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晴朗,万里无云,风和日丽,又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陈刚几人出了京城后是一夜狂奔,第二天上午,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山野小村,村中也就五六户人家都是以打猎为生,憨厚老实的村民甚是热情,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打听便将他们引进了家中,杀鸡宰羊款待远方的客人,陈刚他们也被这纯真的热情所感染,心情好了不少。
几日的时间一晃而过,几人的伤势便大都痊愈,除了郑爽,他还不能下床行走,秋水虽伤的很重但她内力比郑爽深厚,所以现在在陈刚的搀扶下可以下床行动了。这几天可是忙坏了秋迪,为了郑爽屋里屋外不知跑了多少个来回,郑爽也是受宠若惊,要搁以前那还不得高兴的从床上跳起来,然后再跳支舞庆祝庆祝,可现在不一样了,他以前是御林军统领的儿子,只有自己瞧不起别人,没有别人瞧不起自己,现在他什么都不是,他自卑,他觉的自己不配让秋迪来服侍,秋迪越是对他好,他反倒觉的不适应。秋迪可不知道郑爽的心事,经此一役秋迪对郑爽改观不少,满心的愧疚和感激,只想报答他的恩情,那有心思考虑他想什么!
陈刚和秋水是捅破了那爱情的最后一层窗户纸,不用再你猜我猜,你侬我侬了,现在二人是真心相对,整天粘粘乎乎、情话绵绵,秋水完全变了个人,在陈刚面前是风情万种,尽显小女儿神态,和那个冷酷无情的杀手形象真是一个天一个地,幸福来的太快把个陈刚弄的似梦似幻,时不时的抽自己耳光,看看到底是梦还是现实。
苦就苦了瘦猴和肥猪,见人家几个都是成双成对,他们两个大男人整天在一起怎么想怎么别扭,真恨不得翻手变出个美女来也跟自己热乎热乎羡慕一下他们,可惜只能是想想他们还没这个本事。
又过了些时日,秋水的伤已痊愈,郑爽也可以下床活动了。几人对下一步都没什么想法,倒不如先在这山野之间逍遥几日,不过不能总在人村民家里白吃白住,大家都是成年人,做事要负责任的,反正都是玩,几人决定帮着村民打打猎,以感谢村民对他们的照顾。这一下可是让村民们长了大见识,村民打野兔要用弓箭射,人家秋水直接用跑的就能追着,村民打野猪要好几个人围着费上半天时间才能制住,而人家肥猪身体一圈变成个圆球从空中一落,“轰!”一声砸在野猪身上,凶悍的野猪当下就挂了。而人肥猪从那么高掉下来,屁事没有还呵呵直笑,真是太吃惊了!村民们碰见虎、狮这种强悍的家伙,村民们通常是避而远之,逃之夭夭,而人家陈刚却对此不屑一顾,扯着嗓子对着它们一吼,反而成了狮虎夹着尾巴逃跑了,真是太神奇了!久居山野的村民们那见过这等人物,直把他们奉若神明,好吃好喝招待,人人毕恭毕敬,早晚还给点几根粗香供着,弄的陈刚几人是哭笑不得。
平淡重复的日子过的就是快,一晃又是几日的时间过去了,陈刚他们爱上了这种生活,虽没有锦衣玉食但也没有明争暗斗,在这里人人都是亲人,是一个大家庭,互帮互利,人人平等,没有谁错谁对,没有谁看不起谁,没有诡计陷阱,没有强烈的欲望,人们的智慧都用在山间的野兽身上了。
真的不想离开这里,真的想永远留在这里,可是不能,陈刚他们本就不属于这里,那繁杂的红尘中有他们的根,他们放不下,如果能对世俗的一切都不管不顾那他们就不再是人,对于这山野小村来说他们只是过客,终究还是要离开,能留下的只有那慢慢演变成传说的短暂回忆。陈刚几人想着等料理完世俗的一切事务就来这里度过一生,可是世俗间的事永远都是环环相扣,无穷无尽,要怎么样才能料理完?
黑夜,肥猪从京城回来了,他们从伤好之后就一直在注意京城的动向,他们清楚王锦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众人围坐在一间简陋的草屋里,油灯闪烁,映在人们脸上一片红光,众人嘻嘻哈哈,谈论着今天打猎的收获。“吱呀!”一声肥猪推开门走了进来,摘下斗笠放在一边,脸色灰暗,想是打听到了什么不好的消息。
陈刚见肥猪这般神情开口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众人也都住了口,专心等待肥猪的答案。肥猪由平静变的极度气愤,脸上的肌肉都开始抽动,颤声道:“今天,京城大街小巷都贴满了告示,告示上说慈安寺方丈慈云,因,因窝藏朝廷重犯,被判,斩立决,明日午时执行!”
几人听后并不惊奇,他们早做好了心理准备,王锦那老匹夫做出这等事并不少见,他们当下应该考虑的是怎么应对。
“很明显,那老匹夫是想引我们出来,上一次他没有除了我们,这一次一定是布下了天罗地网等着咱们往里钻!”陈刚道。
“干爹!就是龙潭虎穴咱们也得闯一闯,慈云老方丈对咱们有恩咱们不能见死不救啊!”秋迪道。
“救是肯定要救,可是怎么救呢?弄不好我们也是有去无回!”陈刚慢慢道,他并不仅担心自己更担心秋水、秋迪和这几个兄弟。
“能有什么办法!只能是劫法场,去了就必定是血战一场,不去,慈云方丈就是必死无疑!”瘦猴道,他将问题摆了出来。
一阵沉默。
过了一会儿,陈刚抬眼道:“这样吧!我去营救慈云方丈,肥猪、瘦猴、郑爽你们三人负责带秋水、秋迪离开这里,免得被王锦找到连累了村民,如果我不成功也不至于被一网打尽,日后你们可以再想办法对付王锦!”
“老大!我不同意,我说过要誓死跟随你的,你怎么可以把我扔下!我又怎么能看着你去冒险呢!”陈刚一说完肥猪就抢着道。
“老大,我也是,不管你去哪我都会跟着你,这么多年了一直是这样,以后也不会变,你别想甩了我!”瘦猴接着道。
“我也要去。”秋水深情地看了陈刚一眼轻声道,语气平缓但坚定。
“秋水,你们?”陈刚准备劝说。
“你不用劝说,我知道你怕我们有危险,我们同样怕你有危险,我不管什么恩怨,我只要跟着你,无论你做什么事我都要在你身旁,要死也要死在一起。”秋迪道。
“对,我们也是这么个意思!”瘦猴、肥猪同时道。
陈刚一阵感动,一生能得此红颜和这等兄弟,死而无憾!
“干爹,我也要去,是你抚养我长大的,在我心里你和我的亲爹一样,我们是一家人,我怎能忍心看你涉险,秋水姐姐说的对,要死也要死在一起!”秋迪带了点哭声道。
“我也不能留下,王锦害我爹被罢官,与我有仇,这等事我怎么能错过!”郑爽偷偷看了一眼秋迪道,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郑爽说这些话不过是想给自己能跟在巯迪身边找的借口。
话说到这份儿上,陈刚除了感动,一句话都没有,小孩一样直用袖口擦眼泪。
“那事不宜迟,我们这就起程吧,这里离京城有一段距离,咱们必须在明天正午之前赶往法场!”还是瘦猴精明,提醒众人道。
众人闻言不再犹豫,拿了各自的武器便出了门。陈刚抬头张大嘴大声喘气以此来平复心中的涌动。想想看,如果没了秋水陈刚又岂肯独活,同样没了陈刚秋水也失去了生的意义,情到浓时,就是这般难舍难分、缺一不可,管它什么花开花落,是非成败,此生只为情狂,就像救慈云,明知是陷井也情愿往里跳,最起码能落的个心中舒坦!
朝阳初上,六匹快马驶入了京城这繁华的城市。马不停蹄直奔法场方向,路途不远,不一会儿便到了。
方圆一里多地的法场静悄悄的空无一人,细黄的尘土随着轻风飞扬,阳光照的地面热浪蒸腾,游游荡荡,甚是荒凉,场中央断头台的旗杆上那条破旧的红布挣扎着一飘一飘,就像快断气的头颅在努力吸气一样,看的人有些胸闷。六人下马在各自的马背上用力一拍,六匹马便跑向了远处。
“还有些时间,咱们准备一下!”陈刚道,几人没有一丝血战前的紧张、压抑,忙着观察法场的情况,尽力节省这不多的时间。
瘦猴看了一眼太阳,心中想着,这也许是最后一次看太阳了,过了今天留给他的可能是无尽的黑暗。古人说的没错,越是珍惜就越觉的珍贵,连每天都能看到的太阳,瘦猴也觉的格外可爱。
最终,他们决定在场外的一个小山丘后埋伏,等王锦他们到了再伺机行动。很笨拙的计策,但在这种情况下谁又能想出更好的计策,对方肯定是成千人马,你只有六人,而且没有时间,实力悬殊下任何计谋都是枉然,除非不救慈云,显然这不可能。
时间在几人内心的揪拉中无情的流走,陈刚他们还没有享受够这最后的时间,正午就到了。可以隐约听到远处人们的吵杂声,跟闹市中人们叫卖的声音差不多。
终于人群现出了形状,中间两行全是持长枪的兵士,后面是囚车,慈云的坐驾,以往的红光满面变成了苍白,蓬头垢面,定是受了不少折磨,陈刚心如刀割,这都是为他们所累。王锦和其他官员在囚车后面的一排轿子中,轿子后面又是看不到尾的两行士兵。看热闹的人们围在队伍的两旁,乱走乱窜,吵吵闹闹,很是热闹,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在他们眼里当官的不一定是好人但坐囚车的一定是坏人,他们有的是来看威风凛凛的兵士,有的是看穿着华丽的高官,也有的是看囚车里的慈云,有的只为看那漂亮的轿子。队伍浩浩荡荡地走来,兵士将偌大一个法场围了三层,将观众堵在了外头,最里层的兵士都是提弓拿箭,竟是弓箭手。
慈云被带下了囚车,绑在了断头台的那旗杆上,王锦还有那白发太监和几个官员在场的一头摆椅落坐,正好面对着陈刚这边的小山丘,王锦和白发太监的两旁站着十几名黑衣青年,个个眼冒精光,一看就非等闲之辈,定是武功高绝之人,这年头为了效忠朝廷、享那荣华富贵而习武的人比比皆是。上官风雷和上官云并不在场,陈刚想:“上官风雷肯定是为上官云筹备婚礼去了,不知道武雄还有没有机会娶到他的雨亭!”在这生死关头,陈刚竟想起了武雄,“这小兄弟小小年纪也是磨难重重,比起他,我陈刚算是好过的了,希望他知道雨亭与上官云成婚后能承受的住!”
王锦没有着急着下令斩杀慈云,而是笑眯眯的扫视着四周,最终,眼睛锁定了场外唯一能藏身的那座小土丘。
王锦嘴角上翘邪笑一下大声道:“陈刚,陈大侠,你应该能看到这一幕吧!你看看你的老朋友多可怜,他可都是为了你呀,不管我怎么严刑烤打他始终是站在你一边呀,多么忠实的朋友,呵呵,他现在有难你不会不管吧!我想以陈大侠这么仗义的人不会不管自己的朋友吧!”
没有回应,王锦似乎很肯定陈刚几人就在此处又大声道:“陈大侠不要再考虑了,出来吧,让我看看你怎么救你的这老方丈出去!”
还是没有回应。
“看来陈大侠是决心要袖手旁观了,也罢,我就不多说了,来人,这时辰已到,行刑吧!”王锦沉声道。
兵士们可不管你们是玩计谋还是讲真的,他们只管执行命令,王锦话音一落,两名兵士和一名刽子手便走上了台,兵士将慈云放下摁跪在地上,慈云老方丈依旧是一脸的平静,似乎这颗脑袋掉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刽子手喝了口酒往刀口上一喷,不知是为了壮胆还是洗刀?大刀举起,烈日下反光耀眼,陈刚觉的不能再装了,纵身一跃并大喊一声:“住手!”跳出了山丘,刽子手可能见惯了这种情况,很识相地停下了大刀。王锦见陈刚现身,很得意地眯眼笑道:“大侠就是大侠,永远把义气看的最重,不过你的那几位朋友没和你一块来吗?”这话说的不知是夸奖还是讽刺。
“哼!老匹夫少废话,你要的人是我,我如果束手就擒,你能不能放了老方丈?”陈刚道。
“哟!陈大侠今天怎么这么识时务,行,陈大侠既然这么说了,我怎么也得给个面子,你束手就擒然后再自废武功,我就放了这老方丈!”王锦道。
“你!”陈刚气极。
“陈大侠不要生气,谁让你武艺超群呢,你若不废了武功,老夫害怕呀,哈哈!”王锦一阵阴笑道。
“好吧,我答应你,不过你记住,如果你敢反悔,我就是作鬼也不会放过你!”陈刚低头略沉思了一会儿道,他觉得这话说的没多大底气,可也没办法,明知王锦很可能耍赖,也只能赌一赌了。
陈刚一步一步走向场中央,准备自废武功。
“陈施主不必救我,我本非世俗之人,却管了世俗之事,有因必有果,人身不过一副臭皮囊死不足惧,可施主若为我放弃了几十年的修行这就得不偿失了。”慈云见陈刚真的要自废武功开口劝道。
“方丈,我怎么能不救你呢,你是被我所累,我俩又有深交好友,你有难我怎能坐视不管呢!”陈刚道,说完,双拳一握,运起功力,顿时金光在双臂间倾出,流转,空气骤动,一紧一松,眼看陈刚就要泄功。土丘后的秋水和秋迪二女按捺不住就要冲出来阻止,被瘦猴和肥猪拦下,他们还要躲在这里,等万一王锦反悔还可以去救陈刚和方丈。
“啪!啪!”几声脆响,慈云凭空出现在了陈刚的眼前,抓住了陈刚的双手,“陈施主,不要,赶快住手!”慈云道。
“方丈不要拦我,我陈刚一生虽说不是什么好人,但也是有恩必报的!”陈刚道,执意泄功。
“陈施主,你听我说,这是老衲的劫难,我必须死,不然他们不会放过慈安寺,慈安寺将永无宁日,你与我佛有缘应该悟得真理,冤冤相报何时方了,我为你所累,你为救我又被我所累,就是因为这痴世间的所谓圈套诡计才会得逞,陈施主放下吧,莫落了圈套!我唯一的遗憾是没有练成你的《天罡正经》,希望日后你可以练成,老衲将这七十余年的功力传与你,反正对我已没什么用处,希望对你能有所帮助!”
慈云说着,不容陈刚反驳,双手用力一捏陈刚双腕,陈刚双拳就变为掌,慈云双手变掌与陈刚双掌相对,顿时内功所引发的气场爆开,慈云全身金光乍现内功源源不断地传入陈刚体内,可以看见二人之间流转的金光。陈刚正要泄功却被慈云双手捏住了手腕,将功力逼了回去,怕伤着方丈又不能用功将方丈震开,正无奈间忽觉手腕阵痛双手自然展开,还没等反应就感觉有浓厚的真气正输入自己体内,陈刚大惊,知道发生了什么,想开口相劝已是不及,这种时候传功者不同与受功者,如果稍一打扰或是受功者突然撤掌,都会波及传功者,轻者重伤,重者没命。
兵士们早围了上来,慈云刚才一下崩断铁链可是把兵士们吓的不轻,坐在不远处的王锦也在暗骂:“这老家伙原来一直在装,看来武功也不弱,幸亏这家伙念经念傻了要不然不定会出什么乱子呢!”
“大人!这老和尚是在给陈刚传功,如果等他们传完了,陈刚功力肯定大增,就更不好对付了!”旁边的白发太监看出了门道提醒王锦道。
“啊?那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阻止?”王锦惊道。
“是!弓箭手,给我射死这两个人!”太监道。围起慈云和陈刚的兵士迅速退下,换上一批弓箭手,一上来就忙着抬弓搭箭,只听领头人一声大喊:“放!”“唰!”万箭齐射,从四面八方朝着陈刚慈云飞来,山丘后的几人大惊失色,秋水、秋迪两个女人要不是肥猪、瘦猴拉的及时,怕是已经跳了出来。
慈云和陈刚已进入忘我的境界,封闭了所有感官,对外界一无所知,箭雨袭来,眼看二人就要命丧黄泉,突然流转在二人之间的金光破体而出,变作一根两米长的金色长棍竖立起来围着二人转了一圈,这一圈下来,二人周围便被两米高的金光围了起来,远远看去像是金色的大桶,金光刺眼,比这烈日也不逊色。箭雨呼啸而下,“叮、叮、叮!”的都射在了金色的光桶之上,犹如真的撞上了金墙,利箭统统折断,铁箭头应声落地。箭放了一拨又一拨,可没有一支能穿进金色的光桶。太监、王锦和在场的所有人都为眼前的一幕震惊!
“停,你们上去试试!”太监站起来大喊道。站在王锦和太监身边的十几名黑衣人应声朝着金色光桶奔来,在离光桶两三步之处,十几人同时腾空而起,金光并没有封住陈刚和慈云的头顶,十几人一阵冷笑同时发掌,只见十几个掌形破空砸下,空气撕裂发出“吱,吱!”的响声,金光仿佛也有灵性,感觉到了危险,突然光桶顶部急剧缩小,哗一下,光桶变成了光锥,十几个掌形噼里啪啦地打在了金光闪闪的锥尖上,“轰,轰!”一连串的爆炸声,光锥安然无恙,空中十几人面面相觑,又飞身落地,将光锥围起来再次同时发掌,又是一阵轰鸣,光锥依然如斯。王锦坐不住了,站起来一直搓手,见这十几个高手都奈何不了这光锥,转头指着那白发太监道:“你也上去帮忙!”太监本就准备下场,听了王锦的话忙应了一声飞了过去。
太监来到光锥前,对十几人大声喊道:“都将功力传到我身上!”十几人知道太监的意思,纷纷站到太监身后,一个个双掌抵在前者背部,最终将功力汇于太监身上,太监的长袍在真气鼓动下猎猎作响,看时机已到,太监大喝一声:“啊!”双掌发出,由于功力太过强大,太监大喝之下,头上黑色乌纱帽竟应声炸开,白发飘扬。掌劲与光锥相撞,仿佛天雷在耳边炸响,天地都跟着抖动,光锥隐约可以看见出现了裂纹,太监大喜,这一招果然有效,正准备吩咐身后几人再来一次,就在这时,“啪啦!”又是一声巨大的响声,光锥四分五裂,向四周爆开,太监和十几名高手赶忙运起轻功躲闪飞来的犹如实质的片片金光,金光四散,飞向天际,渐渐涣散不见,这时天空中又有两道金光洒下,所到之处爆炸连连,事物尽毁,围着法场的三层兵士死伤不少。这两道金光正是陈刚双眼所射,传功完毕,陈刚在空中抱着面色苍白显然已油尽灯枯的慈云缓缓落下,慈云毫无保留地将所有功力都传给了陈刚。那两道金光只存在了瞬间,陈刚也不知为何,等他再想试试时却已不听使唤。地上的人以为真的是天神下凡,定睛一看,原来是陈刚这才松了一口气,王锦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有点哆嗦地道:“哼,武功高又怎么样,我就不信你能敌的过千军万马!”
那太监和十几名高手还有在场所有的兵士全部涌向了陈刚。
陈刚放下慈云,并不理会后面的敌人,“慈云方丈,你与我的恩情可谓再造,这天大的恩情我如何能放的下,我不管什么真理天道,今天我就要他们全都死在这法场之上,以谢方丈在天之灵。”陈刚面无表情地道。身后的大军已冲了上来,陈刚双拳紧握,深吸一口气猛一回头“啊!”狮王的怒吼,音波扩开,冲在最前面的太监和十几名高手忙站定身体,扎起马步提气运功抵挡这音波袭击,这十几人后面的兵士可就没那么大本事了,正声势浩大地冲了过来,想着一会儿该往这人身上哪里开刀,突然一声怒吼,还没弄明白是谁喊的就带着长枪倒飞了回去,砸在后面冲来的人群中,混乱不堪,有的兵士运气实在不好竟撞在了后面兵士的枪尖上,长枪透体而过,一命乌呼,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陈刚不单单就那一声怒吼,他的身体正在变化,上衣早在那吼声中化为飞灰,皮肤铜铸一般金光闪闪,连整张脸都是如此,头发竖立,双眼血红,活脱一个愤怒的金身罗汉。山丘后面的几人看呆了,有的在想陈刚成佛了,有的在想陈刚走火入魔了,不过有一点想法是相同的,那就是这种情况下就不用他们出手了,估计陈刚一人就能搞定。直到陈刚全身都化为金铜之色,对方才重有冲上来,陈刚没有用轻功飞掠而是步跑向了人群,每一步都是那么沉重,嗵隆,嗵隆,地上现出一串深深的脚印,农民是收割庄稼,陈刚是收割人命,兵士虽人多但在现在的陈刚面前不堪一击,十几根长抢刺来,陈刚躲都不躲挥手一扇,长枪便“喀、喀。”地通通折断,再伸手拉住一人用力一挥这可怜的士兵就成了陈刚手中的兵器,身躯平躺着任由陈刚挥动,一圈下来挥倒一片兵士,陈刚再一挥手,这人就向被扔沙包一样旋转着甩出老远,撞开一条血路,后面数不清的兵士立马将血路堵住又冲了上来,陈刚还是照旧,收割庄稼一样收割着生命,也有聪明的兵士觉的这样无疑是在送死,想了个办法,他搁着老远将手中长枪朝陈刚扔了出去,现在的陈刚很迟钝,枪尖“叮当!”一声撞在了陈刚身上,似乎撞上了一堵铜墙,长枪跌落,枪尖都歪了,陈刚毫无反应,依旧像天神一般来回舞动着铜臂,喀嚓,喀嚓的骨头断裂声让人毛骨悚然,鲜血飞溅。那长枪没给陈刚带来任何伤害,连身上的汗毛都没撼动,还有人不服气,又是一枪扔中了陈刚,陈刚还是没反应,有人示范就有人效仿,而且效仿的人越来越多,反正总比近距离接触这死神强。
投向陈刚的长枪越来越多,一排一排的好象原始人打猎一样,陈刚终于给了点反应,毕竟他不是真正的神,陈刚眉头轻皱,停止了杀伐,抬头看去,空中又一排十几根长枪飞来,陈刚没有太多动作,只是双掌微弯抬起成一个圆,就这一下那双掌之间便旋涡一般,气流不停旋转,飞来的长枪被尽数吸住,陈刚再猛一扬手,停在空中的长枪纷纷改变方向四散飞下,“轰!”“啊!”“啊!”,爆炸声和惨叫声搀杂在一起,十几根长枪在陈刚周围扎成了一个规则的圆,长枪竖立,枪下的兵士被穿了糖葫芦,死不暝目,鲜血从那胸口或是肚上的血窟窿流出,顺着长枪流下,有的更惨是被长枪生生地从头顶穿进从下身穿出钉在了地上,惨绝人寰,枪的周围还有不少爆开的残肢,惨叫,呻吟此起彼伏。山丘后的二女皱眉别过了头去,而那两男却是一脸的羡慕,太暴力,太血腥,太刺激了!
再没有兵士敢往前冲,在战场上出生入死无数次的兵士们此刻却有人吓的尿了裤子,他们认为这不是在与人作战而是在和一个成了精的罗汉铜相作战,个个脸部肌肉扭曲的不成样子,成把的汗水,眼睛失了魂一样直勾勾地看着中间的陈刚。陈刚似乎杀起了瘾,见别人停了,他就主动进攻,兵士们再不像原来那么整齐有序,就是一盘散沙,见陈刚攻来,纷纷后退,全乱套了,有的跑,有的爬,有的呻吟更有的在喊娘,武器铠甲丢了都不再理会,保命要紧。
不单是兵士们吓破了胆,王锦更是害怕,见兵士溃败再也镇定不下来大声喊着:“上啊,上,给我杀了他,快,快来人,再调兵,调兵,全都调来,我就不信他是铜皮铁骨!”
山丘后的几人越想越不对,按说这陈刚活这么大还没有这么血腥过,今天怎么会这样,定是哪里出了问题使得陈刚失了心性。
白发太监和十几名高手一直在找机会攻击陈刚,可陈刚是那里人多他去那里,场面太混乱,这十几个人好不容易能接近陈刚打上一掌可人家一用气他们又被弹出老远,后来索性在外围观看,越看越心惊,庆幸自己没有抢着过去送死,此时见兵士们乱作一团,王锦又下了命令,再不上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太监眼睛一亮阴阳怪气地道:“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是金刚不坏之体!来呀,结天罗地网!”说完又对旁边一人耳语一阵,那人听后便掉头跑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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