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路上,经过繁喧的街道,四周撒满色彩缤纷的圣诞气息。
一个小女孩的身影,悄然靠近一小男生。
“小,看招!”
小孩的小奈从后把冰冻双手紧细小的脸庞。
然而并没有预期的反应,一副处之泰然的样子。
小奈见状轻叹口气,俏皮地从肩后拥着、脸碰脸了:
“小并不怕冷呢。”
满脸睡不够的样子回应:
“因为我最喜欢冬天。”
小奈凝视背影展出可爱笑脸:
“我亦一样呢。”
二人并肩而行,转眼已走到稍静的街角。
“谢谢你陪我回家,小。”
小奈以一贯亲切笑容对之。
接着停下脚步、欲言又止说道:
“小……闭上双眼。”
抓抓头脸带不惑,然而还是依说而行。
在闭眼间骤觉颈上传来温暖。
“可以了。”
闻声睁眼……
映入眼帘是一纯白的颈巾。
略带粗劣、貌状偏长……就手工而言,该是人手编织。
“虽然小并不怕冷,但这是我用心织的。”
说罢脸带羞涩展出醉人微笑。
目呆了。
“不过妈妈亦有帮忙呢。就这样,明天见。”
小孩小奈并没待反应,便急步而去。
然而转身间,突然悄步停下,抬头望向雄伟的圣诞树。
五光十色的灯泡、缠绕七彩缤纷的丝带、配上细致可爱的小饰物……
使眼前的小孩不禁住足回望。
手执肩上的颈巾,是如此轻柔、是如此温暖……
“有什么想要吗?小奈。”
顿感内疚羞愧,因自己并没为小奈准备什么。
小奈似看通所想,双手摆后,装出一个考虑状:
“我想要……小课堂时的劳作。”
稍有不解,悠然把背包打开。
课堂作的,是一做法粗糙且带点脱线的布偶。
颜色是米白,细心而看该是小猫吧?
是一个为交功课、随便了事的布偶而已。
小奈伸出双手,貌状期待。
轻把布偶放到小奈的手中。
小奈展出灿笑,接过后踏步而去。
临行前转身与道别:
“谢谢你,小。我会一辈子珍惜的。”
目送小奈离去,亦随之而行。
抬头回望那满布装饰的圣诞树,心中顿觉初醒。
带着失落、一副无可奈何的脸容,低头远去。
“原来……小奈喜欢树上的猫咪吊饰呢。”
翌月,在小学课室内,与小奈并肩而坐。
回想与小奈相识的日子,已近一年多。
虽不是青梅竹马、虽不是住在邻方;
但彼此的感觉,就如深交般相近。
小朋友,大概就是如此吧。
小奈一直对自己送的小猫布偶珍而重之,使稍感安慰。
虽想过要补偿;
然而看到小奈目视布偶时那天真的笑脸,便把一切补救的念头打消了。
今天,一如既往的爽朗清晨。
虽略带寒意,但无疑已踏入百花盛放的春天。
“小,晚上有祭典,一同去好吗?”
对于小奈的提问,还是一贯伏在桌子、一副懒洋洋的样子答道:
“……只要小奈喜欢就好。”
小奈会心微笑。
相处的日子使小奈知道,这答法代表很期待的样子。
小奈把手上的小猫布偶贴近脸庞、悄悄话:
“那么今天晚上带你看我的宝物,要准时啊。”
害羞似的,抓抓那凌乱头发说:
“我知道了,小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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