只细腻的小手,手上恰巧拿着我的身份证。
“哎?你怎么跑这来了?”说来搞笑!忙活半天没找到的身份证竟然凭空出现,导致我说了这么句无厘头的话出来。
“呵呵,身份证自己会跑呀?是我把它收藏起来啦!”
抬头又看到了陈冉的笑脸,妈呀!她怎么又跟来了?
“……晕,你啥时候又找到我啦?”我站起身,疑惑的盯着陈冉,感觉她就象个幽灵,神出鬼没的。
“什么叫又找到你?我本来就一直跟着你的!”陈冉嬉笑开来,显得颇为得意。
我抹了把头上的汗,耸肩无奈道。
“把身份证给我吧,我需要它来上网。”
听到我话,陈冉有意把手背到了后面,做出鬼脸气我道。“不给,就不给,谁让你不辞而别的?人家有没把你怎么样,至于这么怕我吗?”
我没力气再跟她拌嘴,索性收拾好行李径直走出了网吧!
陈冉粘不粘似的又跟了上来,这回我才看清她的打扮,还是昨晚那身行头,不过头发是散着的,没有盘到脑后,脸上的浓妆也已退去,显得各位纯情可爱。
“原来你今年24岁呀,跟我一样大,呵呵!”陈冉正对着我,向后退着走。
我把目光无聊的投向一边,没有理会她。
“你的名字还蛮好听的,常欢,是要永远欢乐的吧?”
此时我已经不介意她知晓我的名字了。
“拜托你说句话好吗?这样多无聊呀?”陈冉有些不耐烦了。
我停住脚步,冷哼一声。“你知不知道?跟着我才无聊呢,我求你了大姐,别再跟着我了,我已经够倒霉的了!”
“别叫我大姐好不好?咱们一样大的!再说,你倒不倒霉跟我有什么关系呀?”陈冉在狡辩,而且装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
我伸出一只手冲她道。“把身份证还我!”
“哼!不还不还就不还!”
我已厌倦了她的这种作风,简直是好赖不知,可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打也不能打,骂又没有用。
就在我伸手向陈冉要身份证的时候,身边突然挤过来一群小孩儿,看样子象是乞丐。
“哥哥!给我点钱吧!我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
小孩用乞求的目光仰望我,乌黑的小脸,破烂的衣服,看上去极其可怜,然而我是绝对不会同情他们的,原因是在东北这样的“骗子”多了去,我都被骗好几次了。
摔开冲我说话的那名小孩儿,本想走人,却又被其他小乞丐围了上来,一时间,我周围簇拥了一大堆的小孩子,而陈冉却在我对面得意的笑着。
“哥哥求求你了,给点钱吧!”
“大哥哥,给点钱吧,我们饿呀……”
小孩儿们连推带搡的,我紧拽着行李箱,生怕他们把我的行李给抢走了,无奈之际,我只好掏出钱包,想看看有没有零钱发给他们,先解了眼前的围再说。
我本应该想到掏出钱包的后果的,可是当小孩儿们把我的钱包抢走,一溜烟的跑出了好长一段距离之后我才回过味儿来,等再追上去的时候,他们已经四散开来,就连是哪个抢我钱包的孩子,我都没有看清。
“我CAOTM的,光天化日,当街抢劫呀?”追出了几步,我见没有希望,索性停下了脚步狠骂道。
周围的路人此时都在看我,眼神中有同情,怜悯和嘲笑,我算是个要面子的主儿,当街受了挫,还是知趣的不要声张得好,毕竟即便再骂也骂不回自己的钱。
来武汉两天,遇到的竟是些倒霉事,也罢,人的承受能力就象弹簧,无论多大的压力都能承受,虽然我又被抢了钱包,但并没觉得多么憋屈,相反,心里平静了许多。
陈冉提着我的行李走了上来,似笑非笑的说。“我就知道你的钱包准被抢。”
“……那你怎么不阻止我?”我有些抱怨她。
“阻止你有什么用?吃一欠,长一智,这件事是给你提个醒……”
当我觉得陈冉的话说得很有道理之时,她的一只手递了过来。
“呐!这是你的钱,现在还给你!”
看到陈冉手上鲜红的五张一百元票子的时候,我心里很是纳闷。“这钱是……”
陈冉肯定说。“你的呀?昨天晚上你睡着了,我就把你的身份证和钱全都拿来了,本以为这样就会拴住你的人啦,可谁曾想,却拴不住你的心呢?”
陈冉语言的幽默让我既感激,又憎恨,天性的傲慢让我横眉冷对于她大喊道。“……你怎么能随便翻我的钱包呢?这是违法的!”
“即便是违法,也总比被人抢了好吧?”
望着陈冉的坦然和得意,我真就以为那帮小孩儿是她叫来的了,象她这样的女人什么事干不出来呀?
“你别告诉我那帮小乞丐是你雇来的?”我警惕的问。
“呵呵,如果我有那么能耐,早把你打成残废,让你永远也走不了!哼!”
愤恨的拽过钱和身份证,没好气的瞪了眼陈冉,再次转身走人。
“不行了,实在是不行了!如果再在这里呆下去,恐怕我的一条小命都要没了,还是早些回家的好!”我边走,边在心里嘀咕着,而且此时的心已经拔凉拔凉的啦!
“你那一千斤的松子不准备卖掉吗?”
我在想着事情,耳边突然传来陈冉的声音,差点把憋着的尿吓出来,盯睛看到又是陈冉,想要发作,却已没了力气。
“不卖了!”
“那可是一千斤呀!你得损失多少钱?”
“损失钱总比丢掉性命强,我在这不是被人害死就是被你气死,你想我还能留在这儿了吗?”我直言不讳的说。
“不要那么针对人好不好?我哪有气你呀?”陈冉说完撅起了小嘴。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似笑非笑,没有回答。
“如果你想卖的话,我可以帮你!”
我疑惑的转头,盯着陈冉的小脸蛋瞧着。“你帮我?呵!吃我的住我的人还能帮上我?真是可笑!”在我心里是怎么也不会相信她能帮上我的忙的。
“别狗眼看人低好不好?怎么说我也是本地人,当然要比你这头东北虎熟路啦?”陈冉倔强道。
“熟路归熟路,可松子这东西在你们这根本就没有市场,不仅如此,就连在北方我都不晓得如何卖出去,你说能帮我卖?鬼才相信呢!”我有点落井下石。
“不卖怎么知道没有市场呢?”
“没有就是没有!这点我敢肯定!”
“哼,你就是一副倔的脾气。”
看着陈冉赌着气,胸脯剧烈的上下,我心里突然敞亮起来,这还是头一回看她生气,之前就她气我来着,看来我是有点幸灾乐祸了。
“还没吃早饭吧?走!咱们去吃个饭,你给我说说到底要怎么卖!如果行,我就留下来!”
其实我并没真正打算要走,一千斤的松子一万多块钱呢,虽然钱的数目不算很多,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如果就这么回了老家,不得被别人嘲笑死?
陈冉见我有意留下,绽放开来笑脸,扭动着骚躯走上前来,让我郁闷的是她竟然直接挽上了我的胳膊,结果被我拒绝了。
一处露天的普通的小摊。
原来武汉的早点也无外乎是油条豆浆什么的,只是在这里我喝到了一种黑乎乎的豆腐粥,甜甜的,咸咸的,不过很好喝。
“说说你的想法吧!”我喝掉最后一口豆腐粥,擦了把嘴巴冲陈冉说。
陈冉还在吃着油条,油嘴麻哈的说。“我认识市场的几个摊住,你把松子拿给他们,让他们帮你卖卖看?”
“市场?是卖菜的地方吧?”
“对呀!怎么啦?”
“大姐!松子可不是菜,谁会卖呀?”
“松子不是菜吗?”
陈冉疑惑的表情让我觉得她好象根本没见过松子。
“……你到底见没见过松子?”
陈冉摇了摇小脑袋。
天呐!我怎么碰上这么个无厘头呢?“没见过你还要帮我卖?”我微怒,口气有些硬。
“助人为乐嘛!嘻嘻!”说完,陈冉津津有味的吃起了油条。
我盯着她两秒钟,然后无奈的从兜里掏出烟,点了上。
陈冉看到我点烟,伸过一只油手唤我要道。“给我也来一支!”
“女人不许抽烟!”我冷冷拒绝。
“切!我都吸了十年了!”
“跟我在一起就不许抽!”我的语气更加强硬。
“不吸就不吸!有什么了不起的!”陈冉这会儿到有些小姑娘的味道。
望着周围来来回回的市民,让我感觉到了一股浓厚的平和气息,如果我要是个心无杂念,安居乐业的普通老百姓或许也会想他们那样逍遥自在,可如今我的遭遇让我无法用平和的心态去审视他们,似乎他们的每一个微笑都是我所嫉妒的对象。
肚子是填饱了,可事情却没有想到解决的办法,或许还真可以象陈冉说的那样,把松子拿到市场去卖,不管怎样,先试探下行情再说嘛。
钱包被抢,银行卡丢了,此时身上还有五百快钱,说实话还真得感谢陈冉。手机坏了,得找个地方给家里人打个电话,否则老妈又该担心了。
我和陈冉又返回了“红桃K”旅店,并且我给也给她租了个房间,之后去上了网,跟弟弟常乐通了信。
电脑语音聊天……
“乐乐啊!我妈还好吧?”常乐不是我的亲弟弟,是舅舅家的,现在寄宿在我家。
“大姑去河北看爷爷了!”
“啥?去河北了?啥时候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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