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半岛放大的脸贴近我,美丽的眼睛在迷惑我。我感觉自己的脸好烫,一定是因为天气太热了。那么我的脸红了吗?可千万不要脸红!
“回答我的问题,不许发愣。”江半岛一副冷然的样子。
“是啊!是啊!我害怕你,你满意了吗?我害怕你的冷酷无情,我害怕你的莫名其妙!在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我心中的不安一圈一圈扩大,一圈一圈的扩大,最终将我整个人都笼罩起来。任我如何挣扎也逃脱不出它的包围。
“可是我喜欢你,怎么办?”江半岛失魂落魄的轻声说,似乎是对自己说,又似乎是对我说。
啊!我如遭到雷击一般,这个世界寂然无声。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只有江半岛忧郁的眼颓废的脸。我的身我的魂都已不属于我,只有我的心在噗噗直跳。没有任何的规律,只有一种控制不住的悸动。我不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一定是幻觉。我闭上眼不让自己想?这只是一个单纯的梦,也许我睁开眼,一切都没有发生。
“可是我爱你怎么办?”江半岛神情低哑的嗓音把我拉回现实。
我艰难的睁开眼:”你说我会相信你的话吗?耍我真的很好玩吗?你的计谋在我身上是没有用的!我不会被你玩笑的。我不喜欢你,不会喜欢你的,我不要自己喜欢你……”我的话没有说完,就落荒逃跑了。因为我知道自己无非还是重复那几句话。我的大脑短路空当了,能说出那那几句话,我已经是很佩服自己了。
风吹过,叶子遥遥晃晃的飘零。一片落在地上,一片落在长椅上,一片落在香烟上,一片落在江半岛身上。江半岛此刻孤寂哀伤的脸拥有的是一颗怎样荒寒的心。
就在我的思绪严重混乱,就在我脸红心跳不断的对自己说不要想他,不要想他说的话,就在我一闪而过的问自己是否去找格格时,就在我低着头在小礼堂外徘徊时。
“你好。”一个怯怯的女声,我抬头看见一个粉嫩玉琢的女孩,是她那个在花园向江半岛表白的女生,她的手里捏着一袋话梅紧张的好象可以捏出水来。
可是我喜欢你怎么办?可是我爱你,怎么办?我的耳边响起江半岛沙哑的声音。我被我突如其来的惭愧吓的说不出来话。
“那天,对不起你,请你原谅。”晴子矜持的说。
我整理一下自己,用正常的声音:“那天应该是我不对,我太冲动了,我不可以那么说你。”
“我叫徐晴子,你叫什么?”徐晴子笑着问。
“我是韩九月。”
“我可以和你教个朋友吗?”
“当然可以啊!你长的那么好看,能和你是朋友,我很荣幸。”我眉开眼笑的说。
“九月,那么我们就是朋友了,给你话梅,很好吃的。”
“谢谢,我也是喜欢吃话梅。”我接过话梅。
“你是要去舞会吗?”晴子肯定的问。
我被她确定的语气问的连连摇手。“不是的,不是的,我只是在等朋友。”
“你是在等半岛?”晴子的脸有些不自然。
“我等他?怎么可能,我和他又不是朋友,我在等我同桌。”
“九月,你知道操场发生的事了吧?你会不会很讨厌我?我没有一点自尊。没有一点的骄傲,没有一点自我的祈求着半岛的怜爱!我爱他,从第一眼见到他,我就爱上了他庸懒的微笑。我知道他有一个不安的灵魂,不为任何人停留的心,他是个风一样的男子。
他的冷漠,决然,他的一切,我都已无法自拔的爱上。我时常对自己说,只要可以和半岛在一起,我什么都可以做!即使他在玩游戏,即使他不会对我有一丝一毫的认真。我真的没有任何的需求。我只求可以呆在他的身边。”晴子忧伤的继续说。“九月,你会不会不想和我做朋友?”
“怎么会呢?喜欢一个人又没有错,我支持你,全力的支持你,他又不是石头人,他也有一颗热滚滚的心!我相信他一定会被你感动,因为你都感动了我。”我真切的说。
牎耙残砦业陌就是没有日出的黎明,暗淡而漫长。也许无论我怎么做。都是没有用,可是我不会放弃,也不会后悔。”晴子坚毅的说。
我笑笑拍拍她的肩,我能说什么呢?她在做自己以为值得的事,她在爱她以为值得爱的人。在这以前,我怎么可以知道原来一个人可以如此的喜欢一个人。原来爱可以让一个楚楚可怜的女孩变的如此的坚信。爱,到底为何让人如此的迷醉,爱,到底是施展了什么魔法。爱,到底是个怎么样折磨人的东西,每个人都是它执迷的信徒,为它出生如死!
以后,我该如何的面对江半岛!我想也许他是真的喜欢我吧。像他那么出色的人是不屑于和我这无名的小辈玩游戏的。可是像他这么骄傲的人又怎么会喜欢我呢?我知道我是希望他喜欢我的,可是我不会和他在一起的,即使我对他有好感,可是我的好感和晴子对他的爱相比算的了什么!我是个胆小鬼,我害怕受到伤害,我怕某天我会深深的喜欢上他,他不理会我的喜欢,洒脱的离开!
第二天早晨,“九月,你太不够朋友了,你认识王子,都不对我说,重色轻友的家伙,我不理你了,你知道我昨天有多么的倒霉吗?那个什么天涯的,别看他长的人模狗样的,竟然是个死人。昨天他死死的跟着我,真不知道他想怎么样!我和他说话,他甩都甩我,我丢人丢到上世纪了。
这样还不算,别的男生请我玩,我还没说话呢,他早早的把那男生骂跑了,他以为他是我的谁?是我男朋友吗?我拜托他不要再跟着我,他竟然对说我有什么意见去和王子说去,别烦他。气死我了,他是世纪大死人。真的是可惜了他的脸,谁要是能受得了他,就中邪了!”苏格格义愤填膺的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