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胡天张开眼睛的时候,真的看见那个白衣天使在照顾他了。他开心极了,原来是因为那美女护士认为胡天的倒下,她始终有点责任,所以她过来照顾他了。想不到胡天的梦这么快就成真了,他兴奋不已,但又有种不自然。
白衣天使还给胡天作了自我介绍,她叫小静。她还说看过了胡天的病例情况,还对他和病魔斗争了这么久很是佩服呢。想不到这样的不幸,还会有小静的崇拜,胡天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以往的美女看见他都只会掉头就走。他心里真的很舒服,又不想去死了。
“医生,他可能又出问题了!”小静看着胡天,突然大叫着走了出去。医生很快就进来了,他给胡天探这探那,又问小静什么事了。
“我刚才看见他流口水了!”小静说着,那个医生听了一下子呆住了。
“流口水是很正常的现象啊,你没见过人流口水的吗?”医生有点恼火。
“不是啊,他流了很多啊,我还没有见过流得这么凶的啊。”小静继续说着,胡天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
“小静,你躲这里偷懒啊,那边忙得世界大战一样,你没什么马上过去帮忙吧。”外面有护士叫了一下,小静就冲了出去。就在胡天对小静不辞而别有点不舒服的时候,她又重新打开了门和他说再见。真是太好了,胡天开心极了,他越来越觉得小静是他的天使。
医院外面又不知为何吵起来了,胡天便跟过去看了看。只听到有人大声叫着:“医院就是治病救人的地方,医院都说没有病床了,那我们怎么办啊?!”“你到别的医院试试吧,我们这里真的连病床都没有了。”
什么一回事啊?胡天更是觉得奇怪,为什么突然间会有这么多人进医院了呢?难道是传染病?还是群体中毒事件?他这一生基本都在医院过,非典时期是在医院渡过,也目睹了几次群体中毒事件,所以这方面他也很内行。他在医院的时间,已经赶得上一个教授级医生了。
“有没有叫骆随浩的?有没有叫骆随浩的?”后面有个主任叫着走过来。“有啊,是我儿子,这里,儿子快过来。”一个男子抱起一个小孩就走了进去。旁边看见的人,都不满起来了:“不是说没有床位的吗?怎么他就能进去了?”……
“对不起,这个是院长叫要马上救治的,就算我们自己坐的地方都没有,都要把床位让给他,对不起了……”那个主任解释着就要走。
“我求求你了,我女儿已经不醒人事了,快帮她打个吊针吧……”一个中年妇女说着跪下了。但已经没有人理会她了,那些人还是继续围住主任不放:“不是说明要排队的吗?怎么你们就让他插队了?”主任又解释道:“排队规矩是院长定的,插队也是他要求的,这个我也没有办法。”但那些人还是围着他不让他离开,他就急了,继续劝着他们:“你们再等等吧,昨天开始有人死了,他们死了就会空出床位来,到时候你们就有位置了……”
而这个时候,几个医生和护士正在一边脱着衣服一边走着出来。那个主任便拦住他们问什么回事?其中一个医生就说:“我不干了,已经有几个同事感染了,从来未曾有这样的情况发生过的,太可怕了……”那几个医务人员离开之后,那些本来在争吵着的人都马上安静了,甚至有人开始掉头走了。
就像是掀翻了油锅,医院里面一下子变得更乱了,恐惧心理让所有人都要失控了……
这样的情况胡天都还没有见过,非典时期也没有这么严重,究竟是什么回事了呢?他百思不得其解。但看着这样混乱的场面,他又想到了小静,不知她离开医院了没有呢。这是严重的传染病,他突然间担心起来,也想告诉小静,叫她赶快离开。
胡天又回到了医院的大堂里面,只见还有几个护士和医生在那密不透风的人群里急急地穿梭着。他努力地找着他的小静,但却一下子找不到,他有点开心,因为可能她已经离开了,又有点不舍,因为可能以后都不能再见到她了。
就在这时候,突然有一个护士抚着头,然后一下子摔倒了。“美娜!”旁边的护士都尖叫着,过来扶起他,那两个医生也马上赶过来了。看到这里的情形,胡天也越来越害怕了,他知道这个传染病应该是能通过空气传染的,而且发病非常快。他也想尽快离开这里了,虽然没有输血和吊针,他可能也支持不了多少天。
“护士,这边没药水了!”“哎,来了!”一把甜甜的声音又引起了胡天的注意,是小静,原来她还没有走。他便马上走着过去,想告诉她他刚了解到的情况。
胡天穿梭在这像地砖一样铺满了的病床间,他发现很多人都已经闭上了眼睛,不知死活了。而且这样走过去,他也能感到这些人身上发出的腾腾热气。这是瘟疫!胡天很清楚,他也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小静,你没事吧?”胡天说着,小静却忙得晕头转向的,而且这里很多人都嚷着要换药水,噪音很大,她都听不见了。
“小静!听到我说话吗?”“哎,再等一等就来了!”小静说着,望了望胡天这边,才发现是他,于是微微笑了笑。
“要帮忙不?我打吊针说不定比你还有经验。”胡天这话其实不假,他是久病成医,特别是打吊针和输血,他比小静要有经验。
小静笑了笑,说:“你行不行的?”她对胡天不放心,但看了看那些不停地嚷着的病人,她也没有办法了。胡天也对她笑了笑,就直接动手干起来了。
干了一会后,胡天又忍不住看了看那个辛勤的小静,他又要暇想了。
“大哥,你是帮我打吊针,还是帮我放血的……”旁边的中年男人喘着气说。胡天才一下子醒悟过来,那个中年男人拔了针还没有接上药水,他又马上帮他接上。他看着那个男人,只见他嘴里衔着一根体温计。不看不知道,这么一看,胡天也被吓傻了,他的体温计显示他的体温已经升到了摄氏50度以上了!
“姑娘,我会死在这里吗?我前面、后面的人都已经拉走了,我想我也过不了今天了。”一个中年妇女也喘着气说着。小静听了,又安慰她说:“不是的,那些去世的人都要么是老人小孩,要么就是本来患有重病的人,目前这个病还没有直接致命的例子,他们之所以出事,都是因为病毒诱发了他们本身的病……”
忙了一段时间之后,他们二人就把工作应付得差不多了。在胡天准备过去告诉小静那些事时,在他身旁的一患者的手机就响起来了。胡天看了看那个患者,只见她已经有气无力,连手机都不想接了。于是他拿起了手机,打开盖想要递给她。但盖子一打开,就接通电话了,于是他便想先听了,再告诉她。
“老婆,是超级传染病,大家都往别的城市逃命了,为了我们的女儿,我不等你出院了,你出院后再联系我吧……老婆,我爱你!你要保重啊……”电话那边的丈夫还没有弄清楚是谁听电话,就一口气说个不停了。听到这个消息后,胡天更是害怕了,他马上走着过去告诉小静他知道的情况。
可是当他前前后后跟小静说了之后,小静却是叫他先离开,她不想走了。胡天错愕不已,他真想过要走,但犹豫之后还是决定留下了。因为他都不知道能往哪去了,离开医院没有输血和打吊针,他也撑不了几天的。而且小静在这里,他不想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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